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把握。”蕭衍搖頭,感到很無力,“那些喝了藥已經慢慢好起來的人今天又發作了。”“我們找不到原因。”蕭影的聲音沙啞,眼睛裡飽滿了血絲,“總是反覆地在發作。”“為什麼?”玲瓏不解地看著他們,“你們是契丹最好的大夫,連你們都說無能為力,還有誰可以救那些人呢?”她心急地站起來走到了蕭衍的身邊,眼睛裡是責備的神情,“蕭衍,和我說過什麼話你忘記了嗎?”“王妃,蕭衍已經盡力了。”“胡說!”玲瓏有些暴力地抓起他衣襟,厲聲喝道:“你說過,身為大夫不能看著一條人命就這樣消逝在自己的眼前,你會盡最後一份力量拯救。你說過這樣的話,而現在,你要放棄那些鎮子裡的人,他們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可是,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那些已經慢慢轉好的人又被傳染了,我們能怎麼辦?”蕭影的語氣不是很好,在經歷了三天的生死考驗後,看著一個個人倒在自己的面前,這種感受只於他們自己能感受到。而現在,玲瓏卻在指責他們。“蕭影,你們用的藥是正確的是不是?”耶律休哥把玲瓏拉回了自己的身邊,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臂,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要她別激動。“是的,大王,我們的藥用得是正確的,喝了藥的病人在慢慢地康復,可是,還沒等我們高興,他們的身上又開始反覆被傳染了。”耶律休哥劍眉一攏,陷入了沉思,明明可以治好的瘟疫,可以控制的瘟疫,為什麼會反覆地發作呢?帳篷裡一時間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寂,每個人都在考慮問題出在什麼地方?“水井!”耶律休哥和耶律斜軫幾乎是同時叫了出來。“水井?”玲瓏不解,奇怪地看著他們。“對,問題一定出在水井那裡。”耶律斜軫激動地站了起來,“休哥,立刻下令封鎖鎮子裡所有的水井,喝過藥的人和沒有喝藥的人隔離開,只用一口水井供應他們的生活用水。”“嗯。”耶律休哥贊同地點頭,“我們立刻行動。”玲瓏是何等聰明的人,微微一笑,伸手挽住耶律休哥的手臂,低笑道:“我想去,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不允許,我在這裡等著你回來。”“我馬上就會回來了。”耶律休哥溫柔地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玲瓏,你是我的福星。有你在我的身邊,遇到任何困難我都可以解決。”這樣肉麻的話,耶律斜軫可是聽不下去了,一搖頭,故意裝作受不了的樣子,朝蕭家兄弟說道:“我們先走吧,你們大王和王妃還要肉麻一陣子的。”“你才肉麻!”玲瓏朝他哼道,“小鬍子大王,你很差勁知道嗎?”耶律斜軫回頭露出狐狸般的笑容,“我說玲瓏王妃,要不是我知道你失去了記憶,我會認為你根本和以前那個劍玲瓏一模一樣。”他的話讓玲瓏的身子不由一震,神情變得迷離。“好了,你的廢話太多了.”耶律休哥狠狠把玲瓏揉進懷裡,輕輕拍了下她的後背,回過頭對耶律斜軫表示不滿。放開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微笑著轉身,堅定地朝外面走去,在女人和百姓之間,他分得很清楚。耶律斜軫嘿嘿笑了聲,跟著他走了出去,心裡暗笑著,他終於破壞了北院大王的好事,得意地走出帳篷,看到耶律昊朝他正在奸笑。“一百頭羊。”他湊到他的耳邊小聲地提醒道。耶律斜軫的笑意僵在了嘴邊,隨即,豪爽地一揮手,笑道:“沒問題,我會叫人送到北院王府叫你哥哥收下的。”不就是一百頭羊,能破壞了耶律休哥的好事,就是一千頭羊也值。耶律昊在他身後捂嘴偷笑,可憐的南院大王,他要損失的可不是一百頭羊。剛才他偷偷撩開帳簾偷看了一下,大王那樣的神情,估計南院大王以後會很慘的。玲瓏跟著他們走出了帳篷,望著行動迅速計程車兵跟隨著兩個大王的身後朝鎮子出發了,她的瞼上露出了溫柔的笑意,心裡彷彿放下了一塊大石頭。“王妃請回帳篷裡休息吧,大王過一會兒就能回來了。”耶律昊朝她恭恭敬敬地行禮,“我讓人給你送點吃的。”“好。”玲瓏心不在焉地回答他,目光還是注視著已經遠去的馬隊,沒有注意到耶律昊眼神裡閃過一絲異樣的關切,直到再也看不見馬隊的身影,她才戀戀不捨地收回了目光,轉身走回了帳篷。“王妃。”耶律昊小聲地叫住了她。“怎麼了?”玲瓏不解地回過頭看他。耶律昊咳嗽玲瓏聲,掩飾自己的失態,“我是想問王妃,想吃點什麼?”低下頭一副很恭敬的模樣。但是,看在玲瓏的眼裡,他是在逃避她詢問的目光。“隨便什麼都可以。”她不動聲色地笑著回答他,眼神裡多了一抹探究,“你好像很關心我?”耶律昊的身子一震,連忙狡瓣道:“你是王妃,我當然要關心你。”“也對。”玲瓏低笑著走近了他,“耶律昊,謝謝你的關心,我知道你的關心是出於內心的。不象王府裡的有些人,是看在大王寵愛我的份上而討好我。”耶律昊的身子往後退了一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