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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看著她,一手挑開她的面紗,露出那並非絕美卻讓他心醉的清麗容顏。

她的美冷冷的、淡淡的,不是國色天香的豔麗,也不是傾國傾城的妖嬈。她就像冬雪掩映下的白梅,素白人世間攜著自己的孤傲一徑的清冷出塵,暗想逸遠,初一見覺得太冷,再一見覺得太淡,卻在不知不覺中被那淡定的冷淡吸引,一看再看沉醉其中。

抓一把青絲在手中把玩,感受那流水般的柔滑。微笑著問而她:

“對你而言,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是什麼?”

她未語先笑,淺笑間似有深意。

“可能是有些老土的答案,卻是我真正想要的——愛和自由。”

“愛和自由?”他低低的重複了一遍,臉上笑意更深,“我一直以為你無慾無求,沒想到你是這世上最貪心的丫頭,竟想一下子要了這兩樣最難得的東西。若只能取其一呢?”

“雖然放棄的艱難,但我會選擇擁有愛。吾心安處是故鄉,連可以心念的人都沒有的話,空有自由之身又有何樂趣?

”放棄的艱難?“他眼眸色深沉,笑意已淡。“所以你因為我的愛而放棄了自由,覺得艱難?”

她搖頭,耳畔的白玉墜子隨著動作輕輕搖晃,劃出優美的弧度。

“是艱難,但佛說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你的愛如此珍貴,我還是所得比較多呀。”

“你說只是想去外面看看,那麼本來是想去什麼地方的?”他挑眉,突然問她。

“沒想過。我想做一個自在的旅行家,隨心而走,細細體味每一份山水的美麗,像風一樣無拘無束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突然有了一種飛揚的神采。眼中有著濃濃的渴望和嚮往,周身似有光華,本來淡泊的人一下子鮮活生動起來。

蕭凌天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裡很不舒服。他本想著要好好待她,讓她每天都能開懷而笑,她想做無拘無束的風,但現在卻被他用愛睏在了心中。她這樣嚮往的自由卻生生被自己剝奪了,這樣的她會快樂嗎?

但是,放她走,他做不到,也不想做到。

將她攬在懷中,她柔順的將頭靠在他的肩窩,任他輕吻著額頭。她是如此單薄嬌小,他怎麼抱也抱不夠,怎麼能夠像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我不會放你走,”他的唇摩擦著她小巧的耳垂,忽然一下子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出室外。強健的臂膀緊緊的將她困住,“忘了什麼自由吧,你今生今世只能在我的身邊哪裡也不能去。”

疾步如風,他抱著她穿過重重庭院直奔寢室而去。急於佔有她,宣告他對她的擁有,感覺她在他的身邊,他絕對不會放手的。

廊上來往的宮人們自動的垂首低頭退立一邊,眼看著懷抱著女帝陛下的攝政王從身邊掠過,心中暗暗感嘆。

這大白天的,攝政王殿下也太急了吧。

激烈的雲雨,有力的衝撞,蕭凌天用幾乎要揉碎她的力量擁抱她。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之中,死也不放開。

沒有了初次的疼痛,夜月色被他一次次的帶上巔峰,可他還是在不斷的索求,彷彿總也要不夠,就連她精疲力盡暈倒在他的懷中也不願意停下。

她想要自由,他不想給、不願給。可他,要給。

如果她能快樂,他可以給。

她確實是這世上最貪心的丫頭,但她是他的女人,有貪心的資格,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給得起。

將她泛著桃紅的溫暖軀體攬入懷中,下巴輕輕的摩擦著她的額頭。

反正,她到底總是要回到他身邊的!

四十一章

戰雲城外的官道寬闊平坦,陸續不斷的有因為戰爭而離城的百姓扶老攜幼的回遷。此時已至盛夏,午時的太陽高高懸在天上,蒸騰著大地的水分,但路旁高大的樹木卻依然挺拔蒼翠,為來往的人們提供一絲陰涼。

一輛馬車慢悠悠的逆著人流行駛在離開戰雲城的方向上,馬車不是很大,卻精緻異常,車廂上鏤刻著連枝花的花紋,清雅生動別有韻味。飛簷式的廂頂四角各綴著一隻小小的金鈴,隨著馬車的行進叮咚作響。兩隻車輪與輪軸都包了紫金,不過真正讓人驚歎的是拉車的兩匹駿馬竟然是萬中無一的烏雲蓋雪,這烏雲蓋雪神駿無比,通體油黑四蹄雪白,真真是萬中無一的千里神駒,此刻卻被用來拉車,所見路人無不搖頭——真是暴臻天物啊!

不過那趕車的清俊少年似乎並不這樣認為,他身著淺青色的夏袍,頭髮妥貼的束起,斯文俊秀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