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沈建國的私人莊園不到500米的地方,一棟爛尾樓矗立在那裡。 在爛尾樓的樓頂,一個男子正趴在那裡。 男子身上披著一條水泥灰顏色的破床單,還有一些零散的幹饅頭和瓶裝水。 此刻男子的雙手正緊緊握著一把狙擊槍,左眼閉合,右眼透過狙擊槍的瞄準鏡看向500米之外的私人莊園。 這個人正是趙一鳴。 趙一鳴從精神病院逃出來後,他僅用一天的時間就找到了楊柳的下落。 他曾試圖夜晚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莊園,用菜刀把那個該死的賤人大卸八塊。 可是他低估了莊園的警戒能力,在他還沒有進入莊園,莊園裡就傳來了一陣狗吠。 一連三天趙一鳴都沒能找到進入莊園的捷徑,總是被莊園裡的狗吠聲給嚇退。 此時他也明白,如果就這麼貿然的潛進去,估計他人還沒找到,自己就已經成了那群狗的狗糧了。 於是趙一鳴又換了另一種方案。 他先去了一家實彈射擊場所,花錢學習了狙擊槍的瞄準與射擊。 然後又去了黑市買了一把狙擊槍再加5發子彈。 其實狙擊槍並不像人們想象的那麼貴,但也沒有那麼便宜。 趙一鳴花了7萬塊買了一把有些老舊的狙擊槍,隨後對瞄準鏡進行了校準。 在實驗了幾發子彈後,確定調教完畢後,這才獨自一人扛槍來到了這棟爛尾樓上。 在這裡趙一鳴一趴就是兩天,期間除了大小便,基本上他都沒有挪動過地方。 餓了啃饅頭,渴了喝礦泉水。 度過了漫長的兩天兩夜,直到今天第三天,這才讓他等到了機會。 今天的天氣格外好,太陽曬的趙一鳴都有一些暈眩的感覺。 沒辦法,他又沒有遮陽傘,只能趴在原地忍耐。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等到了那個該死的賤人。 透過瞄準鏡,看著楊柳那副大小姐的做派,一副享受的樣子。 趙一鳴恨不得立馬一發子彈打出去,讓那個該死的女人立馬一命嗚呼。 不過,目前還不能打死她。 因為大兒子趙子軒的下落他還不知道,想要弄死妻子,那必須先得到大兒子的下落才行。 雖然不能弄死? 但是提前收點利息還是可以的。 趙一鳴絕對不會讓妻子過的這麼舒服。 他透過瞄準鏡死死盯著妻子的舉動,調整射擊的角度。 此刻楊柳胸口上的那個紅點逐漸開始往腿部移動。 既然不能要你命,那我先搞廢你一條腿再說,讓你以後成為一個死瘸子。 紅點緩慢移動到楊柳的膝蓋位置。 趙一鳴知道只要用子彈擊穿妻子的膝蓋,那麼妻子的這條腿指定廢了,根本就沒有醫治好的可能。 “呼!” 趙一鳴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慢慢靜下來。 太陽的溫度越來越高,此刻他的背部是火辣辣的疼。 汗水此刻也不停的在他額頭滑落,流到下巴處在滴到水泥地面上。 趙一鳴右眼先是緩緩閉上,讓自己找到之前射擊的那種感覺。 隨後右眼猛的睜開,瞄向楊柳的膝蓋,右手食指緩緩扣動扳機。 扣動扳機時不能快速扣動,因為那樣會因為手指的力道改變子彈的路徑。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動作幅度微乎其微,可是目標是在500米開外。 任何輕微的晃動,都可能讓子彈擊發出去後,與目標形成一個較大的偏差。 所以只能慢慢的扣動扳機,在不知不覺中,將子彈擊發出去。 “砰!” 一聲槍響傳來,周圍樹林中鳥全部被嚇得四散奔逃。 與此同時,莊園裡也立馬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聲。 “啊!” 此刻躺在躺椅上的楊柳雙手立馬抱住右腿,開始在痛苦的哀嚎起來。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傭人此時也被嚇了一跳,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 就只知道聽到了一聲響聲,然後眼前的這個有些令她討厭的女人就開始抱著腿慘叫出聲。 漸漸的傭人就感覺出了不對勁,因為此刻楊柳的雙手指縫中,正有顏色鮮紅的鮮血,不斷湧出。 楊柳還在不停的哀嚎,身體都已經滾到了地上。 “來人啊!來人啊!” “小姐出事了,趕緊叫醫生!” 傭人開始揮舞雙手大聲求救。 遠在500米外的趙一鳴,此刻右手拉動槍栓,新的一顆子彈被上膛。 剛才擊中了妻子的右腿,這次就該是左腿了。 閉上一隻眼,再次瞄準。 可就當他再次瞄準妻子後,一群傭人直接將楊柳給圍了起來,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 趙一鳴眉頭上挑,對傭人們的這個舉動很不理解。 按道理講,聽到槍聲然後看到楊柳這個樣子,她們本應該跟鳥兒一樣四處奔波的。 可是她們為什麼沒有探,反而將妻子給圍了水洩不通。 “她們是不想活了嗎?” 趙一鳴嘴裡喃喃一句。 對於傭人的做法他很是惱怒。 透過瞄準鏡試圖從人群中尋找妻子的身影。 可是因為現場太過慌亂,使他壓根就不能鎖定住妻子。 楊柳此刻依舊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身體不停的左右翻滾。 “啊!好疼!” “是什麼……是什麼打在了我的腿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