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赤舞蹈的舞娘,以及在舞池中不斷肆意扭動自己腰肢的人們……
這一切都構成了一個生動活現的迪吧裡的夜生活圖景,每當夜幕降臨,這裡就是夜行者的娛樂天堂,在這裡人們總可以找到釋放自己心情的方式,喝酒、蹦迪、K藥或者玩玩一夜*都是不錯的選擇。在這裡男的打扮的時尚入世,女的打扮的丰姿綽約,其實無非就是給自己放縱的行為遮上一層名貴的遮羞布而已,在這個錯亂、迷離的環境中,大部分的人們都興奮地投入到其中,一個個或香豔或齷齪的故事正在一個個上演……
不過,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樂此不疲,也有一些人僅僅是為買一醉而來。這不,現在就有這樣一個坐在吧檯角落裡的男人,孤獨的喝著悶酒,眼前的一切躁動彷彿都和他無關。前來搭訕的花枝招展的小姐們也都被他粗暴的趕走,換了幾個油頭粉面的男子,下場也差不多,在整個迪吧裡,他似乎就是一個被遺忘的人……
白起風大口地幹掉杯子裡地威士忌,然後又晃晃悠悠地給自己滿上。然後再次一口乾掉,在他的前面已經擺了1個空瓶,而手中的這瓶,也已經被他幹掉了多半。這位白家少爺似乎正在用這種方式挑戰自己的極限,同時也在發洩著自己的不滿……
白家二少認為自己之所以會如此鬱悶完全都是一個人的出現給造成的!自從那個可惡地李衛俊橫空出現後,原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白家二少就感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先是在那場日後在上海灘被傳得神乎其神地賭局中,輸了面子以及自己的全部家當。然後又是被莫名其妙地糾纏到一樁針對那個討厭的傢伙的謀殺當中。自己不但當面陪情道歉了一番。還被父親又痛罵了一番。直到現在自己完全在家族中失去了所有人的重視,不但被父親在新修改的遺囑中剝奪了第一繼承權,而且還勒令自己從家族公司的事務中,完全脫身出來。現在那個和自己不是一個媽生地同樣討厭的大哥也已經從香港回來,看來他和媽**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下去了……
在這短短的幾個月中,白起風感覺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噩夢一般,莫名其妙地就將自己曾經擁有的一切全都失去了。雖然依舊衣著光鮮。花錢如流水,但是個中的枯澀滋味也只有白起風自己知道,現在想來,白起風覺得,那場蹩腳的謀殺還不如讓他自己親手才策劃,能殺了那個討厭的傢伙,也許自己就沒這麼倒黴了吧……
要是單單這些,其實白起風也沒有什麼太在意地。大家族裡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為了一個直系繼承的權力。又有幾個兄弟不是爭的面紅耳赤的?所謂成王敗寇,自己只不過是一時的失寵而已,白起風到現在還記得當年白起雲被自己和媽媽聯手擠兌到香港時,大哥那充滿憎恨地眼神,現在輪到自己,不過是時也、運也罷了……
而最讓白起風無法接受的就是父親除了對自己處罰之外。居然一門心思地跟李衛俊那個癟三合作了起來!這算是哪門子的生意?居然和自己的仇人合作?而且還把自家的運輸公司併到了人家的公司裡……
可是白起風對此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大陸的公司從來都是由爸爸強勢控制,自己原本就說不上什麼話,原來好歹父親和老丈人都還因為自己是未來白孫兩家聯手的標誌,對自己透露些內幕,現在自己失了寵,大哥又從香港回來,家族生意上的事情自己就更別想插進手去了。
因此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白起風便每天沉溺於酒精地麻醉當中,拋下了剛剛生完孩子地妻子。拋下了曾經擁有的振興白氏企業地理想。在他看來,也惟有如此。才能讓自己在這個殘忍的現實當中,多少好過一些……
終於,在又不知道喝了幾杯後,白起風醉倒在了吧檯上。不過,還沒等對面的酒保有什麼反應,從暗處竄出了兩個高大的身影,架起白起風,就朝迪吧的門口走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如潮的人群當中……
※※※
頭疼的要命,嘴巴幹得快要裂開,白起風逐漸地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痛苦地適應了下正從窗戶裡透來的正午的陽光。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原來睡在一個大床上,四周的景色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賓館的套房。他半尋找半摸索地從床頭的杯子裡喝了些水後,才發現外面客廳的沙發上,現在正坐著一個男人,只是背對著他,因此無法辨認究竟是誰。
“我這是在哪裡?”白起風忍著頭疼從床上站了起來,一邊朝外間走,一邊朝那個不知道身份的男人問道,等他快要走出來的時候,那個男人也適時地轉過了身,出現在白起風眼前的是一張熟悉的臉孔。
“是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