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鳳如華裝天啞是因為他的母妃勢力薄弱,為了能夠在險惡的後宮裡活下來他只能裝作身有殘疾。
不料也正因為如此上一任國主才會冊封他為太子,身有殘疾之人難以繼承王位。因而在老國主眼裡,鳳如華是他真正選定人選之前放在太子位上的擺設,讓其他皇子仍懷有希望地爭鬥下去又不至於讓勝者野心太大威脅到他,當然在他退位後鳳如華會是新王登基的踏腳石。
鳳如華眯起眼睛,“有時候不開口會少很多的麻煩。”
那你怎麼不說,不活還能一了百了呢?
喬筱揚暗翻白眼,但卻沒有逼迫鳳如華。雖然不是很清楚鳳如華曾經到底經歷了什麼,但人格分裂這樣的結果足以說明一切。
“說起來,魯達好像有一直在老地方等你。”完全沒有把屬下聲淚俱下的請求拋在腦後的愧疚,鳳如華慢悠悠道。
“他又有什麼事?”喬筱揚嘆息。
拜魯達所賜,以前她以為這個世界上最讓人反感的一類男人是花花公子,可現在她不得不說,一個自詡浪漫、撞了南牆還要撞毀西牆的粗漢子有更強大的破壞力。
“我已經答應會把你帶過去了”鳳如華笑得無害,“所以筱揚就不要花力氣溜走了。”
喬筱揚深深嘆息。
鳳如華口裡的老地方其實就是他們幾人剛進京時住的那個別苑,後來雖然沒有人繼續住在這裡但在商議一些機密之事時他們還會聚在這裡。
一踏入別苑喬筱揚就是一陣頭皮發麻。
只見別苑的小徑上厚厚地灑上了一層各色的花瓣,紅白紫藍,什麼顏色都有,詭異得像是個被打翻了的顏料盤。腳一踩上去就陷了進去,隨後腳底有黑乎乎的花瓣汁液流出來。風一吹,被踐踏得殘破的花瓣肆意亂走,直接糊了走路人的視野。
別說喬筱揚了,就連鳳如華都差點崩壞了臉。
尤其是一個虎背狼腰的壯漢還在路的另一端小心翼翼地拈著蘭花指扯花瓣,“小點力,小點力,千萬別再扯破了……”
“魯達,你這是在幹什麼?”喬筱揚發誓她已經極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丫頭,你來了!”魯達驚喜地站起來,竟然扭扭捏捏起來,“你來的晚了些,我都已經灑了七次花瓣了。”
說著伸出他那雙別各色花瓣染成詭異顏色的手,“扯花扯得手都酸了。”別說那手還真的在輕顫。
“……”喬筱揚面具下的臉有些僵硬。
“咳咳”鳳如華努力恢復理智,“這又是盧蕭給你出的主意?”
魯達終於發覺喬筱揚身上的氣息不太對,毫不猶豫地出賣剛剛還千恩萬謝的師傅,“就是盧蕭那陰險的小人。”
“我說怎麼耳根子發熱,就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在背後汙衊我。”盧蕭攏著袖子晃出來,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情。
按照慣例,魯達這次應該又會被好好鬆鬆筋骨,帝師大人的手段他向來是自嘆不如。
“丫頭,我又做錯了?”後知後覺的魯達小心翼翼地問。
喬筱揚看著魯達,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
這是第幾次了?!每次都說是有重要的事火急火燎地把她叫過來,結果呢?竟是些不知所謂的事!
什麼湖心泛舟結果某人一起身整條船直接翻進水裡。還有送簪子的時候愣是要幫忙帶上,咔擦一聲,喬筱揚的脖子有半個月都只能小範圍轉動。
更別提那些別喂死的錦鯉,八哥,斷掉的鞦韆……
魯達簡直就是嘔心瀝血地重新整理了喬筱揚的黑歷史。也幸好沒人知道帝師的真實身份,不然她還怎麼鎮得住那些大臣。
喬筱揚一回憶起那些就覺得後槽牙癢,當然手更癢。
喬筱揚笑得和煦,“這些花瓣很漂亮。”
“那當然。這都是本將軍親手摘下來的。”
“你親手摘的?”鳳如華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國主,我剛從御花園回來,那裡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一朵還好好長在枝頭上的花了。”
“魯達”
喬筱揚伸手攔下鳳如華要說的話,笑得更加溫柔。
“聽說女子用花瓣泡澡對肌膚很有好處。”
“是嗎?”魯達疑惑,“反正試試也不會有壞處。”
“那很好,你把地上這些花瓣一片片撿起來送我房間去吧。”
“地上?所有?”魯達瞪大了眼。
喬筱揚點頭,“為了表示你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