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知道了。”我挑出一套他銀色的小西服，又來麻煩了。

“伊爾謎，內褲。”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大概心裡有些惱怒遇見我這麼個難伺候的人，但卻不好反駁什麼，或許他一直不說話的原因是因為心中錯誤的教育理念？揍敵客家怎麼教的，莫非伊爾謎心中的殺手好形象就是面無表情，閒靜少言？

“你要送就送全身。”我去翻他的床頭櫃，終於找出一條白色內褲。

穿著好一身較大的寬鬆西服，我囑咐好伊爾謎照顧派克，他又要加一件事情。派克慌忙說自己可以。

我鄙視地瞟了眼伊爾謎，點點頭，消失在夜色中。

*

“格溫德琳，你在哭嗎？”我敲敲門窗，小聲說。

“智言！”她輕聲叫了一聲，快速開窗向外張望，我則順著窗戶的開啟翻了進去。

“智言你去哪裡了？雷恩很傷心，也很生氣，他不管我了，他說要去找你，”這位小姐低低抽泣著，“他說就你一個孩子了，真是單純的人。”

“沒關係，他是擔心我，如果他把你當外人就不會對你那麼坦白的表達心情了。有吃的嗎？”我擺擺手笑道，這個世界只有我和雷恩了，他對我的安全很在意就足夠了，我很高興。

“有有有，智言你肯定很餓了。你的衣服哪裡來的？你到底跑去做什麼了？”格溫德琳開啟小屋子裡的小櫃子，掏出個軟軟的散發著麥香的金黃色麵包交給我，個頭很大屬於切片面包，是個完整的，

“呃，我跑去殺人了，”接過麵包誠實的說，“在十三區一個人家裡殺了個老頭，這事明天或者更快就會傳開了，也有可能那人地位輕微不會有人關注。不管怎樣，我希望你能向別人保密，也把這些告訴雷恩。現在我所處的地方很好，剛剛洗了個澡，你不用擔心。”我需要一個與雷恩之間建立的信使，雖然覺得如果出了什麼事格溫德琳被抓會忍不住拷問，但她對雷恩的那份感情讓我覺得值得去賭。同時這個女人與議會元老關係不簡單，而且是好關係。

“你殺人？”她捂住嘴巴驚訝地看著我，忽然語調一轉輕聲說：“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謝謝你，格溫德琳。這些日子為了不連累你我要去外面，但有空我就回來。”我看著格溫德琳眼中的孤獨和哀愁，眉頭皺了一下，正欲離開，她拉住我。

“雷恩有捎這個你，你在外面小心一些吧。”她把古老的黑色書交給我，有點沉。

“謝謝，替我向他問好。”一手握著著書，拿著大大的麵包跑離了這裡。

在沒有找到任何吃的的情況下，我、派克和伊爾謎分吃了一個金黃色的麥香麵包，本來是不給伊爾謎的，不服氣的他開口說出我欠的那件事，於是麵包便有多出一個人分。不過也好我抵消了。

當天晚上我和派克倒在沙發睡著了，夜涼無月。

清晨聽見大門開啟的聲音，伊爾謎嗖得從臥室躥出來，我站起身迎接徹夜不歸的女主人。她風風火火來到家，好像很快樂的事情，不過看到伊爾謎臉色馬上又冷淡起來。

“伊爾謎你應該多加鍛鍊，不然我和你爺爺就將希望寄託到下一個孩子身上了，”梅布林警告伊爾謎，“昨晚我去喀爾文家聽到你母親懷孕的訊息了，揍敵客不養廢物。”

我聽了嚇了一跳，喀爾文不是僱傭派克哥哥的那個退休的元老嗎？這點我印象深刻，如果梅布林和喀爾文很好，會不會告訴他誰殺的他的手下的父親呢？不過好像梅布林是不可能管這些閒事，如果管她應該早知道了。另外這些話像帶刺的刀刃，至少我覺得很過分了，這就是威脅伊爾謎。可伊爾謎依舊面無表情地站立著，洗耳恭聽。一剎那那個毫無能力反抗的人和自己的身影有了重疊。

“希望下一個孩子是銀髮。”梅布林眼睛沒有了焦距，開始笑起來，如果她知道下一個孩子是個貪吃的胖子呢？我不禁嘴角輕挑。

“啊，忘了，小言今天有一個重要任務呢。”

“嗯？我知道了。”我回答，語氣有些懶散，讓自己顯得不卑不亢。

“監督伊爾謎挖100顆心臟哦。”她衝我笑，很有深層意味的笑，讓我看不明白。

儘管這個任務覺得有些離譜，不過考慮下來這也是鍛鍊伊爾謎的好方法。她不會懷疑伊爾謎的誠實，這點連我也不懷疑，倒不如說伊爾謎是因恐懼才誠實的。但她擔心他的安全，這下她又給她孫子找了個好保鏢。

“梅布林夫人放心，不到萬般無奈我不會干涉。”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