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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也不能再彼此傾心,或者可以傾心一談的,也沒有了曾經的那份坦然。

五月十九號,星期五,陰轉小雨。我的高中同學……咴兒,從那個滿世界蹦袋鼠的叫做澳大利亞的地方回來了!不知道咴兒的父母究竟是搞外交的還是去做生意或者只是想方設法地要移民,總之是,就在我們高考過後不久,咴兒說他要去澳大利亞,於是就走了。臨行,咴兒把他那把古老的木吉他留給了我,被我放在屋子的一角直到落滿了灰塵為止。突然懷念起曾經的那些日子,無憂無慮的,從沒想過以後會如何,或許偶爾有一點淡淡的憂傷,現在知道那些也是假的,少年不識愁滋味的現代版罷了。而那個時候,也並不是逮著什麼事都犯二的,況且每次犯二都有前因後果犯得人心悅誠服,所以我們不叫它“犯二”而叫“較真兒”。似乎咴兒和我是天生的較真兒同夥,現在的咴兒會怎麼樣呢?今天下午我要去那間許久沒有人住過的屋子,去看一個許久沒有見過面的老朋友。

效果:門鈴“丁冬”聲;開門聲

我:“早!”

咴兒:“你提前來了七分鐘。”(笑了笑)

我:“那當然,我可是犧牲了一早上的大好時光趕過來的。”

咴兒:“房間挺亂的,你隨便吧。”

我:“無所謂。你,怎麼樣,這一段?”

咴兒:“咱們先不說這個。”

我:“你幹嘛呢!”

咴兒:“喝水。”(效果:倒水聲)

我:“地上這麼多酒瓶,喝幾瓶了?”

咴兒:“就這些,你自己數吧。”

我:“雖然啤酒不是毒藥,你一塊兒喝二噸半也活不了啊!”

咴兒:“呵呵……沒事。”

我:“你怎麼了?”

咴兒:“真沒事……就是,不想在那兒待著了,就跑回來了。”

我:“那,你在北京待到什麼時候?”

咴兒:“不走了……反正我爸他們也不管我,你看,把鋪蓋都帶著呢。”

我:“噢……嗯,你的電琴呢?好像你走的那會兒,死活非要帶去來著吧?”

咴兒:“不玩了,現在。”

我:“不會吧,你?”

咴兒:“你知道麼搖滾就是發洩,發洩完了——還是瞎掰!要不然管你要民謠來聽呢。”

我:“都是瞎掰呢,騙女孩用的歌。”

咴兒:“夠精闢!……嗯,外面下雨啦?”

我:“溼成這樣還能是我去洗澡了?”

咴兒:“你,沒準……冷嗎?”

我:“怎麼了?”

咴兒:“我找找有衣服給你換麼……要不咱們這麼的吧,剩不多了咱倆都喝了得了——噢,忘了你不喝這種液體是吧?”

我:“沒事……”

音樂淡入

我的獨白:

我知道我和咴兒都有一點反常,就像滿月的時候犬科動物爬上山頂吹口哨一樣,屬於外界到達一定條件而具有極大發生機率的事情。開啟窗戶的外面,是越下越大的雨,有一點冷,又有一點溫暖。

後來,我們開始聽歌,聽那些民謠,挺好聽。

效果:民謠歌曲淡出

我:“咴兒;你教我彈琴吧。”

咴兒:“幹什麼呀?”

我:“你還記著那會兒咱們班的那個班長麼?他說:你要是轟轟烈烈地戀愛一場,然後再轟轟烈烈地失戀一場,你就該學會彈吉他了。”

咴兒:“不是,你怎麼了?是打算轟轟烈烈地去騙姑娘了麼?”

我:“做做前期準備吧,”(笑了笑)

“要不然,像我這樣的棒槌,也沒有騙企鵝的經驗,不是扔哪兒死哪兒,就等著分解了融進土壤裡變腐殖質了麼?”

咴兒:“呵呵呵呵……”(也笑了起來)

“那成,你就用當初我擱你家的那把破琴吧!”

我的獨白:

於是我翻出了咴兒的那把居然沒有斷絃的琴。然後為了擦去落在上面的收集起來可以種花的塵土,我用手指和手紙一起接觸了那幾根金屬製造的琴絃。然後,那件沉默了許久的樂器,終於再一次發出了聲音。

(效果:吉他撥絃聲)

為了學琴,我必須歷盡千心萬苦趕到位於北京四環外的咴兒的家裡。說實話,我去咴兒那兒學琴,會有百分之四十五以上的時間浪費在路上,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時間和咴兒聊天,所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