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君宜向竇彎兒做了個手勢讓她退下,“是的,是我的主意。”
“可我說過,我不想讓他再去見唐仲寧,不想讓他撞得頭破血流。”
君宜側身坐在榻邊,攏住她的手,“可他也不是孩子了,你不能一直關著他。”
“我就能,我是他的姐姐,知道什麼對他好。”
“那麼我也是他的姐夫,而且知道按著他的脾氣,是關不住的。”
雲雅氣呼呼地抽回了手,“要不是你,我就關得住。”
“關住了又如何?你一眼錯不見,他還是會去找那些人,到時候,他只會更討厭這兒,也會更討厭你我。”
“就讓他討厭去好了,到最後,他總會知道誰是對的。”
“那得要多少時候?你等得,彎彎等不等得?”
雲雅咬了咬唇角,“難道按你的主意,熙斐就能一時變好了?”
“一時不會,或許是大半年,又或許是一年。總之,他跟著唐仲寧不會長久。”
“為什麼?”雲雅疑惑。
“熙斐與王府無干,與你也無干,唐仲寧就會失了對他的興致,不再供他吃喝,更不會替他養一個青樓女子。”
“可是到時候熙斐一文不名,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得,按他的脾氣,也是不會回來的。”
“不回來,我就找個地方讓他去,只要他有心,在哪裡都能學到一身的本事。”
雲雅默然,半天還是迸出一句,“就算你說得對,也不該先斬後奏。”
君宜燦然一笑,“那麼你罰我,打板子還是跪瓦片?隨你。”
“你以為我這麼容易就會饒你?”雲雅衝他皺了皺鼻,“這些對你都是小菜一碟,我知道你最怕什麼。”
君宜笑,俯身挨著她,“我最怕什麼,嗯?”
“怕……”雲雅在他耳邊說了,嫣然笑道,“以後你每天都給我做,直到熙斐變好為止。”
熙斐沒有回家,而是直接上了醉香樓。果然仲寧一行人都在,見了他來紛紛問道:“這幾天去哪兒了?人影子也沒有。”熙斐擺了擺手,“一言難盡。”玉嬛適時地為他奉上一杯酒,“言難盡,酒可是要盡的。”熙斐一笑,仰首喝乾。仲寧看他道:“你手裡拿著包袱做什麼?敢是要住在這兒?”熙斐嘆了一聲,“我同展君宜說開了,一刀兩斷,與他王府還有我大姐都再無干系!”
眾人正忙著要與他推杯換盞,聽見如此便都滯了手,面面相覷。仲寧抬眉道:“這是什麼話?你畢竟是他的小舅子,難道說一聲無干就能無干了?”“反正我不會再回去,以後是好是歹也不用他們來管。”熙斐將包袱往玉嬛懷裡一塞,“這幾天我想住在這裡,玉嬛,你替我收拾收拾吧。”玉嬛看了仲寧一眼,捧著包袱笑靨如花,“我替你收拾是可以,不過這裡畢竟是媽媽的地方,你得同她老人家說一聲。”“好,我過會兒就去說。”熙斐一揚手,又向仲寧道,“姐夫,我想找個差事做做,你能不能幫我留意著?”
仲寧點了點杯,熙斐立刻為他斟上美酒,看他一口喝乾,又道:“什麼活都行。”仲寧這才向他一笑,“急什麼?我看你氣色不好,先歇個幾天,讓玉嬛把你伺候好了再說。”玉嬛迤邐出來,聽說如此,即刻像蝴蝶見了花蜜一樣翩翩過去,“放心,我別的不會,伺候人最擅長。”
熙斐就這樣住了下來,白天酣睡,晚上不是與仲寧一夥人喝酒,就是與玉嬛纏綿,神仙樣的日子令他樂不思蜀,有家不想回,有事也不想做,偶爾想起竇彎兒與雲雅,也是一翻身就忘。直到這天仲寧來提起家中事,他才恍然想起,自己已在醉香樓中整整待了八天。
“……聽說岳母大人將王府鬧了個個底朝天,連太貴妃都給驚動了。”仲寧說話時,不見驚動只見驚喜,“還說要是再不見你,她就要去報官呢。”熙斐拍了拍腦袋,“我都忘了回去說一聲。姐夫,你沒告訴二姐,讓她知會娘一聲麼?”仲寧一笑,“傻小子,我要是說你在這兒,你姐姐非要讓我把你帶回去不可,到時候有得煩了。所以她問我的時候,我都說沒見過你。”熙斐點頭,“這倒是,被她們知道了別想清淨。算了,我過會還是回去說一聲,就說住在朋友家。”
“噯,”仲寧阻止道,“你在這兒能有幾個朋友?,到時候一問不都知道了?順藤摸瓜出來,你姐姐不說我騙她,也會說我有意替你瞞著,必會鬧上一場。”
熙斐自然不想帶累他,聽說後便道:“那該怎麼辦?”
“照我說你就再等幾天回去,就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