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四皇子臉色變了一變,本想站出去說什麼,卻被齊王拉住了。
“就按朕意下旨封賞,開府建衙吧,著內務府統領魏王和秦王王府選址建造事宜,宗人府負責王府相關事宜,朕會從內庫撥錢予你二人開府。”
“兒臣謝父皇封賞,父皇萬歲萬萬歲。”五皇子笑嘻嘻地拜倒謝恩。
四皇子卻有些不情不願,建武帝冷哼一聲,周遭氣場變冷:“魏王是否不滿?”
他這話得就重了,你一個皇子敢對皇帝不滿,豈不是無君無父?
齊王臉色一變,連忙拉著四皇子跪下:“父皇,四弟只是一時高興,有些不可自已,兒臣請父皇恕罪。”
四皇子一見老爹發怒了,雖說他脾氣是犟了點,可不敢跟父皇制氣,當即低下頭。
誰知道建武帝卻冷冷一笑:“朕看他是不滿得很呢,是朕沒賞他個可心的王爺噹噹,他心裡不高興?”
四皇子也嚇了一跳,連忙求饒道:“兒臣不敢,兒臣絕無此心,請父皇明察。”
齊王握拳,看皇帝突然發飆,這是為何?
滿朝大臣也有些吃驚,不知道皇帝為何突然發怒,是否這是警告?
建武帝冷哼一聲:“沒君沒父的東西,朕看你敢得很,你給朕回去好好閉門思過,別成天上串下跳。”
齊王一顫,這是在指桑罵槐呢,整治四弟,不是在警告他嗎?
難道這些日子結交朝臣,想他們圍四弟封晉王之事出力,卻是父皇下的套?
否則父皇何意如此發怒,開始放出風聲,如今卻是根本沒有封晉王的意。
齊王也不傻,只是之前被利益給矇蔽了,一時沒有想到罷了。
現在一想到這一出,頓時驚了一身冷汗。
想到這些日子朝中請封四弟為晉王的人可不少,以至於最後他都以為父皇真的有此意,沒想到居然是如此。
齊王看到父親的眼睛,只覺得如電般讓人不敢接觸,頓時心中寒意四起。
他不是父皇的對手啊,這個老狐狸一個套就把他套進來了。
眾臣不敢相勸,看皇帝正暴怒呢,哪個會冒著這時候上去犯傻?
四皇子諾諾不敢說話。
蕭明睿上前道:“父皇喜怒,四弟一向魯莽,父皇罰了便是,若是氣壞了自個,卻是讓兒子們為此自責。”
楚王見狀,也上前道:“是啊,父皇,兒臣敢請父皇息怒。”
建武帝見他給鋪了臺階,表情也柔和起來,消了氣,擺手道:“行了,起來吧,朕也沒興趣跟這個小子計較。”
他想到二兒子最近十分安分,還一心為朝廷辦事,也沒有參與最近搶王爵的事情,不由大為滿意。
建武帝一高興了,就賞了洛王和楚王。
齊王臉色不怎麼好看,只是他一貫擺著一張笑臉,此刻也很難讓人看清他的心思。
四皇子站在一邊,像霜打的茄子,被父皇當眾責罵,這都沒臉了。
五皇子在一邊忍笑,幸災樂禍。
時而笑嘻嘻地看四哥一眼,惹得四皇子回頭瞪他。
兩兄弟從小鬧慣了,這回還是鬧,若不是顧忌是在金鑾殿,只怕馬上就能打起來。
婆媳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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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早朝上的,忒也晦氣了。
齊王想著,下了朝,卻被父皇給叫去了御書房。
建武帝正在批閱奏摺,見到他,眼睛抬頭沒抬,問道:“你府裡是怎麼回事?”
齊王心裡一緊,這事兒他當然知道瞞不過人,現在父皇卻是知道了。
他肯定是清楚情況的,自己若是瞞著,只怕……
“兒子府裡王妃和側妃賞景,側妃不慎跌入水中,結果昊哥兒當時在欄杆處,也跟著掉入水中。”
他說的是表面上的情況。
建武帝蹙眉道:“昊哥兒怎麼樣了?”
“昨夜高燒,兒臣早朝時,他已經燒退醒了。”
建武帝露出一絲笑容,他還是很看重長孫的,只是提起此事,他卻也冷冷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你也好好管管你府裡的事,若無賢德如何治府,如何治天下?”
齊王連忙道:“兒臣知罪,兒臣疏於管教,實在慚愧得很。”
建武帝哼了一聲:“退下吧。”
齊王捉摸不透皇帝的意思,退了下去。
建武帝待他去了,拿起一個密摺瞧著,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