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什麼?」要她陪她一起去騙人?!無端被點名的元宵,被田蜜蜜擅自的決定怔愣住,久久說不出半句話。***鳳鳴軒獨家制作***bbs***湯圓,拜託-陪我一起去袁氏好嗎?我一個人沒有勇氣,絕對扮不成的-陪我一起去,等事成之後我分-一半的酬勞,夠-還清貸款買下夢寐以求的那塊地開餐廳,-就幫我這一次好不好?拜託啦!這是蜜蜜今天不斷向她提出的請求。一個人坐在燈光昏暗的長廊,元宵內心滿是掙扎。「唉,究竟該不該去呢?」長嘆一聲,想起對方開出的誘人價碼,對於一肩扛起沉重貸款的她來說,不啻為一大幫助。可是……這麼做,太不道德了吧?就算有再好的理由,欺騙就是不對的行為,這事怎麼想都有些奇怪。正當元宵頭疼之際,一道訝然的低呼驀然自她身前響起。「湯圓,-怎麼在這兒?」瞪著坐在自己家門前的嬌俏身影,凌東俊臉上滿是詫異。「你終於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晚?」抬頭望向他,元宵有些疲倦地抱怨著。「-也知道時間不早了,怎麼還不回家去?要找我也不用呆坐在門口啊!」伸出長臂一把拉起坐在門前的她,凌東心驚於掌心傳來的涼意,迅速掏出鑰匙開門,心裡不忘擔心地叨叨唸念。這傻丫頭在外頭待多久了?連手都凍得像冰一樣,可見等了不少時間,這令他心頭有些不爽,為她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而氣悶。他們倆租屋處不過就在隔壁,她大可以等他回來後再來敲門,是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非要守在他家門前堵人,怕他跑了不成?「凌東,你喝酒了?」跟在他身後進了門,元宵朝他身上輕嗅了下,隨即擰起了秀眉。噢喔,慘了,被抓包了!「呃,這個……只是和弟兄們喝了點啤酒……」有些不自在地搔搔頰畔,他乾笑回道,卻見她俏臉微沉,害他笑得臉都有些僵了。他知道元宵不喜歡他喝酒,可男人嘛,難免有需要「應酬」的時候,不過是和幾個兄弟去喝了幾杯,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在心底不滿地咕咕噥噥,凌東沒膽讓她聽見自己的抱怨。直到屋內燈光大亮,元宵這才發現,凌東一身工作服上沾滿了塵土,就連俊臉也不能倖免。「凌東,你跟人打架去了?」瞪大了眼,她低呼。「嗄?沒有、這個不是……」他有些慌張地抹了把臉,這舉動看在元宵眼底,根本成了心虛的證明。她拉起他的雙手,果真看見上頭微紅的痕跡。「你還想否認嗎?」她氣憤地質問。這男人手上的紅腫若不是跟人打架弄傷的,還會有什麼原因?「呃、這個不是啦,湯圓,-要相信我,我都這把年紀了,又不是當年那個衝動的毛頭小子,哪還會沒事跟人幹架啊?」一把抽回了手,他急急辯解。聽他喊冤,元宵只是一語不發瞪著他好半晌,直到他被瞧得心頭有些發毛了,她才幽幽開了口。「算了,別再有下回了。」她只能嘆息,自動自發地從衣櫃中找出藥水和紗布為他包紮,恍若在自家一般熟悉。「耶?湯圓,就跟-說了不是打架嘛。」凌東委屈地咕噥。「那麼可以請你解釋一下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嗎?」她瞪著他微腫的雙手。她這話果真堵得凌東啞口無言,而她也只是丟給他一個「你看吧」的眼神,害他一口氣梗在心底無處申訴,可真是悶壞他了。只是當他望見元宵為自己傷處上藥的溫柔神情,他有一瞬間的失神,但理智很快又被她接下來的訓話給喚回。「凌東,你也知道自己不是當年十六、七歲的小毛頭了,那就該多為未來想想,別再成天領著黑仔、阿弟他們到處亂晃,之前不是有個餐廳主廚想推薦你去做二廚嗎?你該考慮看看的。」她一邊忙著替他包紮,一邊關切地勸著。「-怎麼會知道這事?」詫異地揚起眉,凌東隨即一臉不爽地咬牙道:「是黑仔那個報馬仔跟-說的吧?」「是誰告訴我並不重要,重點是你有沒有好好想過呢?能進知名餐廳磨練,對一心一意想朝專業廚師之路邁進的你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吧?」用力貼上最後一塊紗布,元宵沒好氣地說。「我現在這樣也不賴啊。」撓撓耳朵,他一臉意興闌珊。「做路邊攤小吃雖然不壞,但憑你的手藝,能有更好的發展的。」瞪著他毫不在乎的臉龐,她有些怔忡地輕喃。她的心思,凌東並非不瞭解,但--他不想離開這裡,不想離開有她在的地方!若是沒有他陪在身邊,這顆只顧著關心別人、一點也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的笨湯圓,肯定會把自己餓成一粒乾癟癟的風乾西米露。「說什麼傻話?我一向自由自在慣了,哪受得了上面壓個老頭成天管東管西?那個主廚老頭不知哪根筋接錯了才會找上我,嗟,本大爺才懶得理他。」皺皺鼻,他不屑地哼道。「再說,放-這顆笨湯圓一個人,誰曉得會不會被人給偷吃了去?」瞄了眼身旁的她,凌東半認真半玩笑地開口。「你、你在胡說什麼啊。」元宵被這話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