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湧搖頭如撥浪鼓。
秦鳴曜說:你走吧。」
陳湧撲了上去,抱住秦鳴曜的大腿哭道:「秦大人救命啊!」
秦鳴曜冷然道:你今天好歹還是個禮部侍郎候補,給自己留點臉面,莫要我讓人將你攆走!」
陳湧自知無趣,終是離開了秦府。然而他卻心如死灰,面無人色,到了家中,夫人急來相問,他卻左右說不出一句話,最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夫人大驚,忙命人道:「快請大夫來給老爺看症!」
陳湧搖搖頭,說:「看什麼症!反正沒幾日好活了!」
夫人也不知該怎麼辦,看著陳湧發狂的樣子,只能站在一旁低聲飲泣。不消一會兒,陳棋瑜也從外頭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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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哭著拉住陳棋瑜,說道:「兒啊,你看你爹都要瘋了!」
陳棋瑜抬眸一看,見陳湧大呼大喊著『吾命休矣』一類的喪氣話,頭髮蓬亂,嘴唇帶血,果是失去了理智。
陳棋瑜嘆道:我明白他為何會發狂的。」
今日,陳棋瑜也出門打聽了,便知道九千歲平生最恨文人,陳湧昨日所為分明是觸了他的逆鱗。按照九千歲的脾性,他們全家都得遭殃。
夫人哭道:「那該怎辦啊?我們家是否真的就完了?」
陳棋瑜柔聲說:「不會的,孃親。」
是夜,陳棋瑜在祖宗祠堂裡跪了足足一晚。
第二天,陳棋瑜又去了九千歲門外跪著。
「這人是誰?」一名錦衣青年指著跪地的陳棋瑜說。
「是來求見九千歲的,在此跪了兩個時辰了。」
「真不愧是年輕人啊。」這麼說著,錦衣青年邁著步子走到了陳棋瑜身邊,說,你是誰啊?」
陳棋瑜抬起頭,他認得這個錦衣青年。
他叫柏末,是九千歲府上的管事,就是命人打殘公主奶孃的那個管事。
陳棋瑜說:「在下陳棋瑜,求見九千歲。」
你要見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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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內侍。」
柏末臉色一僵,隨後又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哈哈!」
柏末大笑著走到了府中。在柏末進府了不久,就有人出來傳召陳棋瑜了。
陳棋瑜再一次進了那花廳,也再一次見到那雙黑色的官靴,也再一次聽到那清越明亮的嗓音:
「陳才子不是要科舉的?」
陳棋瑜聲調平平:「百無一用是書生。只有傻子才去科舉。」
「哈哈,有趣。」九千歲笑道,「可你要當內侍,應該先去找內侍監的人啊,找我幹什麼呢?」
「因為若不去殿試,那是對皇上不敬。但若要去內侍監,就不可去殿試了。因此要請九千歲當個證人。」
「哦?什麼證人?」
「證明陳某已經無成為狀元的資格。」
陳棋瑜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往自己右手拇指切去!
一些人就是見到血都要暈倒,但這個文弱的書生卻能一下子往自己身上砍去,毫無一絲的猶豫!
『哐當』——
匕首跌在地上。
陳棋瑜呆呆地看著空空如也的左手,又看著完好無缺的右手,一時反應不過來。
九千歲的聲音悠悠響起,說:「沒了拇指,不但沒資格做狀元,也沒資格做內侍。誰要沒拇指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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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知罪。」陳棋瑜半天才反應過來,慢慢地磕了頭。
那黑色的官靴在眼前放大,靴子託到他的下巴底下,靴子輕輕地踮了踮,陳棋瑜順從地抬起了頭。
他終於見著了九千歲的臉了。
就像是九千歲的臉就跟他的嗓音一樣,都美好得出乎陳棋瑜的意料。
髮絲用金絲冠束著,以一枝白玉簪固定,更顯得金冠輝煌、髮絲烏青,面板光潔如同那玉簪,雙眸猶如墨玉,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陳棋瑜不知道,這個俊美如神的人將成為他半生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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