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脾氣王爺想必也知道,我不願意做的事,縱然是皇上下旨,在下也一樣不會聽,王爺又何必勉強在下?”
李惲嘆道:“吳將軍天資聰慧,其實已經猜想到了,我們要商量的是什麼事。但吳將軍雖然聰明,有些事卻只怕想錯了,我們一起商量的事,並非我們想要圖謀不軌,其實乃是稟承皇上的意思。你應該知道,皇上立太子,也是逼不得已,所以小王並非是想犯上作亂,乃是要解君父之憂。若非皇上本意,小王就是死也不敢有所異動。中尉乃皇上身邊最親近的人,你應該知道小王並沒有說假話。”
吳元慶心想,不管你說的話是真是假,反正我總是不趟這一趟渾水就是了。說道:“多謝王爺看重,但這種政治鬥爭,恕在下無心參與。在下告辭了。”心想越快告辭越好,這種地方多呆片刻就多一分危險。轉身就走。
只見人影一閃,一個人已經攔住了去路,吳元慶見是吐突承璀,想不到他的武功竟也如此高強,他不願就此動手,沉聲道:“中尉大人定要將在下留下來是嗎?”
吐突承璀道:“不錯,我希望吳將軍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吳元慶回過頭來,看了李惲一眼,又看了李晌一眼,說道:“這也是兩位王爺的意思嗎?”
李惲和李晌都默言不語。
吳元慶道:“我出去後便即帶了家人歸隱,今夜之事絕不吐露半字,也不會參與任何一方,我吳元慶說話算話,你們放心好了。”
李晌嘆了口氣,道:“元慶,我向來看重你,小女對你也是一往情深,雖然你們最終無緣,我也從來沒怪過你,難道你對我竟全無感情麼?”
吳元慶知道他說的意思是“自己對他竟全無感恩戴德之心麼?”他對自己確是有知遇之恩,但沒想到他竟是網羅人才、培植自己勢力,難道他早有預謀?那麼他就絕不只是為了幫助李惲,看來他的野心著實不小。
吳元慶暗暗心驚,說道:“王爺的深情厚意、知遇之恩,小子將來定然報答。”
李晌知道他仍未回心轉意,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吳元慶回過頭來,只見吐突承璀仍攔在當中,眼光中已然射出殺意。吳元慶冷笑道:“中尉大人,請你讓開。”
吐突承璀冷笑道:“讓開?吳將軍,難道今日你還想活著出去嗎?”
吳元慶傲然道:“憑你就想攔住在下嗎?在下活了二三十年,可還從來沒有這般被人小瞧過。”知道今日不動手,是難以善罷干休的了,忽然左手一掌向吐突承璀胸口推去。
吐突承璀怒道:“你竟敢動手!”見他這一掌來得無聲無息,快異常,忙也拍出一掌迎上,卻見對方掌影變幻,忽然變招攻向他下腹,吐突承璀接了一掌,卻見身邊風聲急響,吳元慶卻已經站在了門外。
吳元慶拱手道:“告辭了。”身形在黑影裡一晃,便已經不見,吐突承璀出門欲追,李晌叫道:“中尉大人且慢,由他去吧。”
吐突承璀叫道:“王爺,難道就這樣放了他?”
李晌冷笑道:“嘿嘿,恩王府雖說不上是什麼龍潭虎**,但要想來去自如,卻也未免把本王太不瞧在眼裡了。但這些事又何必由大人親自去做?”
吐突承璀道:“王爺說的是。”
吳元慶出了門,更不敢停留,從園子中掠過,這個花園他曾經甚為熟悉,知道從什麼地方出去,忽然,草叢中飛起數十根絆馬索,吳元慶心中冷笑,就這兩根繩子就想攔住我嗎?身子騰空躍起,忽然之間燈光大亮,竟亮如白晝,只聽箭如飛蝗般從四面八方射來,黑壓壓的如一團烏雲遮住了燈光,吳元慶身在半空,無處借力,雙手一撕,已經把一件長袍撕為兩半,脫了下來,一手一片,在空中抖動,便有若兩根長鞭,舞成兩團圓圈,只見來箭被長袍所擊,紛紛掉落地上。
吳元慶長袍甩出,搭上前面一根槐樹的橫枝,微一借力,已經落在樹上,心中略定,忽然,心中覺得一股異樣的寒氣襲來,雖然還沒看到危險所在,但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猛的向後一仰,便在此時,一把劍無聲無息從樹杈上直刺下來,吳元慶正好一個倒掛針鉤,堪堪避開了這勢在必中的一劍。
誰知他剛仰倒,下面的一叢密葉中又是刺出一劍,吳元慶向右微蕩,那劍貼著他胸脯刺過,他更不遲疑,右手伸出,已經抓住了那人的手腕,施展擒拿手,把劍搶了過來,順手一拖,只聽一聲慘呼,那人被摔落在地。
其時燈已熄滅,只聽劍風竦竦,竟不知樹上藏得有多少人,且都劍法精奇,出招狠辣。吳元慶聽風辯器,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