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眸光微冷,哼,不肯效力於他,也休想讓二弟得了這股勢力!
雖說這些年他們慕容世家一直如此十分低調,從不歸附勢力,可也難說慕容薇真的嫁給洛王后,他們家會選擇旁觀。
既然如此,那也該給他們點教訓了。
不然他們還真當他是好相與的了。
四皇子眼珠溜溜轉,看著齊王的畫,“大哥這畫好,父皇這兩天都被御史炒煩了,哥哥不如獻畫上去,讓父皇看了也高興。”
齊王笑了起來:“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只是死個乞丐,還能如何對付慕容端?”
四皇子挑眉:“說來這個事也奇怪,怎麼就吃死人了?不過嘛,那些災民堵在城門口也是煩人,我本來想出城去玩的,也被攪合了。”
齊王淡淡道:“父皇是天子,自然要憐惜子民的,今冬風雪猛烈,多地都有雪災,父皇為此憂心。你還是不要在宮裡說這個,父皇聽了怕得罵你了。”
四皇子摸了摸腦袋,不耐煩地靠在一邊:“好啦,大哥,我知道什麼該說不該說。”
齊王挑眉眉眼溫潤如春風拂面,只是嘴角挑起一絲笑容。
慕容薇,別以為你就能逃得過,本王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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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這要過年了,你要不跟我到王府去吧。”蕭景瀾在金玉齋的庭院中望著打坐的柳輕塵問道。
柳輕塵微閉著雙目,整個人此刻倒真有幾分超凡脫俗的氣息。
蕭景瀾嘀咕一聲,身上穿的黑貂羽紗面的鶴氅沾染了寒氣,他解開鶴氅掛在一邊,少年修長玉立的身形宛如風中玉樹。
絕美的容顏此刻也是帶著三分不耐,烏溜溜的黑眸閃過一絲無奈:“師兄,你不是打算以後都這樣吧?”
柳輕塵微微睜開雙眸:“你這段時間不是都在忙著行動麼?又死了不少人吧?”
蕭景瀾沉默了片刻,本來還帶著少年稚氣的雙眸,此刻卻泛著寒光:“那是他們該得的,而那個罪魁禍首,我要讓她在絕望和恐慌中等待死亡的到來,要讓她嚐到這世間最悲慘的一切。”
否則,難消他恨。
柳輕塵淡淡道:“師父來的時候就是讓我保護你的,其實以你的手段,根本無需我來保護。倒是我這段時間在京城走動,倒是入塵世,學到了許多。這樣估計等我回武當山的時候,修為還能提升呢。”
蕭景瀾愣了下,半晌動了動嘴唇:“那就恭喜師兄了。”
柳輕塵表情很是平靜:“其實我也想明白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的感受我不能明白,但我希望你以後做事的時候想想別人,再想想自己是否真的願意那麼做。你始終還是我的小師弟。”
“師兄——”
蕭景瀾有些感動,心底想起多年在武當山的時光,慈愛的師父和師祖,一時心底有溫情流動。
是的,不管到何時,自己還是有親人的。
這些人都是那麼地關心他,他不能讓他們擔心自己。
“我只是希望你,在殺人的時候記得為何而殺,什麼該殺,什麼不該殺。”
蕭景瀾鄭重地點頭:“我答應你,師兄。”
柳輕塵看著窗外的天空:“我就不回王府去了,其實對於我們這樣的方外之人,過不過年都是一樣。何況我回去也不怎麼好。你記得,在你回王府後,不要表現得太出色。”
蕭景瀾想起王府中的暗湧,自然明白該怎麼做。
他已經忍了那麼多年,不在乎再多忍一時。
只是,想到最近京城的詭譎情形,也讓他很是擔心慕容薇。
他迫切想先娶了慕容薇,可是靖王卻總說情形不對。
看來要等到過年之後再說了。
至於那個人,還是等他成了親之後再說吧。
此刻,外面的天是晴的,藍天下未化的積雪緩緩融化,氣溫反倒下降了。
慕容薇正躲在房裡練書法,臨字帖,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騷動。
慕容薇微蹙著眉,冬芳急匆匆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三小姐,周姨娘那動了胎氣!”
慕容薇吃了一驚,猛然站了起來,焦急道:“到底怎麼回事?如今人怎麼樣了?”
冬芳捂著胸口說道:“是周姨娘在雲閣的院子裡走動,誰知道地上怎麼有冰,周姨娘頓時滑了一下,虧得杜媽媽和丫鬟扶住了,可是姨娘身子重,跌了一下,還是動了胎氣。”
慕容薇眼底寒光一閃而過,在自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