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憶夕淚光盈盈的看著他,良久才緩緩點了點頭,黯然地轉身離開。
黛家公寓,黛安妮把自己關在臥室,屋子裡到處是空酒瓶,她趴在床邊,眼淚打溼了床上的被單。她心裡極痛,自責和悔恨侵蝕她的內心,烈酒已經麻痺不了她的意識,她在心裡不停地懺悔。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喚醒她的良知,反而將她心中的怨恨加深,她把一切傷痛歸根在裴憶夕的身上,對她恨之入骨。
帕加尼停在了黛家門口,荀齊凡從車裡下來,聽黛家的張嫂說黛安妮把自己關在房裡三四天了,一直酗酒。他心裡很擔心,去推黛安妮的房門,沒想到裡面反鎖了。
“安妮,我是齊凡,你開門,開開門好嗎?”荀齊凡在門口不停地敲門,心裡十分焦急。
黛安妮聽見荀齊凡的聲音,愣了幾秒,她趴在床邊卻沒有要開門的意思。眼淚毫無節制的流了出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荀齊凡聽見房裡哭喊的聲音,心裡更加擔憂,他不停地拍打房門。突然,臥室裡傳來酒瓶破裂的聲音,他心裡一驚,用肩膀去撞擊房門。
他心裡十分擔憂,臉上露出焦慮的神情,迫切道:“安妮,你別做傻事啊!你還記得答應過你哥什麼嗎?你說你會珍惜自己。你別讓森子在九泉之下替你擔心了好嗎?”
黛安妮趴在地上,手腕上的鮮血流在了地面上。她眼裡含著淚水,痛苦的說道:“哥,你等我,我很快就來找你了。”
房間裡已經沒有了聲音,荀齊凡心裡十分著急,他一臉焦慮的看著身旁的傭人,喊道:“快去找幾根粗繩子過來。”
管家和傭人忙不迭的去找繩子,他們拿著三四捆繩子回到荀齊凡的身邊。他把繩子綁在腰上,從窗戶裡爬了出去,一旁的七八個傭人用力的拉著他。
荀齊凡跳出窗戶,站在窗戶外的陽臺上,一步一步艱難的爬向黛安妮臥室的視窗,有幾次踏空險些掉了下去。他滿頭是汗,抓住臥房的窗沿,縱身一躍進了臥室。
他解開身上的繩子,看著躺在地上的黛安妮,旁邊還有一灘血跡。他心裡一慌,忙不迭的走了過去,扶起躺在地上的黛安妮,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
醫院裡,黛安妮脫離了生命危險,她躺在床上神情呆滯的盯著房頂,心如死灰一般。
荀齊凡辦理完住院手續,疲憊的走進病房。他看著躺在床上神情呆滯的人兒,即心疼又無奈。
他嘆息一聲走了過去,故作輕鬆的笑道:“安妮,你醒了,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黛安妮還是面無表情,她一直沉默著,眼角的淚水情不自禁地落了下來。
荀齊凡見她沉默不語,以為她想一個人靜一靜。他轉身想要出去,卻被她一把拉住。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已經失去哥哥了,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有親人了。齊凡哥,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若是連你都不要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她情緒十分激動,眼裡的淚水奔湧而下。
荀齊凡心裡一陣疼痛,他轉身坐在她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安妮,你要振作起來,這個家需要你。你放心,無論發生什麼事齊凡哥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黛安妮淚眼婆娑的看著他,伸手摟著他的腰,哭泣道:“我們結婚,我們結婚好不好?我真的很害怕會失去你。”
荀齊凡心裡一顫,不禁皺著眉頭。他知道若是和安妮結婚,一輩子都不會幸福。婚姻是由兩個相愛的人組成,勉強在一起只會彼此痛苦。可若是不答應她,她心灰意冷,怕是又要做傻事。
他眉心緊蹙,心裡十分糾結。面對黛安妮瘋狂的愛和偏激的思想,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黛安妮推開他,神情冷漠的看著他,語氣冰冷的說道:“齊凡哥,你為什麼不回答我?難道連你也要離開我嗎?還是你對裴憶夕念念不忘?”
她開始咄咄逼人,眼裡透出一道道凜冽的光,此時此刻的她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荀齊凡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蹙眉道:“安妮,別這樣好嗎?只要你答應我以後不再做傻事,我。。。答應你。”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沒有騙我,你是真的要娶我?”黛安妮一臉驚喜的看著他,露出難以置信的笑容。
荀齊凡痛心的點了點頭,看著黛安妮歡喜的模樣。他神情茫然,心想就讓自己代替森子來照顧她吧!
他覺得自己欠黛安妮太多,是該到償還的時候了。至於裴憶夕,也許就如她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