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哭著跟卓言撒起了嬌。
“不行,我出來你還會疼的。”卓言皺著眉,既心疼蔣欣欣又手足無措。
“你快出來啦……唔……。”蔣欣欣的聲音小聲啜泣著,不顧卓言的反對,已經急著伸手下去拉卓言的手腕去了。
“好好好,我出來。你別動……我來,不然會傷到你的。”卓言用另一隻手給蔣欣欣擦了擦淚,另一隻手控制著力道,慢慢將指尖從蔣欣欣的身體中抽了出來。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卓言抽出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伏在蔣欣欣的身上輕聲不停的安撫著蔣欣欣。
“嗚……好疼。”蔣欣欣委屈的摟緊了身上的卓言,抓著卓言的睡衣哭訴。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不哭了,不哭了,乖。”卓言一邊心疼的安慰著蔣欣欣,一邊下意識的捻了下右手的指尖,沒有,沒有黏膩的感覺,也就是說……沒有血……
卓言也糊塗了。為什麼沒流血?如果沒破,蔣欣欣為什麼會感覺疼?
但是此時,她的腦袋沒空考慮這個了。
因為蔣欣欣在黑暗中摟著她,對她說了一句這輩子最讓她心頭觸動的話——她說:“卓言,我給你了。我都給你了。我把我自己都給你了,求你別離開我,別不要我。”
別不要我。
別不要我。
別不要我。
卓言心頭的陰霾似乎都因為這句話煙消雲散了。蔣欣欣是需要她的,蔣欣欣不能沒有她,不是麼?
我怎麼會不要你呢?我就算不要自己了,我也不會扔下你。卓言將自己的身體嚴絲合縫的貼上蔣欣欣的,讓她感覺到自己的溫度,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她在自己的心底這樣對蔣欣欣承諾道。
“我不會……我不會不要你。我……愛你。”不知是為蔣欣欣這種卑微的態度,還是為已經完全栽到了蔣欣欣身上的自己,總之,卓言哭了。
“我不會不要你。”她堅定的重複著自己的承諾。眼淚滴在了蔣欣欣耳邊的枕頭上。
我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久的壽命,所以在還在世的時間裡說一些自己想說的話,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愛一個自己想愛的人本就是一件幸福的事。至於需要平衡的得到和失去,還在乎它幹嘛?你愛過,你活過,這已經夠了。再想其他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
……
第二天卓言醒來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睡在自己床上,她揉了揉有些痠疼的眼睛,坐了起來。腦袋還有些遲鈍,回想起昨晚的事來她甚至覺得像是做了一場春秋大夢。
但是不一會兒,寢室的門開,從門外探進頭來的蔣欣欣就打消了卓言的全部疑慮。
“啊,你醒了?要不要洗什麼?我、我在洗衣服……”蔣欣欣似是沒有想到卓言也醒的這麼早,慌亂間紅著臉問卓言。
“洗……洗衣服??”卓言的神智還有些混沌著,完全沒反應過來蔣欣欣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勤勞大清早的爬起來洗衣服……
“嗯,有……要洗的麼?”蔣欣欣在門外沒進來,小聲的問。因為是週末,寢室裡其他人還在睡著,兩人也就壓低聲音說話了,怕吵醒其他人。
“沒有,我自己的我自己洗就好了。”卓言完全沒聯想到別的什麼,笑笑推拒了蔣欣欣的徵詢。然後下了床,走向門外。
門邊的蔣欣欣後退兩步,給她讓開了門:“怎麼了?”
“怎麼……就是上廁所啊……”卓言不明白蔣欣欣怎麼突然一下子好像變了好多,今天也對自己格外關注,自己一舉一動她都要問問。
“哦……那你去吧”。蔣欣欣站在一旁,像是個任勞任怨的小媳婦兒一樣,乖巧得不像話。
卓言一邊往廁所走,一邊撓頭想:蔣欣欣今天這是怎麼了?好奇怪……是因為昨晚的事麼?
結果從廁所出來回寢室的路上,她就明白了為什麼蔣欣欣的舉止會奇怪了。因為她在寢室門邊堵到了正抱著她的床單往外走的蔣欣欣。
“呃……你拿我床單幹嘛?”卓言直到這個時候還懵著呢。
“洗、洗呀!”蔣欣欣慌亂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床單,梗起小脖子裝作理直氣壯道。
“我上星期才洗過的,不髒,給我吧。再鋪一星期也沒事的,寢室裡灰也不大。”卓言自以為有理的道。
“那也、那也得洗!”蔣欣欣抓緊了懷裡的床單,繼續跟卓言犟道。
“不用了,多累啊,乖,給我。”卓言伸手去抓床單,蔣欣欣立馬後退了兩步,躲開了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