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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部分

的“算個蛋”。法律是人與人之間的約定,如果這個約定根本沒有被雙方當回事,法律條文根本毫無意義。

感動、震驚、恐慌、欽佩,種種情緒在顧維鈞心中混合成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他忍不住問章瑜,“為了這個原則,我們能做到什麼地步?”

章瑜臉上露出了冷笑,在這冷笑背後的是莫大的決心,他答道:“別人我不能說,但是對我來說,想摧毀這個原則必須先跨過我的屍體。”

聽了章瑜的話,顧維鈞忍不住在心裡面重新背誦了一遍和平共處五項原則,“互相尊重主權和領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內政、平等互利、和平共處。”

對於章瑜到底有多大決心去不干涉別國,顧維鈞其實沒多大信心,他也根本不在乎。對於被欺凌了六十多年的中國來說,想不被別國干涉主權與領土完整,想不被別國侵犯,想不被別國干涉內政,並非是如何竭盡全力的去思考方法,而是要用血來實踐。正如章瑜所說的那樣,必須有戰士真正踏上戰場去保衛中國的利益。

回想起自己在北洋的日子,北洋麵對外國人的時候,引經據典,蒐集所能蒐集到的所有“公理與正義”,但是並不能真正完成什麼。

嘲笑著法律的章瑜等人民黨卻從不講這些,他們只是走上了戰場,用鮮血與生命維護著自己堅持的原則。正因為有這樣一群人的奮戰,作為人民黨僱員的顧維鈞才能與列強們玩弄著各種文字遊戲,才能與章瑜在達成協議的時候討論到底法律的意義何在。

顧維鈞知道弱國無外交,最初的這種痛楚感受還是人民黨施加給顧維鈞的。顧維鈞到現在總算是完全明白章瑜為什麼會嘲笑法律條文。強國絕對不是靠法律條文支撐起來的,靠的恰恰是這些根本不相信法律條文的這些人支撐起來的。

“赳赳武夫,國之干城!”顧維鈞現在明白為什麼詩經裡面如此讚美軍人。在這個軍人已經幾乎是恥辱代名詞的當下,人民黨幾乎是清一色軍人出身的領導階層讓軍人這個稱號再次獲得了真正的榮耀。

顧維鈞忍不住再重複了一次,“為了堅持和平共處五項原則,我們甚至會和美國開戰?”

章瑜一點都沒有顧維鈞這些悲秋懷春的閒心,對這個愚蠢的問題,章瑜很簡單的答道:“這不廢話麼?!”

1917年1月1日中美建交的訊息震動了世界,或者更準確的說震動了英法日三國。就如同中法兩國代表秘密談判讓美國感到不安那樣,中美的協議也讓法國感到不安。如同人民黨所預料的那樣,英國人已經知道了中法之間的單獨協議。

對於法國很有可能在近期內得到五萬名中國勞工的訊息,只能用羨慕妒忌恨來形容英國此時的心情。不過這是一箇中法之間的單獨協議,既然人民黨沒有加入協約國,人民黨對協約國就不存在任何義務。英國甚至沒辦法用列強一致的原則來要求人民黨同樣向英國提供勞動力。

中美建交的訊息更是刺激了英國,美國和中國簽署的備忘錄雖然是一個秘密條約,對於英國人來說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獲得的秘密情報。如果人民黨真的踐行了這個備忘錄,對協約國是好事,對英國卻未必是什麼好訊息。這意味著美國方面的“國際影響力”大大增加。

英國國內只能催促本國公使盡快與中國達成建交協議,這有這樣才能正式向人民黨提出各種要求。

然而人民黨卻沒有立刻與英國達成協議,到了1917年1月4日,人民黨政府與法國正式建交。雙方在建交時達成了密約,一旦中國加入協約國,法國就將允許人民黨軍隊進入北越國與寮國,同時支援人民黨在印度支那的各種商業利益。在協約國戰勝同盟國後的一年內,法國將越北國與寮國移交給中國“保護”。

同時雙方簽署協議,人民黨1917年2月前向法國提供首批五萬名勞工,到法國農場和工廠工作。根據具體情況,法國有繼續向人民黨請求擴大勞工的權力。法國保證這些勞工不會上戰場,而是在法國後方工作。法國與人民黨共建了一個委員會作為協調與監督協議的具體實施過程。

把英國晾在一邊,人民黨與協約國成員法國勾搭連環,與準協約國成員美國明目張膽的合作。英國公使發現自己完全不得要領,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中國人始終不肯與英國達成協議?最後英國方面找到了章瑜,要求章瑜解釋人民黨這種行為的原因何在。

章瑜拿出地圖,指著中國和印度的邊界問道:“我們不知道英國單獨圈定麥克馬洪線到底是什麼意思?”

“麥克馬洪線”的事情英國公使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