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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密切注意著這種突發狀況,鑽營著和這些京城貴少達成“患難之交”的北方世家詫異之極,出了什麼事?踮起腳尖看去,感嘆聲聲,被所有世家子弟關注的這位欽差大人的公子好生有人緣,可得想個辦法結交才是。

悄然打探中,訝然得知欽差大人的這位前程似錦的大公子是得了相思病專程從京城跑來的,那主角兒十之八九就是這主家男兒媳的三哥。

“什麼十之八九?是鐵板上釘釘子的事兒,沒看到那個書童一說人家要成親了,蕭公子立馬吐血了嗎?”一旁擠不過去的連忙反駁。

“就是,就是,言之有理。”

“可有熱鬧看了,”繼續推搡著嬉笑著,不依不饒繼續向前。

是這樣嗎?相互交流了個眼色,只是,這言家三少究竟是哪個?這世道真不得了。

審視著興奮著的京城貴少們的北方世家們沉默了,究竟何時起,京城這般開化了?他們怎地全然不知曉?跟著站起來往人堆裡看,除了人頭之外,一眼能看到的是那沾滿大紅喜字牆柱和門窗。冷眼那份殷紅,不自覺得心頭一冷,那大紅喜字之後可都是斑斑血跡啊。

在廳中陪酒的三位庶出的江氏少爺一臉艱深的為蜂擁向前表示關心的來客讓開路線,在一旁站成一排。他們前後左右全部是嘰嘰咕咕的人頭攢動的廳堂內都在興奮的議論著同一個話題,那江氏少主娶男兒媳的事情早已被拋擲腦後,過時的話題沒人理睬了。

三位久在人後的庶出少爺已經茫然了,眼前的事態已經超出了他們能明理的範疇了,一眼瞧著離座向後院去的老太爺,細想一下,再看身邊一片嘈雜,不由得同時轉身追去,這地界不待也罷。

丟人,太丟人!蕭泓被七手八腳架起簇擁著趕緊躺躺休息去。

暴跳如雷的蕭大人將多年來的修養全部拋棄,對今日蕭泓不體面的表現異常憤怒,那言氏一家根本就是禍害,而蕭泓居然還想和這樣的禍害結成一家,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蕭泓執意要賴在塞北從軍的心意被父親大人揮過來的憤怒的拳頭給制止了。

蕭泓留在塞北和那江水北岸的言家老死不相往來本是一件好事,可是經歷了昨夜那場血雨腥風的殺戮,讓那只是遠觀的蕭大人也不得不驚秫,雖曉得兒子的自幼習武有不凡之處,可是那武藝造詣和戰場殺戮並無關聯,在箭翎紛飛中,一人的劍術又有何用?再如何顧及門楣,他也無法置愛子於不顧,而且,這北地這風滿樓的狀況已然擺在眼前,想起那林紅葉悲憫的微笑,蕭大人不由得審視,若將蕭泓當真留在這北地,只怕被下黑手也是早遲的事兒。

深思熟慮後,蕭大人心中有了計較,北地近十年未有戰禍,可如今眼見為實,這江氏絕非善類,天下之大,無非王土,況且,未經兵部推薦而來,蕭泓此舉也是大為不妥,若當真有意從軍,衝著斷絕和那言耀輝點滴,他本也不應加以反對,可畢竟和愛子的前程相連,若是經過兵部舉薦再加上蕭家的爵位,再進入軍營,立即混上個將官的品階,這樣也少了多餘的磨難,想到此,盤算已定,蕭大人立即修書一封讓隨行的家丁立即快馬加鞭送到府內等訊息的夫人,信內的要點就是立即禮聘個媳婦,只要身家清白,別的都可不問,他們一到家就立即辦婚事,囑咐再三,此事乃重中之重。

這幾天把什麼都看在眼中的心腹家丁連忙將此信緊貼著內衣放好,選跨上了大公子那匹御賜的寶馬向京城疾馳而去。

被嚴父言辭呵斥之後,被家丁們看管在內室的蕭泓很鬱悶,吐血是可恥的謠言,吃不下飯是真的,執意要留在北疆,是對自年少起就勤練武功苦讀兵書的追求,沒想到父親會這般專制,讓他很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錘錘胸口,為什麼聽到言耀輝要成親會這般讓他鬱悶呢?

仗著身份,越過道道障礙,混了進來的世交公子們急匆匆帶來了最新的一個訊息:“言家人都走了!言氏全家不告而別了!言耀輝走了!”

言家離開了?言家耀輝也走了?

坐在床沿,蕭泓怔了怔,突然,一種不甘心的念頭湧上了心頭,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是覺得冤枉,他喜歡言耀輝難道就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嗎?他一沒有耍賴,二沒有搶親,三也沒有任何非君子行為,只是當作知交般說說話,聊聊天,單是顧及言家耀輝的名節,他也不會輕侮了耀輝,他蕭泓難道是江暮那種無禮的肆意之人?言耀輝也太輕視了他蕭泓了,怎麼可以這樣!

不對,不對!不能這樣,太過分了,憑什麼江氏能光明正大的娶男兒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