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了一口,緩緩說道,“林兄弟找我來南鄭定非這些瑣事吧。”
林海頓了下,隨後笑道,“上官兄果非常人,從小弟隨意一句中便明白此番有事相商。”
上官雲搖了搖頭,“林兄弟何許人,我上官算是明白了,如果僅為了這一些煉丹材料,你根本不會通知我前來南鄭。”
上官志顯然沒想到眼前這個扮相普通的年輕人,盡然被少家主捧得如此之高。
林海品了口茶,緩緩放下茶碗,沉聲說道,“既然上官兄之前在價格上給了兄弟實惠,兄弟自然禮尚往來,送上官兄一個出路。”
“好,我等著就是林兄弟的這句話。”上官雲毫不遮掩他之前用低廉的價格出售煉丹材料是還林海之後那份更大的人情。
此時上官志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年輕人盡是位手眼通天的主兒。不禁覺著剛才他有些看輕對方,失態了。
上官雲卻適時的為上官志解了圍,“志叔,這林兄弟可非一般人,齊國虎賁營校尉,率一萬眾殺進突勒克,攪了個天翻地覆,然後金蟬脫殼憑空從突勒克消失了,等他再出手時,赤勒重歸於一。現在晉陽郡打的突勒克金狼軍嗷嗷叫的便是林兄弟一手帶出的兵馬。”
林海一怔,沒想到上官雲竟然對虎賁營瞭如指掌。
上官雲看出了林海的心中所想,“林兄弟不必驚訝,開春後,赤勒一統的訊息便傳入關隴地界,虎賁營所做的一切自然也就廣為人知了,正當突勒克大舉攻打晉陽郡時,你的虎賁營竟然再次讓金狼軍吃了暗虧。突勒克的先鋒大軍在雁門關外折戟五千人,浮屍遍野。韓闖校尉一戰揚名,升為將軍。但韓將軍張口閉口都是林校尉的準則治軍。四萬虎賁將士讓突勒克人聞風喪膽,但卻仍然叫虎賁營,卻非虎賁軍。我不用多說,林兄弟也知道他們念想著什麼。再說你將晉風山莊拱手讓出,晉陽軍軍力大勝。可以說開春響徹中原的第一戰,無處沒有你的身影,而你卻坐在這裡與我喝茶,好個不圖名利,否則你現在便是晉陽王了,怎麼會是那四皇子。”
林海尷尬一笑,“上官兄過獎了,修行界不能參與世俗爭鬥,我還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上官雲搖了搖頭,“不能參與世俗爭鬥?魔門在幹嗎?崑崙又在幹嗎?蓬萊也分別向燕京和洛陽派出修行者,摸索拜日教和魔門的底細。不讓參與修行界爭鬥只不過是三大聖地相互之間的約定而已,現在南有魔門,北有拜日教,三聖地感到了危機,頻頻出手,修行界不成文的約定也就成了空談。況且林兄弟飛馬牧場影藏的實力若非秦老家主與我祖父相談,我也不會明白。秦老家主很看好你,並跟祖父說讓你我二人多多親近些。”
林海一頓,原來這一切的變化都是秦老家主與上官老家主見面後的結果,聽著這話,秦老家主並沒有將他真實的身份暴露,卻旁敲側擊希望他與上官雲多多走動,即便以後揭開那層窗戶紙也不會太過尷尬。
林海微微一笑,“看樣子上官兄大致猜出了我請你來的用意,以及我能指出的路。”
上官雲並沒有做作,點了點頭,“大致算是吧,我走之前正好祖父回來,之後我便猜到林兄弟的大致用意了,所以才將忙的一塌糊塗的志叔一併叫來。”
上官志呵呵一笑,苦著臉說道,“既然少家主已經猜出一個一二三,為何不途中卻一句不說,弄的我一頭霧水,剛剛還失態了。”
“志叔,如果我會錯了意,那豈不是丟臉了?”說罷,三人勃然大笑,氣氛融洽至極。
“上官兄不妨說說,你的想法。”林海此時便向摸摸上官雲的底,看看是否可以談得來,聰明人與聰明人辦事,繁瑣的事也會變得簡單。
“無非兩條路,一條入草原,一條便是晉陽郡。赤勒剛剛統一缺乏物資,交易變成了重頭,而林兄弟只是給了我一部分甜頭而已,晉陽郡則簡單多了,你吭個氣,晉陽也得抖三抖。”上官雲如是說道。
“上官兄果然了得。那兄弟便明說了,赤勒的交易數量會極為龐大,而藥材這一塊自然由上官兄來做。晉陽戰亂,藥材自然告急,我修書兩封,一封給晉陽城首富閆山收購上官兄的藥材,一封修書給韓闖保證晉陽軍不會扣押藥材款項。這生意便成了。上官家放棄修行界的生意,自然也能存活。”林海說道。
上官志可謂是上官家的鐵算盤,就林海說話的功夫便以知道這兩莊生意會給上官家帶來滾滾財源。他起身拜倒,“多謝林公子救上官家於危難之間。”
上官雲與林海相視一笑,此時無聲卻勝過出言相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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