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殿下可沒有到別人家裡白吃、白拿、白住的道理,這說出去堂堂皇子親王去下邊的州縣打秋風。我們殿下可受不了這種評價。”
即便墨蘭說的再難聽,於管家在沒有他家主人的同意下也是不敢收錢的,無奈之下,於管家急中生智:“墨蘭姑娘,老朽是真的不敢收錢,這錢老朽若是收下。我家刺史回來之後一定會將我攆出府去的。要不這樣?錢先放在您這裡。老朽採買的時候列下單子,等我家刺史回來,您和他算帳,您看可好?”
於管家死活不收。墨蘭也沒有辦法,只能這樣應下,還囑咐著若是刺史府錢財一時不夠手。一定要來取,千萬不要因為錢財委屈了李有
見到墨蘭沒有別的吩咐,於管家連忙告辭。出了大門之後,才在衣袖中拿出一方錦帕。用力的抹去頭上的汗珠,心中腹誹著“還是真閻王好見,小鬼難搪”一今年紀輕輕的小丫頭就將他急得一身汗。
回過頭來凝神細想。心中卻是樂開了花,他在慧蘭的要求中對李泰得出了一個錯誤的判斷。
他認為一個剛網開府不久的皇子親王即便是奢華,也用不起墨蘭口中的物件,更別說慧蘭要遞給他的裝著金子的錦盒了。在房間裡他就留心了,一模一樣的錦盒真然有十個之多,一個算是百兩金子,十個就是千兩黃金。
千兩黃金啊,別說李泰這樣的閒散王爺,就是他家刺史是一個掌管實際地方的一方大員。一年的下屬孝敬也就是兩個這些而已。何況這只是李泰出門帶在身邊的,他判斷李泰府中一定有更多的金銀閒散皇子的金銀那裡來的?也可以說是什麼人什麼想法,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別人孝敬李泰的。
小小年紀就能夠讓別人孝敬這些金銀,而且吃穿用度都是極其奢華的,這些加起來給他一個錯誤的印象,在他心中李泰不過是一個窮奢極欲卻又斂財有道的皇子親王。
這種判斷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好處,但對他的主子卻是大有用處。他的主子正為著“榆木腦袋”的杜正倫費心呢。卻不想這個。“斂財有道”的李泰自動送上門來。
心中打定主意的於管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將自己的判斷告訴他家的主子,心中已經幫他的主子想好注意了,無外乎就是賄略李泰,讓李泰在杜正倫面前幫他家主子說話。想到這裡,於管家腳步開始輕快了起來,迅速的將關於李泰需要的採買任務佈置了下去。確的就是李泰是真的不缺錢。千兩黃金或許在別的地方算是大錢了,但在李泰眼裡還真的不算什麼。
就不說那些李世民和長孫皇后的賞賜,單單說這幾年賣摺扇的“開闔居”以及賣搖椅的“悠閒居”就已經給李泰帶來了不菲的收入。那個可是獨家壘斷的生意,能不賺錢嗎?何況李泰是敢將一把摺扇賣出二十貫的黑人,更有甚者他連兩千貫的象牙摺扇都賣過。所以這錢財對於李泰來說卻是不成問題的。
於管家竊喜的以為看透了李泰,並且為他家主人想著躲避災難的主意,卻沒想到李泰也在研究著他家的主人。
進杜正倫的房間。李泰的目光就落在房間內的裝飾上了。整個牆壁全都用上好的綢緞覆蓋著,地上鋪著西域毛氈。傢俱都是上好的楠木製作的,雖然比不上李泰越王府內的金絲楠,但也差不多了。酒具也是除了金就是銀,特別是眼前掛著的中堂畫,那“龍跳天門。虎臥凰閣”的一筆行書看在眼裡。雖然李泰是不懂字畫,也能感覺的出是神采飛
。
見到李泰的目光落在這副字上,杜正倫笑著問道:“殿下對字也有研究?”
杜正倫也同樣來自長安,自然知道李泰那筆醜字,迎著杜正倫打趣的目光,李泰的臉色一紅:“杜侍郎玩笑了,您當然能知道小王我對這字畫什麼的都是外門漢,不過是看見這副字感覺好看而已。”
“能得殿下這不懂字的人一句“好看”王右軍當真是名不虛傳。”
“王右軍?這是“書聖,王妾之的字?”李泰心頭一驚,急忙走進,仔細的看著這副字的落款。
“殿下說的沒錯。這就是“書聖,王羲之的字,看來殿下對字也不是一竅不通啊,還是知道王羲之的。”
“杜侍郎就別打趣我了。”李泰對杜正倫拱手討饒。他心裡明白了,這是杜正倫對他一進屋就四處打量的失禮行為變相的表示不滿呢。苦笑道:小王對字畫不通,滿長安是認人皆知的,這王羲之也不過是因為父皇喜歡才知道其人的,杜侍郎就別笑話了我了。”
“書聖”王羲之是流傳千古的人物,從後世而來的李泰當然是知道這位人物了,他說的從李世民嘴裡聽到的不過是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