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到你王帳中來。”
保義可汗道:“你竟敢如此囂張,好,我現在先綁了你,看你嘴硬。”喝道:“來人哪,給我抓了起來。”
眾侍衛一擁而上。吳元慶雙袖一振,那些侍衛被其袖風所掃,頓時就好像狂風吹折枝葉一般,只聽哎喲之聲不絕,全被震得四散飛了出去。
保義可汗見他如此神功,不禁大驚失色。
吳元慶抱拳道:“恕在下無禮了。”帶了李紅英大踏步的走出了王帳,眾侍衛哪裡還敢阻擋?
兩人往駐地而回,晚風吹來,吳元慶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一來一去,心中皆是沉重,而這沉重的感覺卻並不一樣。想不到保義可汗竟不肯放了潔潔,其心昭然若揭,定是見了潔潔美貌,見色起意,竟不顧國家大體了。
此時李紅英亦是心亂如麻,她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悲傷。她知道,無論如何,自己是不會再嫁給保義可汗了,心中就有一種虎口脫險的欣喜,但想到林潔下落仍是不明,吳元慶的心情她又豈能不明白?想起來時那種英雄就義般的絕決心情,此時腳步似乎也變得輕快了些,但想到吳元慶,心中便仍如墜了鉛般的沉重。
兩個人默默無言的走在歸途之上,李紅英看著深藍的夜空,好像在沉思了許久中醒來似的問道:“元慶哥哥,現在這事應該怎麼辦?”
吳元慶笑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反正今晚我已經下定了決心,不但要救出林潔,也絕不再讓你嫁給保義可汗,縱然惹下大禍,皇上降下殺頭之罪,我也絕不讓你在這種異域他鄉受苦。”
李紅英心中感動,說道:“元慶哥哥,你真好。你真的這樣想嗎?”
吳元慶道:“是的,我今天見了保義可汗,才明白要你嫁給她實在是過份了。三妹,昨天我竟叫你去把林潔換出來,我真是自私,枉稱男人了。三妹,真的很對不起。”
李紅英忙道:元慶哥哥,你千萬別這麼說,是我連累了你們,害得林姑娘受苦,我只恨我無能,不能把林姑娘換出來。”
吳元慶道:“你不用自責,你沒有什麼錯。你一個女子,國家朝廷卻要你柔弱的肩膀承擔民族社稷興亡的責任,你是那此冠冕堂皇者無能的犧牲者。我真為我身為一個男子,身為朝廷將領而感到羞恥。”
李紅英道:“元慶哥哥,你千萬不要這樣說。你是一個了不起的男人,是一個堂堂的男子漢,若朝中將相皆能似元慶哥哥一般,咱們大唐又何須用和親來討好這些異族?”
吳元慶心想,連國中各藩鎮尚且全沒把朝廷放在眼裡了,何況這些強悍的異族?
李紅英又道:“元慶哥哥,如果救出了林姑娘,下一步咱們怎麼辦?到那時候,皇上不會饒了我們,朝中大臣不會饒了我們。我們還能回到長安嗎?”
吳元慶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世事難料,我現在還沒想到以後。”
李紅英道:“我倒有個主意。救出林姑娘以後,我們便到一個美麗偏遠的地方隱居。咱們耕田織布,打獵放牧,豈不是美?”
吳元慶心想,說得容易。天下之大,卻又到哪裡去找這樣一個地方?桃花源總夠隱僻了吧,還不是照樣難逃厄運?何況咱們一起去隱居,這卻如何相處?吳元慶隱隱覺得李紅英透出一種資訊,那就是要與林潔一起嫁給自己。在以前,對於吳元慶來說,女人是多多益善,但現在,自與林潔相愛後,深覺兩人之間,實不容第三者插足,因為兩個人的心裡,滿滿的裝著的都是對方,又哪裡還容得下別人?說道:“人生在世,註定了要紛紛擾擾,那種神仙般的隱居生活,只能是一種想像而已。除了神仙,誰又能有那一份福氣?”
吳元慶知道這一輩子終將辜負李紅英的一片深意了。還有王茵圓,又何嘗不是對自己一往情深呢?其實自己做了什麼?不過曾經出了幾兩臭銀子,幫助其葬了母親而已,而她卻以這樣的深情相報,自己實在是慚愧得很。
還有潔潔呢?想起她,心中不禁一痛,又忍不住無限甜蜜。不知為什麼,雖然林潔現在還不知下落,但想起她,吳元慶心中卻沒有歉意,也許愛到深處,兩人就像一個人一般,誰又還會說什麼誰對誰不起呢?
若是潔潔真有什麼不測,我也不會獨活!他想。
兩人來到落腳的地方,卻未見藥羅葛薩比爾、達雅娜和王茵圓。
李紅英驚道:“他們人呢?這半夜三更的卻走到哪裡去?會不會遇見什麼危險了呢?”
吳元慶心中也十分吃驚,卻不露出來,說道:“也許他們等咱們不回,所以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