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輕笑,閉眼,倚在柳樹幹上,連發絲都描得仔細。
何時被人暗中畫了像卻不自知?看那畫像,便有一種熟悉又親切的感覺,白少情幾乎可以斷定,那出自封龍之手。
封龍在歡愛中被他一刀刺傷,白少情仍記得他當時的一聲怒吼。他可以提氣給白少情致命一掌,卻連退兩步,怔怔看了白少情一眼,頹然倒下。
兩年了,藏身在十八里鄉苦練橫天逆日功。
但少情忘不了封龍那時的目光,那如刀一樣銘刻在他心上,就象他忘不了銀河飛瀑,還有滿天蝶舞。
“封龍,你畫我的像做什麼?”嘴裡淡淡嘆著,唇角卻微揚,漂亮的眸子在黑暗中發亮:“懸賞抓拿我麼?還是……”
若有若無的甜意,在心頭縹緲而至。
他將玉簫湊到嘴邊欲吹,想起房外大批外客,又將玉簫放了下來。負手在房間踱了兩圈,自言自語道:“我該不該出去探聽一下風聲?兩年窩在這裡,竟什麼都不知道。你難道如此無用,被人揭穿了身份?”
停下腳步,在床頭取了一個小包袱出來,小心開啟,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露了出來。
天明,院子一早就有聲音傳來,似乎是隨從們在喂牲口、打掃庭院。
徐福來敲白少情的門。
“大夫,我們要上路了,你後院裡那一小片菜地裡的瓜果,賣給我們路上吃如何?”徐福又掏出一塊碎銀子:“多給你算點錢,我們好預備著。唉,這一路鳥不生蛋的,連個好點的飯館都沒有,咱們主子啥時候受過這些苦?”
白少情微微一笑:“貴主人好像出生大家啊。”
“當然。金陵徐家,嘿嘿,你一個鄉下大夫,沒有聽過也是應該的。要在別處,這名頭報出來……”
徐福正在唾沫四濺地炫耀,司馬繁的聲音傳了進來:“徐福,這裡主人家請出來見見吧。”
徐福連忙噤聲,高聲答道:“是!”轉頭對白少情笑道:“大夫,司馬公子請你見一見呢。我給你打個招呼,這位公子可不是一般人,你千萬要規矩一點知道嗎?不然,他能整得你啞巴吃黃連,苦哇苦哇苦哇。”
白少情暗笑:你一定吃過他的苦頭。點頭道:“也好,我出去見見。”
出了房門,一眼就看見司馬繁坐在客廳中。
昨夜白少情在上方,又忌憚司馬繁武功,不敢逗留太久,並沒有仔細看清楚他的模樣。現在一見,司馬繁眉目清秀,鼻子小巧直挺,嘴唇顏色稍淡,倒有點象官宦人家的讀書少年。一件天藍色衣裳,腰間繫著一條白色腰帶,插著一把書生用的紙扇。
“打攪了主人一夜,真不好意思。”司馬繁輕輕笑著,轉頭吩咐:“徐福,記得宿費多給。”
“是,司馬公子,已經給了一錠銀子,夠他用好半年了。”
白少情聽司馬繁言辭彬彬有禮,舉止有度,連聲音都溫柔無比,心道:都說知人口面不知心,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