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從小與我一同長大,她就像是我的親人,她保護我……嗯……」裘依濃小心地看著他,「你不明白,我……我一向很笨,很……很多事都不懂。小紫很聰明,知道堂哥對我不好,還常常冒險偷溜出裘家莊,想法子賣掉一些繡品,好攢錢請大夫……」她愈說愈想起那個從小就沒與自己分開的小紫,聲音也漸漸哽咽。
「原來小紫是你的貼身女婢。」難怪她一醒來就忙著找那個叫「小紫」的人。勉梓俊終於由她顛三倒四、含糊不清的述說中稍稍明白了她到底在著急什麼!
不過之前既然風毓宇並未叫他一併將那個叫「小紫」的婢女帶出煙柳莊,想必風毓宇定有另一番算計與安排。他才不相信風毓字會不明白裘依濃與她的貼身婢女間的深厚感情!
「她不是婢女!」裘依濃立刻瞠大眼激烈反駁,「小紫和我是好姊妹!」眼眶裡的淚珠隨著辯駁的話語一串串滴落面頰。
「好、好,我懂了。你彆氣,濃兒。」勉梓俊看到她臉上的兩道淚痕,立刻舉手投降,七手八腳的拭去她臉上的淚。
天哪!他終於明白人家說女人是水做的這一句話了。他們根本就沒有交談很久,可是她卻已然數度眼眶泛紅,甚至還下了幾場「小雨」。
「你千萬別再掉淚了。濃兒,你先聽我說好不好?」勉梓俊不覺用他不熟悉的安撫語調說著。
裘依濃開言吸吸鼻子,帶著水氣的眼瞳張大,極力制止自己不再掉淚的望向他,「好……」
「濃兒,我知道你很擔心小紫的安危,但是就我對風毓宇的瞭解,他沒有叫我也將『小紫』帶出煙柳莊,必定有另一層用意。至於你,你就先隨我北上,待我將你安置妥當,我會派人捎訊息到杭州城,讓小紫知道你身在何處,並且也會弄清風毓宇把小紫留在煙柳莊的原因。這樣安排可好?」從未對女人如此用心的勉梓俊,慷慨的作下保證。
「你……你跟風少爺是……朋友?」裘依濃怔怔地看著他,有些遲疑的問。他說起風毓宇的語氣,讓她感覺他似乎與風毓宇很熟悉。
「我與風毓宇就像你與小紫一樣,既是朋友亦如兄弟。」勉梓俊緊盯著她的小臉,再問出他最想知道的事,「你跟風毓宇很熟嗎?」
「風少爺?不熟。」裘依濃誠實的搖頭,「我只見過他幾次面……我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肯幫我和小紫,因為我總是覺得他的內在和他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不同,似乎不是真實的他……」她遲疑地看他一眼,「我這麼說,你一定覺得我很笨吧!」
「不,怎麼會呢!」勉梓俊有些訝異她的敏感,不過她與風毓宇是否毫無瓜葛才是他所關心的重點。「對了,你餓了嗎?」
既然她與風毓宇並沒有如他所猜測的「那種」關係,那麼他對於她本身而產生的好奇,自然就可以慢慢再來尋求答案。
裘依濃猛眨著眼,不能適應他如此快速的改變話題。不過一直咕咕作響的肚子也是不爭的事實。
「餓了。」她點頭承認。
「好,那你先用膳,之後我們再來談。」勉梓俊鄭重的宣告。
「哥,現下又是在上演哪一齣戲啊?我怎麼看不懂?」烏勒對著跟他一同坐在廳中一隅的烏浩交換著略嫌大聲的「耳語」。
之前就看二爺抱著人家大姑娘坐在自己腿上,說話說了老半天,一點也不避嫌;而現下……
烏勒的眼睛瞟向廳中圓桌旁,正拿著箸不時將桌上菜餚夾起喂入那個裘姑娘嘴裡的「奇景」。
「我也不明白。」烏浩聳了聳肩後回答,雙眼一瞬也不瞬的定在原處。
個性直接又豪爽的二爺,生平最怕的應該就是如此刻正坐在桌旁用膳的裘姑娘般,那種水靈、嬌弱,看起來似乎也很愛哭的女人;而他的個性更不是那種善於安撫女人的男人,所以他對那種像是隨時會掉淚的女人根本沒轍,也毫無興趣與耐心,更別提還要他喂「那種」女人吃東西了,就算是打死他也不可能!!
不過……先前二爺在內室對那位裘姑娘又摟又抱,他們兄弟可是親眼所見,而此時他用著無比耐心喂「人家」吃東西的模樣,讓他實在是很想給自己一拳,試試看自己是不是在作白日夢且尚未醒來。這……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你不是最瞭解二爺的嗎,怎麼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麼?」烏勒不以為然的反駁,發現自己觀察了半天仍是無法搞清楚。
「事前二爺並未告知我,他將會擄一個『人質』回來,所以暫時無從分析。」烏浩再答,實在也是搞不清主子目前的行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