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天地扇對於實物法寶有極強的剋制作用,以後若是對上劍修,想來不會吃虧。但對於法術,這個困字還沒發揮出來。”
陌天歌也知道,天地扇本就是陌瑤卿構想的一種法寶,缺乏例項,如何用法還需要她自己去摸索,光是這個困字,既可攻亦可守,就不是一時能摸清的。
“好了,再來試試攻擊的效果。”秦羲一揮袖,三陽真火劍化作數道劍光,在他周身環繞。
陌天歌點頭,再度展開天地扇,這一次與剛才完全不同,煙水之氣撲面而出,山水瞬間彷彿活了一般,就連其中的花鳥,都真真切切地出現。
秦羲怔了一下,只這麼一下,天地頓變,轉頭四顧,發現周圍的景物與天地扇上面的山水一模一樣,彷彿他自身進入了畫中。
雖然早知這是天地扇上的幻陣,可眼前所見所聞,與真的一般無二,他還是有些震驚。剛剛煉成的法寶,有這樣的威力,著實出乎意料了。想到此處,他鎖眉,轉頭四顧,仔細地檢視四周,尋找破綻。
幻陣之外的陌天歌,看到幻陣中的秦羲轉了一會兒,似乎找到了什麼,露出了笑容,而後一展劍陣,紅光大盛,一股讓人感覺無堅不催的力量傳來。
她急忙運轉靈氣,試圖壓下秦羲的反擊,可是兩人修為的差距是明擺著的,秦羲的三陽真火還是慢慢地鋪展開來,最後把那些山水全部吞沒。
這一次的試驗,比上一次落敗更慘,上一次秦羲看得到,所以能及時將三陽真火收回,這一次他破陣之時卻看不清,三陽真火燎燒而去,陌天歌不得不放棄困守,狼狽不已地逃出三陽真火的範圍。
等到山水散去,秦羲將三陽真火劍收回,看到陌天歌若有所思地站著,笑問:“怎麼,打擊到了?”
陌天歌轉過視線,怔怔道:“只有法寶是不夠的……”
秦羲笑,三陽真火隱沒,歸入丹田,他走近:“只有法寶當然是不夠的,我們不是劍修,只要修劍就可以,我們修的是自身,自身修為不強,實力就要弱些,法寶當然也就不那麼厲害了。”
“嗯。”陌天歌振作精神,展開天地扇,笑道,“不管怎麼說,這樣的法寶已是極強了,若是我好好修煉,將來只會越來越強。”
“你明白就好。”在修煉上,天歌的想法與他很接近,性格上亦有相似之處,所以相處起來很愉快,哪怕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也可以慢慢地磨合。
這五年,兩人在此如同隱居,有時他仔細回想,覺得這段日子簡直像做夢一樣完美。他們都不是激烈的個性,相伴時平靜如水,像夥伴,像師友,偶爾溫情脈脈,他覺得這樣就已足夠。
當然,他們也不是沒有摩擦。天歌要強,不肯依賴別人,他在這段關係裡往往不自覺地表現得強勢,偶爾也會有爭吵,但過後他們會彼此妥協,去接受對方的觀念與做法。
有時他想,這就是他預想中最完美的雙修生活了吧?漫漫長生路,如果沒有人陪伴,回想起來,總是覺得寂寞了些,而若糾纏於情愛,又不是他所願。像現在這樣,既有人陪伴,又可以專注在修煉上,當真是最好不過了。
“你看什麼?”被他溫情似水的眼神看得毛毛的,陌天歌忍不住問。
秦羲笑,忽然伸出手攬住她的腰,抱緊:“我們……立個血誓吧?”
陌天歌一愣:“啊?”
血誓是什麼,她知道,這是一種大部分存在於道侶之間的誓約,與靈獸契約相似,立下血誓的兩個人永遠都不能互相傷害。但它與靈獸契約不相同的一點是,立下血誓後,兩個人之間會有一種感應,彼此是好是壞,是死是活,另一個人清清楚楚。
秦羲慢慢道:“我知道……你肯定不甘心一直跟著我,那麼,偶爾分離的時候,我們之間有血誓存在,我也能知道你好不好……”
“……”陌天歌一時說不出話來,她知道,這是他的妥協,預設了她的自由。
得不到她的答案,秦羲又喚:“天歌?”
陌天歌抬頭,笑顏燦爛:“好。”
立血誓相當於雙修大典,甚至於比雙修大典更重要,許多雙修道侶之間,並沒有立血誓,因為修仙者大多數心思多疑,不敢輕易立下這種一生都擺不脫的誓約。
所以,得了陌天歌的應允,秦羲喜不自勝,想了想,又道:“可也不能太草率了,要不等回去後稟明師父?”這個結論很快又被他自己否決,“不行,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陌天歌看著他一個人糾結,好笑:“需要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