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太太無比同情的看向田悅：“田悅啊，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和他過的，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老太太抓著頭髮將拖鞋穿上，憤憤的下了樓，下次就是二樓塌了。她也不會上來了。

揉著自己的心口，回了房間一一似乎還沒睡醒，並沒有哭鬧，摟著老太太的脖子。

田悅揉著頭，從床上起身：“你是不是發燒了？”

腦子肯定被燒壞了，正常人哪個會在大半夜的看鬼片？還扮鬼來嚇人？

辜懷芮扔開手上的電腦，掐著腰。站起身看著田悅：“我就是發騷了怎麼樣吧。”

田悅聽著他的發音無語。

嚇死她了，起床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拉過被子繼續睡，可是剛才只瞄到了兩眼，心裡各種反應都來了。

辜懷芮從後面抱著她，田悅掙扎。辜懷芮像是一條蟲子一樣死死固定著她的身體。

“你晚上都穿的什麼？那麼難看，你什麼時候眼光變的這麼差了？穿的跟非洲人似的，還有那瘸子……”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田悅火氣更大。

“怎麼說話的？”

田悅冷著一張臉。

辜懷芮咬咬唇。他現在沒地位啊，沒地位……

田悅很討厭辜懷芮那樣張口就說別人是瘸子什麼的，沒有病過的人怎麼能體會到那種感受？在美國的時候如果沒有他幫自己，也許她早就沒了，她不奢求辜懷芮和她一樣感恩，湯姆第一次那麼失態，要求自己攙扶著他，強忍著通。

辜懷芮知道自己這次觸礁了，完蛋了，撞冰山上了。

田悅凝神想了很久，背對著他，話說得很緩慢：“有些事，我不想說是因為我覺得過去了。可能提了會讓你不愉快，可是也請你為我想想，他是我曾經的老闆，是我的朋友，是家人一樣的朋友……”

“關於顧以蕊，還有那個人，我不說不代表我不在乎……”

辜懷芮此時才能體會到什麼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他現在半截身體已經進了黃土。

懷芮從後面摟著田悅的身體，小心翼翼的摟著她的身體，將臉貼在她背上。　很久才緩緩說了一句：“對不起……”

田悅說過也就算了，加上後面的人抱著自己，那種恐懼感就消失了，再說她本來就困，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事情也就忘在腦後了，他道過歉就行了，在睡之前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商場的設計。

辜懷芮以為田悅還在生氣不想搭理自己，不停的說著軟話。

“老婆我錯了，我大男子主義，我混蛋……”　他說的嘴巴都痛了，辜懷日坐起身，去搖田悅的手臂，田悅不耐煩的將自己的胳膊抽走，辜懷芮坐回原來的位置，嘆口氣，跪在床上，去拉田悅的胳膊，田悅睡的迷糊，又被他掰著自己的胳膊，有些疼，拗不過，還在能忍受的範圍就繼續睡，在心裡告訴自己，明天還得起早去商場那邊呢。

辜懷芮將臉貼在她的手臂上，跪著：“老婆，我錯了……”　等了半天還是沒有反應，他想，這次事情鬧大了，辜懷芮跪的腿都有些發麻，也不說話了，他該死，說了不該說的話，讓我家寶貝傷心了，所以他就跪著吧。

田悅睡到五點，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翻了一個身，這一夜睡的好好，一翻身胳膊一扯，這個疼，扭著勁兒的疼，田悅想甩開他拉著自己的手，可是辜懷芮不幹，他就跪在床上睡了，田悅好不容易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看了他一眼，愣住。

“醒醒……”推了他一把。

“哎呦……”

辜懷芮揉著眼睛，勉強睜開一隻眼，整個腿都麻掉了，快不是自己的了，那種尖銳的麻鑽到骨頭縫中，他往後一坐，接過屁股也麻了，一激動在床上跳著，越跳腿越疼。

老太太被上面的聲音吵醒了，上面就是因為隔音不好，上次田悅他們搬進來的時候翻修過，她氣得掀起被子，跑到廚房拿過打掃的加長棍子在房頂敲打著。

“你們還讓不讓人睡了……”

辜懷芮捂著屁股趴在床上，一副可憐相。

“老婆……”

田悅將頭髮隨意的盤起來：“你不睡覺跪在那裡幹什麼？”

她問的很是莫名其妙，這人是不是最近工作傻了？半夜看鬼片然後不躺著睡，跪著睡？

田悅壓根就把昨天晚上的事兒給忘了，她還以為是做夢呢。

懷芮蹭到她的腿上：“老婆，我保證，以後我不管了，你想怎麼穿就怎麼穿……”

田悅看著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