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萌發了新芽。在新的千年裡,很多事情已經悄然無息地發生了!
當時間進入在公元二十一世紀初期,中國出現了將會改變世界歷史的四個重要人物,他們分別叫 江若虛,龍翔天,梅憶紅,嬿月魂。
一 緣起
一 緣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又是一個春末夏初的日子,還是F09號省際公路,依舊是他們相遇的地方。公路從兩山的夾道間蜿蜒向遠方的平川,向南是到海邊的方向,向北是離開福建的方向。一年前蝶兒就是在這裡和江若虛第一次見面,今天蝶兒又要在這裡和她心愛的人告別。而再過兩年的這個時候,就將是中國第一次主辦奧運盛會的時候。
一輛風影牌國產越野車停在路邊,車頭向北,車尾向南,路旁的芳草一直到綿延天邊。周遭山圍水繞,這時是吃晚飯的時候,路上人車稀少,只有鬱郁的林中偶爾傳來啾啁鳥鳴,微風拂過四野,長草如浪起伏,被陽光對映著幾乎透明的花瓣便在風中輕搖曼舞。這黃昏的郊外,遠行的路邊,四處景物顯得格外清深幽靜。站在車旁的男子便是江若虛,旁邊一襲真絲白裙、婷婷而立的女子是前來送別的蝶兒,蝶兒以前並不叫蝶兒,這名字是他們倆剛見面時江若虛開玩笑叫她的,後來她慢慢的喜歡上了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是專屬與他們兩個的。
那時候,他們是多麼的快樂啊,如今回首往事,追憶前塵,曾經如花的笑饜似水的柔情已盡化作了昨日塵煙,情比金堅愛如玉潤的誓言也敵不過命運和現實的嘲弄,現在這對曾經相愛的戀人即將在這裡分手。
當初他們在這裡相遇,現在卻要在這裡離別。相遇的時候蝶兒也是穿著這件裙子,江若虛也是開著風影牌越野車。一瞬間他們都被自己的感覺迷離了,彷彿眼前不是離別,而是時光倒流到了一年前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時候。
“我們重新來過,好嗎?”蝶兒蠕動的,打著淡淡口紅的嘴唇和江若虛深情的凝視都表明了他們的內心渴望說出這句話。然而不能,他們不是不想說,而是時間已讓他們沒有再重新來過的機會。就在這即將分別的一剎那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神裡讀懂了各自潛藏於內心最深處的東西,但這樣的默契只會更讓他們疼徹心扉,他們搞不懂為什麼有情人卻終將要勞燕分飛、參商相隔。
時間實在是一個最富有魔力的東西,短短的一年,已讓他們心中的那份至真至愛的感情歷了滄海桑田的變遷,臨了卻還記得一生相守的諾言。除了無情的時間之外現實和夢想的矛盾更是另一個富有魔力的東西,明明希望愛情恆久現實卻偏偏使它短暫,明明希望一生相守卻最終逃不掉分離的命運,經歷了無數沉浮窮通的他們總算明白了造化弄人的道理,卻依然為命運總是把痛苦相加在有情人的身上而憤憤不平。
江若虛捧著蝶兒的臉,這張曾經明豔動人的臉龐,現在卻是眉頭緊蹙佈滿了憂傷然而卻依然顯得悽婉雅麗。江若虛心疼的看著這張清瘦了許多的面孔,低下頭在她光滑的額上印下輕輕一吻,蝶兒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如扇動的蝶翼,她感覺到了他冰涼的嘴唇。她不願睜開眼睛,只希望時光就此停滯不前,永遠停留在這一刻。江若虛沒有吻她的唇,她也沒有想到要和他以接吻來作為分離的儀式,這樣只會破壞他們彼此聖潔的感情。
看著江若虛已經上了越野車,蝶兒一剎那間哽咽得說不出話來,眼淚早已順著眼角飛揚在空中,飄飛的淚滴如同流螢在清涼如水夜空中劃出的優美曲線。“再見”兩個字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說不清是不願說,還是悲痛堵塞了嗓子?心裡只有一個感覺,一件最寶貴的東西即將失去,巨大的悲疼使身體上也產生了反應,彷彿有一把刀子在心臟上來回切割,並把它掏出來拋向遠方。蝶兒不由自主用手捂住劇烈起伏的豐滿胸脯,但胸膛裡依然還是揪心的痛,一瞬間彷彿天地已不復存在,彷彿生命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她知道她的心已經隨著越野車中的那個人在一起了,她知道一生最愛的人依然是他。即使命運要讓他們分離,即使老天要如此捉弄他們。她可以向現實低頭,她可以向命運服輸,但這世界上卻沒有任何力量能改變她的內心。蝶兒環顧四周,眼前的一切歷歷在目,一切是那麼清晰真實、依然是那條路,依然是青蔥翠葉的那座山,依然是掩映在綠樹叢中當初兩人曾經對著佛祖許過願的小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