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的恐懼忽然之間籠罩了全身,王文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從電話裡面所傳來的聲音似乎能聽到現場有很多的人,玲玲的語氣為什麼那麼的悲慟?一系列的疑問爬上心頭,讓沈國泰如墜深淵。而方才強玲的一聲突起的尖銳聲更是讓他魂飛魄散,王文出事了?隨之耳旁邊傳來了呼呼的風聲,讓沈國泰剎時間明白了過來,王文墜崖了!
“老傢伙,好了沒有?爛牛上場,屎尿哪來這麼多的?拉這麼久,拉死你個老東西!”就在這時候,龍十三不悅的聲音傳了過來。沈國泰心中一沉,忙將手機收到口袋裡面,裝作呻/吟了幾聲,道:“有手紙嗎?”
龍十三一怔,破口大罵,“老傢伙是不是找抽?這荒郊野外的,老子上哪給你弄手紙去!”
“那怎麼辦?”暗中將手機收好,沈國泰迷糊道,“總不能讓我不擦屁股吧?”
“哈哈哈!”龍十三又是一愣,哈哈大笑了起來,“老東西,我看你TMD沒事欠抽,我看你就別擦屁股了,用手指摳兩下放嘴裡舔一舔不就乾淨了!”
沈國泰呵呵訕笑一聲,高聲回道:“我看我還是用草擦吧。”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是一臉的沉悶,心中更是亂成了一團。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堵的難受,不祥的預感更加揮之不去。沈國泰曾發誓這輩子將王文視作為自己的親孫子一樣對待,對王文的情無疑都是真的,他真的害怕王文會由此而誤會到自己什麼。如果真是那樣,自己說不定真會以死謝罪才能解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希冀一切都會安好無事,不要再生什麼禍端了才好。
僅隔著電話沈國泰現在還不清楚王文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現在只盼著找個機會再打電話問玲玲那個小丫頭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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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J市的局勢現在已經越發的緊張起來,喪屍的活動範圍已經開始越來越大,儘管在政府和警方的控制之下,訊息得到了有效的封鎖,但是仍舊沒有完全能夠隱藏下去,在這個網路資訊發展迅速的年代,沒有任何一件事能夠完全能夠擺脫公眾的眼睛。終於,人們發現了J市所發生的一切,人們憤怒於政府隱瞞資訊的同時開始意識到了危險的存在,在J市附近的幾個城市,短時間內相繼大規模的湧現出了一大批的移民,人們紛紛向著內陸城市搬遷而去,儘管因此失去了工作,但是在這種當頭,誰還注意工作不工作的事情啊?最重要的那就是活命!
而J市裡面那些被禁足的市民們也開始爆發了大規模的抗議,最終政府官員妥協了過來,這才妥協放行J市市民。得到了解禁令,一時間內,J市所有的市民都開始往外遷移,這一座國際化的大型城市,在幾天之內變成了一座死城。望海市南門市等等這些城市同樣發生了類似的情況,人們開始遷移,遠離W省。
身為省警察局局長,強玲並不能脫身去尋找墜入懸崖下面的王文,只能忍著強烈的撕心般的疼痛勉強工作。因為她心中清楚的是,從那麼高的山崖上摔下去,是不可能活命的。一方面需要負責喪屍隔離區的安保工作,另一方面還要協調市民的遷移工作,巨大的工作量讓強玲恨不得將一天劈成兩天來用。現如今,她只有在每天兩小時睡眠的夢裡面才會覺得自己是活著的,現實中,她雖沒有死,但是心卻隨著王文的墜崖而永遠的死去了。她將這一切都歸咎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根本不應該去逼迫他,要不是自己,他是不可能會墜崖的。
每每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都會發現自己的面頰上面流滿了淚水。
籠罩在雙月村上空的巨大的粉紅色屏障吸引了不少的記者前來採訪,讓眾人稱奇不已的是,那道屏障就像是一道透明的牆一樣,生生地將裡面的一切與外面的世界隔離了下來。人們進不去,裡面的人也出不來。剛開始的時候雙月村的村民還有些奇怪這道屏障到底是什麼,不過當他們發現這道屏障就像是一道牆將他們禁錮在其中之後,眾人憤怒了,紛紛開始詛咒起到底是哪個狗/娘/養的東西施下了這道鬼東西。當然,事情的真相只有石月琴金憐兒等幾個人知道,他們心理急躁的同時也很好奇王文佈下這麼一道屏障到底是為了什麼。
太平洋的一座小島上面,依舊是那座臨海而建的古堡,在海浪與海風的共同催化之下,古堡呈現著滄桑的氣息。夏日的海風簌簌而來,從落地窗吹進了古堡中,康一發臨風而立,手指的中央依舊夾著一支胖而臃腫的雪茄。同以往的嚴肅不同的是,今日的他臉上閃爍著得意的笑意,微微勾起的嘴角宣示出,此刻他的心情很是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