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一股股熱流湧出來,江玉蓮嚇得呼喊著,“相公,我怕,救救我,救救咱們的孩子。”
孩子是保不住了,康如輝的臉上卻有種釋然的輕鬆感,江老二恍惚的看見了湯小圓並沒有移動椅子,再傻的人也不會選擇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江玉蓮動手,何況打壓康家的這件事兒,江老二覺得辦的很好。
湯小圓沒有進去看江玉蓮,只是在外面跟郎中說話,“奇怪,大人的底子不錯,可我看她的賣相紊亂,就算沒有坐空,只怕她這個孩子也留不下來。”
“你說什麼?”湯小圓仔細的回味著郎中的話,這個郎中不是圓味樓的,而是就近請的,想必說話有些隱瞞,應該是沒有得到證據,她再一聯想康如輝的所作所為,只怕這事兒跟他脫不了干係,虧得江玉蓮還心心念唸的等著孩子出生,原來孩子的爹壓根就不想要這個孩子。
既然如此,當時何必娶了江玉蓮呢。
“老夫也不敢妄言,江夫人明白就好。”老郎中知道江沅鶴夫婦的所作所為,只有欽佩的份,這才給她提了個醒。
“多謝先生,這事兒您先不要聲張,但您覺得是什麼所致?”
“紅花和麝香都有可能,這個還是要從那位夫人身邊的東西,飲食查起,江夫人放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知道。”
郎中告辭後,湯小圓思考了一會兒,此時江玉蓮還在昏迷著,隨後她叫來了八寶。
牛春花當天知道了女兒流產的訊息,已經來找湯小圓鬧過了一場,江老二拉著她,“這事兒不怪大郎媳婦。”
“那怪誰?難道是玉蓮自己坐空的嗎?好好地椅子怎麼可能說動就動呢?分明是她自己生不出孩子,嫉妒咱們玉蓮比她晚成親,先有孕的,湯小圓,你個毒婦。”
被她這麼一嚷嚷,大家心裡似乎也意識到了,江沅鶴和湯小圓成親也有半年了,一直沒動靜,但說不定人家小兩口忙呢,反正年紀不大,等生意做大了,一連生幾個也不是問題。
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湯小圓是什麼人品,常打交道的人,心裡多少有個數,但總有個別的、或者眼紅他們生意的人,在一旁煽風點火,說湯小圓就是嫉妒小姑子有了身孕,這女人要是嫉妒起來了什麼事兒都能做出來。
牛春花一連鬧了幾天,江沅鶴從平城回來的時候,還沒結束,他心疼湯小圓,自己的媳婦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這次徐氏和江福遠也站在湯小圓這頭,兒媳婦要是那麼心胸狹隘的人,早就不讓大郎去幫著玉蓮了,那樣的話,說不定江玉蓮在康家過的不舒服,早就沒了孩子呢。
“二嬸,我只說一句話,康家休掉玉蓮的那天,一切就會真相大白。”湯小圓只冷冷的丟下這麼一句話。
“你可有證據了?”江沅鶴知道湯小圓不會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所以才有此一問,湯小圓點頭,“郎中說玉蓮接觸過容易流產的藥物。”
之後,她又把康如輝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江沅鶴聽後怒不可遏,“畜生!”饒他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要罵人了,虎毒還不食子呢,他居然能夠這麼狠,“這次,我是不會再幫忙了。”
上一次幫江玉蓮,已經是他最後的仁慈,幫了她又怎樣,她不懂得感激,還來找湯小圓大吵大鬧,給了康如輝冤枉湯小圓的機會,這一次,就像湯小圓說的,一定要在江玉蓮被休棄的那天揭開真相,不給她點血的教訓,她永遠分不清好賴人。
自打湯小圓言之鑿鑿的說了那些話後,牛春花憤怒之後也動了腦子,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是湯小圓和江沅鶴的見識遠在她之上,他們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才會這樣的。
第二天她就去了康家,私下裡問了問江玉蓮,康家待她如何,江玉蓮點頭說還不錯,但言辭之中充滿了對湯小圓的憎恨,還囑咐牛春花一定要去找湯小圓算賬,而且,等她好了會親自去的。
牛春花回來後,總覺得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每當她罵湯小圓的時候,只有被江二郎聽見,江二郎都會反駁,“娘,大嫂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能這麼說大嫂。”
“你個小沒良心的,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人家給你點好處,你就長了外心。”
江二郎卻不以為然,繼續做功課去了,可他發現有些字,先生明明白天的時候講過,晚上他就又忘了,而且現在程景瑞那個小壞蛋也老實了,在學堂裡也沒人敢欺負三郎和小陽,他覺得自己不是那塊料,便想著跟大哥學學做生意。
這個想法他這幾天才有的,還沒敢跟江沅鶴和湯小圓說,學堂的錢都是大哥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