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它的攻擊性,還好腦海虛空沒受什麼影響,否則一切休提。
半晌過後,楚離身上散發出若隱若現的金光,與佛像散發出的金光相仿。
智止老和尚放下木魚,睜開眼睛打量著楚離,合什宣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楚離眼睛睜不開,鮮血已經染紅眼角,臉龐兩道血跡,看著嚇人,雙掌合什一禮:“見過智止師祖。”
“業力纏身,仗著身懷神通而攪動因果,當有此劫!”智止老和尚搖頭嘆息道:“能留得一命,已經是你莫大的運氣!”
楚離合什一禮,默然不語。
定堅忙道:“智止師祖,那可有化解之法?”
“業力沾身,唯有佛法化解。”智止老和尚搖頭道:“武功是無濟於事的。”
“是。”定堅忙點頭。
那麼多高僧與師父一起相助,都無法幫得了三師弟,武功確實不濟事。
慧廣嘆息道:“能救便好。”
“讓定如留在這邊吧。”智止老和尚緩緩說道:“你們且回去,不必過來擾他之心……也不必指望他短時間能出寺辦事。”
“需要很久麼?”定石道:“不會有危險吧?”
“且看他的悟性了。”智止老和尚道。
定堅道:“那三師弟的眼睛……”
“已經盲掉。”智止老和尚道:“能不能恢復,也要看他對佛法的修持,佛法境界到了,自然能恢復,否則的話……”
“三師弟,定下心修持佛法,太東鎮海城之事不必操心,他們得逞不了!”定堅道。
楚離合什一禮。
慧廣嘆息:“走吧。”
三人出了大殿,沉默不語的往回走,到了慧廣的禪院。
“師父,三師兄不要緊吧?”定石道。
慧廣輕輕搖頭:“既然智止師叔接手,性命無礙。”
“那便好。”定石舒口氣。
慧廣嘆道:“但何時能恢復,卻是難料,業力纏身乃修持佛法最害怕之事,縱使種種神通,也抵不住業力之威力!”
“難道三師弟以後不能修煉武功了?”定堅道。
慧廣想了想,最終還是搖搖頭,無法斷定。
“這一次全是怪咱們。”定堅蹙眉道:“要不是為了救咱們,三師弟也不會受天眼通反噬。”
“這是各自的造化,不必多說。”慧廣擺擺手道:“你們去吧,這一陣子先去太東鎮海城,那邊應該不太平,需要你們應付。”
“是。”兩人應道。
千陽島這一次沒能得逞,是因為三師弟的天眼通事先看破,否則太東鎮海城定難倖免,一座鎮海城反覆被海上來客佔據,便威嚴大失,城內的居民們也會喪失信心,慢慢散去。
這對於鎮海城而言是根本損害,他們諸宗與朝廷的精銳都不容許,大慈恩寺高手自然不能坐視。
……
楚離雙眼緊閉,靜靜的吸納著金光,平息體內的強絕力量。
五臟六腑一直衰弱不堪,即使服用至寶丹,也很快被破壞到原本狀態,身體裡充滿了強絕力量,可惜卻不受自己操縱,內力無法運轉,因為強絕力量塞滿了經脈。
在殿內靜坐了三天三夜之後,他身體恢復了一點兒,五臟六腑仍舊殘破,身體仍塞滿了強絕力量,但強絕力量溫和了一些,不像從前那般霸烈。
他一直保持心靜如水,心緒一有波動,便會引起強絕力量的波動,五臟六腑再次被擾亂,宛如千刀萬剮,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清晨時分,他正在天心院內靜靜站著,呼吸著清晨的空氣,感受著世間的美好,身體殘破不堪之後,他越發感受到生命的美妙。
他曾用過枯榮經,想以枯榮經擺脫這強絕力量,隨著身體由榮轉枯,強絕力量也跟著消散,但身體由枯轉榮,恢復如初時,這力量也跟著恢復,如影隨形,詭異無比。
腳步聲響起,胖乎乎的定空和尚大步流星進來,推開院門,腳步又放輕:“定如師弟。”
楚離轉過身來,微笑道:“定空師兄。”
他眼睛仍舊閉著,臉上卻一片寧靜。
定空道:“恢復得怎麼樣?”
“還好。”楚離道。
定空搖搖頭道:“我查遍了所有藏書,也問過很多前輩,想驅除業力,好像佛法也不成的,智止師祖怕是糊弄你的。”
楚離笑道:“智止師祖不會騙我。”
“可能是怕你絕望吧。”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