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旗幟,也沒有統一的甲冑,穿著顏è式樣不一的札甲服飾,手揚著各種各樣的刀戈矛槍,呼喝嘶喊著朝廝殺的戰場飛馳而來。
正在激戰的雙方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呆了,皆是不自覺的停了手,目光呆滯的望著遠處這群人數過眾的隊伍,像是一大片裹雷的雨雲,風馳電掣般的衝了過來。
袁尚不知何時已是打馬到了袁紹的身邊,低聲道:“父親,援軍到了。”
“援援軍?”袁紹不敢相信的轉頭看向袁尚,道:“褚飛燕那廝是咱們的援軍!”
袁尚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父親,現在,該是咱們點起反擊的狼煙了!黑山軍已是全部聚集,少說當有眾十萬!父親,這一仗,曹ā,他輸定了!”
眼看著黑山軍如狼似虎的向著這面衝來,曹ā以及郭嘉程昱的臉上頓時都露出了快慰的笑容。
曹ā重重一拍馬鞭,爽朗笑道:“黑山軍此來,袁紹再難翻身,真是天助我也,平定河北,當是指rì可待指rì?唉,他們這衝擊的方向,怎麼好像是奔著咱們過來的?”
程昱微笑著搖頭,道:“怎麼可能,主公你眼花了吧咦?好像真是奔著咱們過來的?”
郭嘉摸著光滑的下巴,似有不解道:“難道再開打之前,還要跟咱們先打聲招呼?黑山軍何時變的這麼有素質了?”
曹ā眯著眼睛仔細的看了一會,臉上的肌肉突然抽搐了一下,變的慘淡無血è。
郭嘉和程昱也已是反應過味來,一顆心徒然下沉,如同墜入了萬丈深淵,手腳冰涼的像是死一樣。
在曹軍四周,喊殺之聲震天響起,從正西北方向,黑山軍當頭的數萬賊眾在孫輕,王當,於羝根,李大目等渠帥的率領之下蜂擁而來,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衝破了曹軍西北方向的防線,鋒芒直逼近前。
頃刻間,黑山軍的前部便衝到了戰場陣,衝鋒,揚刀,劈落,瘋狂的向曹軍展開了進攻伴隨著無比恐懼淒厲的慘叫,反應不及時的曹軍頓時鮮血噴湧,被擊潰了好大一片!
袁軍此刻也已是反應了過來,雖然不曉得黑山軍為何會突然助陣,但終歸是一支強大而有力的盟軍,隨即反撲,對曹軍展開了瘋狂的攻擊。
幸好曹軍皆是jīng銳,各部將帥也都是久經戰陣的流砥柱,力戰不亂,這才堪堪抵擋住對方瘋狂的反撲。
曹ā頭頂的冷漢悽悽而下,不敢相信的嘆道:“怎麼會這樣?黑山軍不是與袁氏不共戴天麼?為何會反助其陣攻我?為什麼?為什麼!”
郭嘉的臉è亦是變得煞白,搖頭道:“大事不妙!明公,此時當速尋撤歸之策,勿要在做膠著,至於黑山軍為何與袁氏勾搭,此事且待rì後再議”
話還沒有說完,突聽黑山軍陣響起了一陣詭異的號角聲。
離的近的眾人都紛紛轉頭去望,但見遠處的一處土丘高坡上,一道耀眼的黑è風影引領著一眾jīng銳,如同劈開夜幕的天神黑刀,彈指而至。
張燕神威凜凜催動著坐下烏黑戰馬,已到了戰場當的土坡高處。
但見這老燕賊將馬匹一勒,轉動著手的點鋼矛,睥睨腳下拼死的搏殺戰況,大聲喝道:“州來的狼崽子都聽著,給你們一個時辰的功夫,趕緊收拾包袱滾回你們南岸老家去!走的迅速也就罷了,要是敢延誤一刻的時辰,老子就領兵殺入兗州,把你們的老窩許昌城拆個稀巴爛!”
莫說現在兩軍交戰誰也無法抽身輕易扯陣,就算是能,張燕如此咄咄逼人的口氣任誰也接受不了。
人麼,誰也不欠誰的,都不賤!
離張燕喊話之地,曹真和曹休兩部倒是與其相近。
聽了這話,曹真隨即一聳劍眉,高呼回應道:“褚飛燕!天下無人不知閣下與袁氏有不共戴天的仇冤,今番如何為他們賣起命來?我軍與閣下從無冤仇,如今你助仇而攻善,莫不是想背反朝廷乎?你如此肆意妄為,卻不知凡事總得講個道理、分寸才是!”
張燕怪眼一翻道:“老子說的話便是道理,手的剛點長矛就是分寸!想幫誰我就幫誰,小崽子若是不服只管上來受死!”
曹真再好的修養臉上這下也掛不住,再加上年輕氣盛,隨即將手一揮,率領著身後一眾兵將向著山坡上的張燕殺將而去。
張燕亦是率兵縱馬而下,一邊親自出手罩住曹真,一邊還不是的望望土坡下的曹休道:“那邊的小將也一併上來吧!光是一個小崽子,還不夠老子塞牙縫的!”
相比於曹真,曹休此人相對冷靜,深知張燕此言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