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尹國的皇姓?
羽生嚇得慌忙往回跑,這城牆可有五丈高,量那對男女也跳不下來!
而且,現在又是天黑,躲到荒地裡,他們也找不到。
“端木斐,那胖小子跑了!你動作太慢了!”謝甜挑眉怒道。
“都說了不想近距離的博殺,他跑他的,與我殺他,有什麼矛盾?”
“……”
端木斐一改往日溫和儒雅的神色,他目光清冷的盯著逃跑的羽生,闊袖一晃,一隻羽弓在手。
然後,伸手搭箭——
三箭在弦。
嗖嗖嗖——
射出的箭尾忽然燃起火苗,緊接著,一聲爆炸,一片亮堂堂的光照亮了城門口沿向遠方的路,將正在拼命逃跑的羽生罩在光下。
緊接著,端木斐又射出三箭。
啊——
這三箭,全部射在了羽生的後背上。
端木斐收了箭弓,轉身走下城樓。
謝甜眨了眨眼跟在他的後面。
“端木斐啊,要射就射心口,你卻射那後背,又不看看情況,萬一那人帶著箭傷跑掉了,咱們不是又忙了嗎?”
“不,那箭上餵了毒藥,而解藥,只有我這裡有。”
“既然有毒,一箭就好,幹嘛浪費東西?這種玄鐵箭可只有十隻,前面射掉三隻,加上這三隻,已經有六隻了。”
端木斐停了腳步,偏頭看向謝甜,眼神帶著微微悽然,“一箭是替謝宏大哥射的,一箭是雅孃的,一箭是我父王的。所以,我要射三箭!”
“……”
☆、060章 顧非墨出手
“端木。”
謝甜收了臉上的嘻笑,正色看著他。
男子一身雪白長衫,立於城牆上,夜明珠的光暈下,他的眸色閃著悵然。
“她死了那麼久,你還不能釋懷?那年,你故意透出自己的行蹤讓那幾個老頭偷襲你,是誠心想尋死對不對?”
“……”
謝甜盯著他的臉,“以你的本事,不管你是走火入魔也好,還是醉酒得半死也好,就算那幾個人聯手,也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卻被人打成重傷差點進了棺材,這未免令人費解!”
“我對不起她!雅娘本來不會死……”
“你死了,就是對不起我!”
“……”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你父王而起,你自責什麼?你為她一輩子內疚著,想盡辦法補嘗她的女兒,又千方百計的拒絕我,想著我的感受嗎?”
“……”
謝甜看了他一眼,怒得猛甩袖子大步離去。
……
梁國京城,顧府。
顧非墨的墨園。
此時剛剛才過辰時,看了一夜密報的顧非墨漱洗整齊後,去前院向他的父母問安。
“公子。”小僕阮七的眉毛擰成疙瘩,一路小跑著跟在他的身後。
“怎麼啦?一大早的誰給你氣受了?”顧非墨橫了他一眼,“跟爺說,爺替你收拾他!欺負你,就是欺負小爺我!”
“沒,小人無錢無權無相貌,誰會跟小人過不去?是公子您……”阮七嘆了口氣。
“我?爺怎麼啦?誰敢找爺的晦氣?”
“那位林姑娘……”
“嗯?”顧非墨的腳步一頓,臉色黑沉下來,斜著眼看向阮七,“她又幹什麼了?”
自從他在青州無意惹上了那個女人,她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的粘上他了。
他走哪兒她就跟哪兒,他做什麼事她都要來摻和一腳。
這幾日倒好,居然跑到他的家裡來了,偏偏他母親還喜歡上了她。
真不知那個女人給了他母親什麼賄賂,哄得他老孃天天念著她的名字。
“公子這幾日不在府裡,她卻天天的來,老爺夫人已同意收她做義女了,這一早派人請您過去說話,想必是說這件事。”
“呵——她到底是想幹什麼?”
陰魂不散的女人!可恨!
顧非墨咬了咬牙,臉上殺氣騰騰,踢踢踏踏朝前院走去。
他心中惱火著,還抬腳踢折了路旁的一株秋海棠樹。
阮七:“……”
阮七為顧非墨默哀了一瞬。
公子前輩子一定是得罪了不少女人,這輩子讓他被一個個女人欺負著。
長姐大他十五歲,看著樣兒是處處寵著他,其實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