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嗎?”
老僧搖了搖頭,“我看未必,以六祖的神通如果沒死他又想回來報仇的話他肯定早就回來了,要知道他那諾大的神通可是一夜而來的,你真的覺得他養一個傷需要八百多年的時間嗎?”
明虛有些弄不明白了,老僧在心裡暗自搖頭,“,你是知道青山寺在六祖死後的那一段艱難時光的,以你來看十八聖僧謀害六祖究竟是對是錯。”
“欺師滅祖當然是不對,不過他們並不是為一己之私所以情有可原。”
“不錯,我想若是六祖能逃過此劫他定然不會就此罷休,但是弟子們的立場也有他們自己的道理,而他們爭執的原點是是否只能頓悟的弟子才能受六祖衣缽,青山寺畢竟有這麼多人,他們都還要活下去。六祖想要徹底打敗這些弟子證明自己正確那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這樣一個能夠頓悟的弟子,然後由這個人將那些背叛的弟子全部剷除。”
明虛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六祖本來已經病入膏肓,後來又被十八聖僧偷襲,即便靠著神通能暫時保住xìng命,可是這麼多年難道他還能活下來嗎?”
“這可不一定,對六祖來說涅磐本不是一件壞事,所以那重病倒未必是他消除不了的,你想想釋迦摩尼若是對著塵世尚有留戀他又怎麼可能病死,我想六祖應該也是這樣,本來已生無可戀,可是弟子們的背叛倒是給了他留下來的理由。當然六祖也可能真的死了,但是即便那樣以他的法力留下神識來尋找弟子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這樣弟子明白了,我這就上菩提院請求監視這個張守義的差事,但願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知道了青山寺最大的秘密之後明虛曉得張守義如果真的和六祖有什麼瓜葛的話那就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到時候自己的xìng命恐怕真的就保不住了。
………【第十章 鬥毆】………
白眼向人多意氣,
行李亦須攜戰器。
出來似有凌雲勢,
乃能略展狂僧意。
張守義沒有想到他的求學之旅首先就碰上了老生對新生的欺凌,當他和鐵川到船上拿了被子行李來到東山書院的時候,就看見書院的大門口站著兩個瞎子在那裡高談闊論,兩個人在門口一站只留下了很窄的一條通道,可是鐵川背了那麼多行李根本就不可能擠進去,張守義看著那兩位殘疾人明豔無匹的容貌不禁深深的為他們的缺陷感到遺憾,要知道如果不是眼珠上沒有雙瞳他們都可以稱為不亞於謝林的美男子。
聽他們兩人談興頗濃張守義也不忍心打斷他們,於是讓鐵川把行李暫時放下然後坐到一邊旁聽。結果還沒聽上幾句張守義就發現這兩位的關係很是不友好,雖然由於學識有限兩個人的談話他大概有一半的內容不是很明白,可是從兩人的語氣中他還是很快就聽出了其中諷刺的味道,同時他也判斷出這兩人都是東山禪院的學生,也就是說以後大家都是同學了,這樣的認知讓他覺得自己應該加入到他們的談話中去。
“兩位師兄好高的興致,我今天剛剛報的名,以後大家就是同學了,還請多多指教。”說著張守義上前雙手抱拳,很有江湖氣的作了個揖。
兩個人一同轉過頭來,上上下下的將張守義打量了一番,這讓張守義感到很是怪誕,明明對方的眼睛裡連瞳孔都沒有,可是看他們眼珠的運動和頭部的動作卻彷彿不是瞎子一般。兩個人這種打量足足持續了五分鐘左面的那個人才終於沉不住氣,“你姓什麼?”
“姓張。”
立刻兩個人鄙夷的說道:“庶民。”
這一下可把張守義氣的不輕,雖然這段時間他已經從船老大和鐵川的嘴裡瞭解到了那些士族是如何歧視其他人的,可是畢竟沒有真的嘗過,現在毫無來由的被這兩個瞎子這樣搶白叫他如何不怒,“庶民怎麼了?庶民就不是人嗎?”一時之間張守義也找不出什麼厲害的話來還回去,就把這句已經在心中埋藏了一年多的話大聲的吼了出來。
這一下把兩個人嚇的是花容失sè,非常一致的閉眼捂耳,這樣的反應是張守義絕對沒有想到的,只好呆愣愣的看著兩人,過了好一會那兩位沒有看到發生天崩地裂的災難於是就慢慢的把眼睛睜開,看了一眼張守義然後又互相對望了一下才算恢復常態,然後兩人眼睛一翻眼眶裡又只剩下了白眼球,這個時候張守義才算看明白兩個人不是天生的瞎子,他們剛才只是在翻白眼,這樣一連串莫名其妙的事情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而那兩個人被張守義這樣一聲斷喝也失去了互相譏諷的興致,各自咳嗽了一聲釋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