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
盛森淵的舅舅薛雲德乃是江湖人士,所以他猜測他的朋友應該會一點武功,這次去追人,對手起碼是兩個,而且其中一人還會使弓箭,如果能夠多個幫手就再好不過。
“怪不得你這麼急匆匆的,好吧,人在哪?”
“您肯幫忙?”盛森淵十分驚喜,不過他也不敢隱瞞對手的實力,忙道,“我猜他們有兩個人,一人負責駕車,另一人會弓箭,而且我不確定他們是否有同黨……”
“哪來這麼多廢話?”李傷不悅道,“我問你人在哪,先抓住他們最要緊。”
她剛受傷一次,方才痊癒,正是最手癢的時候,哪容得盛森淵竟然還囉裡囉嗦。
若是給這夥人跑了,她揍誰去?
盛森淵頓時住口:“穿過密林,就能去官道上截住他們的馬車!”
“那就走吧。”
李傷拎著盛森淵,頓時“飛”了起來,在樹枝間穿梭,明明還帶著一個人,可是踩在樹枝上時,卻輕盈得如同一隻飛鳥,十分從容。盛森淵看得眩目,不禁問道:“李嬸嬸,您這身功夫可是輕功?”
李傷聽得他的稱呼,神情頓時一冷,鬆手將他往地上一扔。
盛森淵摔了個結結實實,之前墜馬時都爬得起來,這次卻被摔得渾身痠軟再也使不上力。
“呵呵。”
李傷輕飄飄落地。
盛森淵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挨這一摔,扭頭一看,驚喜地說:“到官道了!”
按照他原本的設想,就算是他全速,現在也才在半路上,沒想到李傷的輕功如此了得,中途還跟他說了一會兒話才動身,結果只用了一半時間便到達目的地,那輛馬車還沒來,兩人還有得等。
盛森淵在地上趴了半天,麻木的四肢漸漸有了知覺,他試著動了動右手,抬起來了,便開始嘗試著從地上爬起來。這時他聽到頭頂又傳來李傷的聲音:“你們盛家的馬車,長什麼樣子?”
他一邊努力起身一邊回答:“在車廂外刻著盛字。”
李傷朝遠方努努嘴:“那輛是不是?”
盛森淵迅速轉頭,果然見到自家馬車由遠及近:“正是這輛馬車!”
他連忙將手中的刀遞給她。
李傷搖搖頭,將懸在腰帶上的劍鞘指給他看,“我只用劍。”
說完這句話,她猛然一躍上前,落在官道上,只舉起右臂,掌心向外:“停車。”
馬車毫無減速的跡象,反倒加快了,駕馬的車伕一眼就看到盛森淵:“你小子怎麼到前面來了?哦,那女的就是你請來的救兵?”他揚聲大笑,一鞭子甩在馬背上,令馬車賓士得更快,朝著李傷兇狠撞了過來!除了躲,她似乎已經沒有第二條路!
“李嬸嬸,小心!”盛森淵慌忙提醒。
李傷橫眉豎目,卻是對準他,“再叫我一句嬸嬸,我先殺了你!”
話音未落,馬車已到,她卻如同一隻敏捷的蝙蝠,閃轉騰挪間便踩著車轅登上了馬車,她先欺近那車伕,兩手向下握住他的手腕,他還未曾反應過來,兩條手臂便被她扭成了麻花,只聽得“咔擦咔擦”幾聲連響,伴隨著車伕的慘叫,他雙臂寸寸斷裂,廢了他雙臂後,李傷便將他一腳踢下疾馳的馬車。
車伕摔在地上,滾了兩圈,便暈了過去。
盛森淵一瘸一拐地走過去,先檢查了一下他的呼吸,還有溫熱的氣,便放下他不管,繼續朝著往遠方賓士的馬車走去。不久,那輛馬車重新出現在他視野中,李傷一手拎著那黑衣人,一手駕著馬,把馬車趕了回來,停在他面前。
盛森淵目瞪口呆,半晌,才迷迷糊糊問出一句:“您不是用劍嗎?”
“呵呵。”李傷拎著黑衣人跳下馬車,“一群宵小,不值得使我拔劍。”
她把黑衣人扔在那車伕身旁,對盛森淵說:“我看到車廂裡有兩個女人,一個被捆著,一個暈過去了,不知道哪個是你朋友?”
盛森淵慌忙衝進車廂,掀開簾子便朝著元娘撲去。
她意識清醒,唯獨在見到盛森淵後才哇哇大哭,偏偏人還被綁著,只能努力把腦袋扎進他懷裡。盛森淵又擔心又著急,連忙幫她把面紗摘下扔開,用衣袖擦拭眼淚,“別哭了,你現在可不能哭,萬一傷又嚴重你會更痛!放心,沒事了,我這位長輩已經救下你。”
李傷聽得哭聲,好奇地走過來,把簾子一掀便看著元孃的臉發愣:“是你啊?”
元娘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望去,“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