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明明就有血絲,看起來很猙獰耶。」凌東殺風景的一句話,狠狠打碎了她心底的期待。「你、你說什麼?」用力甩開他的手,她羞惱道。這男人真討厭,老愛捉弄她,尋她開心!「好啦,別鬧了,-肚子一定餓了吧?」拍拍她回暖的粉嫩臉頰,凌東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究竟是誰在鬧啊?瞪著眼前輕快哼著曲的男人,元宵氣鼓了雙頰正想發出不平之鳴,但整個人卻被食物的香氣給勾去了大半心神。好、好香啊,是香菇油飯和玉米排骨湯!不自覺嚥了口唾沫,元宵一雙美眸機靈靈地掃向凌東。「喏,我帶了早餐來,想吃嗎?」晃了晃手中拎著的餐盒和保溫壺,就見眼前的小女人上一秒臉上還漾著薄怒,這會兒卻乖巧溫馴地點頭如搗蒜,像條乞憐討食的小狗般眼巴巴望著他。她這表情實在是--太、誘、人、了!雖然知道以食物誘拐小紅帽的手段有些卑鄙,但為了贏得這全心全意冀盼、凝望著自己的渴求神情,為了這份男性的虛榮感,凌東豁出去了。「來,這是熬了一整晚的排骨湯,很營養又暖身;另外這香菇油飯還是我拜託巷口陳大嬸傾囊相授的祖傳手藝,如何?好吃嗎?」看著她大口大口吃掉自己特地準備的餐點,凌東向來漫不經心的眸底,漾起一抹含蓄的溫柔。「吼、吼七,吼吼七(好、好吃,好好吃)!」嘴上忙碌著,元宵仍不吝惜給他一個讚美和崇拜的甜美笑靨。望著她恢復元氣活力十足的笑顏,他只覺胸口猛然一跳,熱意襲上臉頰,教他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頭。「嘖,幹麼這麼孬啊?」不滿地暗啐了聲,他搔搔微燙的耳根,打死也不承認自己是在害羞。都怪這小女人的表情太誘人了,才會害他心思不純地想入非非!「-,凌東,你也吃嘛。」意猶未盡地舔舔唇,直到肚子已被填得八分飽,元宵才注意到,打從一開始就只有她一個人在埋頭狂吃,身旁的男人卻只是默默地守著她、盯著她瞧,害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我不想吃這個。」搖搖頭,他嗓音略沉地緩緩說道。凌東的眼神,因為瞅見她粉舌微探、無意識地滑過紅潤唇瓣,而變得有些深黝莫測,就連下腹都竄升起一股渴求的烈焰,讓他不自在地微微調整了下坐姿。「不想吃這個?那你想吃什麼?」不解地眨眨美眸,她毫無所覺地湊近了臉兒問道。我想吃了-!渴望的意識在心底喧囂鼓譟,面對純真的小女人,凌東卻只能極力壓抑著慾望,在元宵單純好奇的凝視下心虛地別開臉。該死,再這樣下去,他恐怕就要忍不住惡虎撲羊了。「喂,凌東,你的表情怎麼這麼詭異?好像童話故事裡,那個用糖果屋騙小孩的巫婆……」亂邪氣一把的,害她飯都快吃不下去了。「嘖,哪會?我怎麼可能像什麼鬼巫婆?」心虛地抹了把臉,他沒好氣哼了聲。「明明就很像好不好!就是故事裡拿糖果給小孩吃,把他們養得白白胖胖以後再吃掉的那個邪惡壞巫婆啊!」體諒他可能小時候沒聽過多少童話故事,元宵很好心地為他解釋一遍。「喂得白白胖胖再吃掉?」腦海中浮現元宵白白嫩嫩引人遐思的嬌軀,凌東只覺得全身一股躁意亂竄,教他坐立難安。「哈哈,不過再怎麼樣那也是童話故事,現實生活中誰會想吃人啊?」反倒是元宵在故事說完後,為自己奇怪的聯想尷尬地笑了。這個笨女人!瞄了眼身旁臉兒微紅,努力加餐飯的元宵,凌東在心底大大嘆息。此「吃」非彼「吃」,他這匹大野狼倒是真的很想一口將單純的小紅帽吞入腹中、吃幹抹淨啊!只可惜這小女人卻一點警覺心都沒有,老是說出令他遐想的話,害他一天到晚為自己的妄想汗顏、覺得良心不安,屢次忍住一親芳澤的衝動。「唉,真是憋死我了。」凌東無奈得只想仰天長嘯啊!想當年他還只有十七、八歲時,因為年少輕狂,飈車打架、逞兇鬥狠什麼糟糕事都幹,竟也讓他在附近混出了點名氣。正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當時自己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只消勾勾手指頭,那些年輕辣妹、甚至是性感姊姊都自動攀到他身邊,他堂堂凌東什麼時候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傷腦筋了?偏偏現在就是這麼回事,他只能大嘆,果真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啊。凌東哀怨的思緒沒能維持多久,很快就被一旁微嗔的女聲給喚回--「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被你喂得愈來愈胖的。」拜這男人一手大師級的好廚藝所賜,元宵真擔心自己哪天會被他喂成一條肥嘟嘟的小白豬。「那也不錯啊!」聽了她的話,凌東兀自低喃。如果能再多長點肉、胸部再豐盈一點、粉臀再圓俏一些,相信抱起來一定會更柔軟更舒服吧!在心底勾勒出她更顯豐滿的身形,他微揚起唇角,想入非非。「放心,-要是真變成一條小白豬,也絕對是最可愛的小白豬。」將她的喃喃自語聽得一清二楚,他點點頭很認真地說,眼底有止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