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嘖嘖搖頭,“當年我們去大西北採風,誰換一個地方泡一個妞?”
佟旭東沒再理這茬,他只是問:“到底給不給假啊?我有正事……”
“到底什麼事啊?”秦嫣更好奇了。
“結婚,我要去領結婚證!”
秦嫣跟見了鬼似的,“結婚?誰啊,哪個姑娘掉火坑裡了?我要去拯救她!”
佟旭東微微失神,倏地,認真地說:“跟一個很好的女人。”
這話有點奇怪,秦嫣不便再多問。別人的*她沒興趣,而且,她自己的事也是一團亂麻。
佟旭東走後,辦公室安靜下來,秦嫣端著咖啡走到窗邊。二十八樓望下去,眾生如浮雲。這幾年年紀越來越大,她也越想安定,她想結婚,可她想嫁的那個人似乎如老僧入定,看都不看女人一眼。
她想不通,到底怎麼了?
她試了許多的方法,比如與旁人約會,比如明裡暗裡表白,卻最終一敗塗地。
他太冷了,冷到這世間好像沒有什麼可以打動他,冷到他好像什麼都不需要,冷到這地方於他而言,只是一個居所,他好像終有一天,還會回到高高在上的天庭。
秦嫣嘆氣,拿出手機,指尖對著那個名字來來去去的猶豫,最後,還是換了個人。
“周琪,是我……”
每次約那位,就得這麼迂迴!
寧則遠早上西裝筆挺地出席政府辦的商界會議。
他個子高,皮相好,放在人群中極為惹眼,再加上他極少在眾人面前露面,所以剛一到場,就被一群記者包圍住。記者問的大多是寧氏發展企劃之類的問題,寧則遠斯文又簡要地回答了幾句,正準備抽身,沒想到有個美女記者大著膽子問了句,“寧先生,能不能透露下新的一年與太太有沒有生寶寶的計劃?”
寧則遠隱婚的事早就被公關了,如今在網上難覓蹤影,可當時轟動一時。偏偏他後來離婚的事極少人知道,所以,別人難免好奇打聽這位寧氏執行總裁的私生活。
寶寶……寧則遠愣了愣,莫名想到了珍珠。想到那個軟軟糯糯的小丫頭,他心底也跟著一併柔軟,何況,那是他走進林煙世界的唯一希望。
薄薄的唇微微上揚,清冷的臉上浮起一抹淺笑,他說:“有好訊息會告訴大家。”
這是寧則遠僅有一次在媒體前面談起私事。他話說的隱晦,可眾人依舊品出些深意,當即連道恭喜。寧則遠儒雅頷首,闊步走進會場。
裡面都是z市商界的人士,不出意外,他碰到了沈沉舟。
這幾年兩人偶爾碰面,兩家公司已經徹底交惡,但面子上的事還是要勉為其難的做。
“沈先生,你好。”
“寧先生,好事將近?”沈沉舟聽到剛才寧則遠在記者面前說的話,這會兒難掩嘲諷之意——這人居然還沒有正視與林煙離婚的事,孩子,做夢吧?
寧則遠淡淡瞥了一眼,涵養極好地微笑:“我私人的事無可奉告,倒是沈先生當年好事將近,舒小姐突然登報斷絕關係,真的是格外精彩。”
真是尖酸刻薄,不留情面,沈沉舟不由一愣。
寧則遠又冷冷道:“沈先生,替我問魏小姐好。她的病現在怎麼樣?吃得起官司了麼?”
沈沉舟胸口一悶,有些惡毒的話恨不得要脫口而出,卻又硬生生嚥下。
他答應過阿煙的……
前面是市領導講話,寧則遠端坐在位置上,手裡卻在把玩著手機。休息間隙,他低頭檢視摁好的那條簡訊。
自從知道珍珠有可能是他女兒,想到林煙離開他時的那種無助與痛苦,寧則遠就坐立難安,根本等不及dna報告,恨不得立刻衝過去跟林煙道歉。可是,林煙已經將他擯棄在她的世界外,她不願再看到他,一眼都不願意……她恨他呢!
她太有資格恨他了!
修修改改,刪刪減減,寧則遠最後說,“林煙,能不能再跟你談一談?”
一直沒有回應,石沉大海……原來石沉大海的滋味那麼煎熬。
晚上週琪約他去loungebar放鬆一下。寧則遠不想去,可一個人悶在屋裡胡思亂想,他擔心自己出事,所以出來了,卻依舊沒精神。
“怎麼,又犯病了?”周琪開玩笑。他們是多年的好友,說話沒什麼正行。
沒想到寧則遠嗯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說:“最近總產生幻覺,我覺得自己大概真的要瘋了。”
周琪有些擔憂,他問:“阿則,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