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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城堡裡傷員集中的地方。由於戰爭已進入了白熱話,陸續有受傷的戰士被送了過來。只要一息尚存,恩妮就能用聖療術將他治好。但是礙於傷員太多,而時間和恩妮的體能都有限,也只能讓重傷變為輕傷後,再交由護理人員來處理。
恩妮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已記不清這是第幾個了,恩妮覺得全身像虛脫了一般,真想就這麼躺下去好好睡一覺。可是看看那一張張病床上躺著的傷員,又哪裡忍心呢?才從傷口處流淌的鮮血,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這一切都像無形的枷鎖一般,套在恩妮的身上。她忙打起精神,先用祖老爺爺教的方法補充一點能量,再繼續對下一個傷員展開救治。
醫生,護士,以及恢復了知覺的傷員們,全都呆呆地看著恩妮,心中充滿了崇敬。
搶救完危重傷員後,恩妮脫下滿是血汙的長袍,稍事休息後,換了一身便服,並把頭髮束在了一起。一開始她做這些事的時候,總是笨手笨腳,不過現在已經變得駕輕就熟,應付自如了。
飄散的長髮顯得清純而聖潔,而現在束成馬尾辮的恩妮,則更顯活潑靚麗。本想要悄悄混在人群裡,去城堡的市街裡溜達溜達。可不論走到哪,這頭罕有的銀藍色長髮都會將自己出賣。恩妮一狠心,乾脆將他變成了普通的金黃色,再帶上一層面紗,這樣就沒人認得出自己了吧?至少陌生人是認不出自己的。
伯狄等人雖然很想留在恩妮身邊,可是礙於城堡此刻已如暴雨中的一朵小花般岌岌可危,他們只得戍守在城樓上,根本無暇分身。不過,倒是有個人閒來無事,有幸得到了這份陪同的美差,跟著恩妮來到了市街上。不用說,這個人就是托里亞。這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花匠的傢伙,一天到晚遊手好閒的,要不是他確實還有那麼一點點功勞,早把他還給“貝蕾西雅”了。
恩妮想起了初來異界時,城堡裡溫馨繁榮的景象:晚歸的農人,跳躍地篝火,手牽手歡聲歌唱的孩童……而此時,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一切的一切都完全變了樣。
孤寂的市街上再也沒有了歡聲笑語,地上到處是丟棄的破布,竹簍,棍棒,碎石塊等等,不時還能看到幾塊巨石,將地面砸了個大坑,那是帝斯聯盟投石車的傑作。偶而看到幾個路過的百姓,也只是匆匆跑過,到處都是一副殘垣斷壁,破落衰敗的景象。
“這都是我的錯嗎?”恩妮喃喃的說,也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身邊的托里亞。
“不用自責,恩妮!你也知道,這一切都在貝蕾西雅的算計之內,抓你只是他們的一個藉口罷了。實際上不管如何,他們都是要攻打城堡的。沒關係,只要挺過這幾天,一切都會好的。辛不是去向教廷報信了嗎?於情於理,教皇對帝斯聯盟的暴行都不會坐視不管的。相信教廷的聖軍,已經向這邊開赴來了,只要再堅持幾天,我們就贏了。”
恩妮長長地嘆了口氣,柔聲道:“你說得也對,可是我們真的能堅持到他們來嗎?想想真覺得自己沒用,為什麼我的魔力就不能再多一點呢?”恩妮說著,攤開雙手,努力地凝聚著力量,可是十指間卻連一個小光球也聚合不起來。她實在是太累了,救了那麼多人,現在還能獨立行走已經很不錯了。那個老祖爺爺教的“宇宙自然吸”,也不知為什麼,竟然不起作用了! 恩妮試了幾次都徒勞無功,只好作罷。
“快滾開!你們這些無業遊民!”伴隨著一聲刺耳的皮鞭聲,一個軍官模樣的大漢,騎著一匹黑馬飛奔而過。末了,他還轉過頭來大吼道,“XX的,沒事別擋老子的道,自己滾到避難所涼快去!”
“你......托里亞正要發作,卻被恩妮一把拉住了。
“哼,有些當兵的就這樣,不把百姓當人看,要不是你拉著我,早把他給砸扁了!”
恩妮暗自好笑,心想要不是我救你,還不知道誰被誰砸扁了呢?不過那軍官說的避難所是個什麼地方呢?難不成是像現代世界的防空洞那樣的玩意?恩妮忙問:“對了,托里亞,剛剛他說的避難所在什麼地方?是不是百姓們都被送到那裡去了?”
“這個,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托里亞言辭閃爍地說道。
聽他這麼一回答,恩妮的好奇心反倒被激發了。心想,今天不看看這個避難所就偏不回去!
托里亞被恩妮軟磨硬泡地求了半天,終於敗下陣來,領著她往避難所走去。沒走多遠,看見離塔樓不遠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