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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針。

就在黃芩扭頭說話,身體這一側全不設防之際,那十八枚秋毫針、兩枚三稜扁針,高高低低,各自走著不同的路線,一齊射向黃芩。

十八枚秋毫針上攜帶著極為陰毒的陰柔真氣,發出時無聲無息,目力難辨;而那兩枚三稜扁針卻似以剛勁手法發出,如電掣雷轟。

剎那間,只見兩抹華光閃爍,呼嘯而來!

無論什麼高手,只要稍不留意,就只會顧得了躲避那兩枚扁針,而被真正的殺招……射出時沒有任何動靜的十八枚秋毫針所傷。這種一手能同時發出陰柔、陽剛,兩種力道完全相反的暗器手法,天下間除了‘秋毫針’,再沒有第二個人了。

這種手法,正是‘秋毫針’獨步江湖的陰毒殺招!

‘秋毫針’相信,他要殺的人沒有一個能從他的針下逃生!

他也相信,一旦得手,勢必引起混亂,自己定可趁亂全身而退。

若沒有這樣的自信,他怎敢高調出擊,在如此人多眼雜的地方殺人?

黃芩迅速縮身藏於馬腹,可畢竟還是慢了。兩根扁針和大多數秋毫針雖然落了空,但他的背上、右肩後部,卻沒能躲得過去,各中了一枚秋毫針。

這秋毫針,細如牛毛,歹毒無比,只要射入人體,就算沒能射中大穴要害之處,一個時辰之後,還是會隨著血液的流動,刺入心臟致人死亡。是以,如若中了此針,必須儘早割開傷口,用強力磁石吸出鋼針方可。

可是,此刻狀況危急,又豈容黃芩著手醫治?

黃芩暗呼不妙。

‘秋毫針’隨身撲上,雙掌齊出,顯然想要立刻結果了黃芩的性命。

黃芩右肩中針,傾刻間,整個肩頭已又酸又麻,右臂等同於廢了,根本無法用來與人動手搏殺,哪裡還能招架?若勉強出手相抗,一旦被‘秋毫針’纏上,就只有一隻左手可以用來應付對方,而身體裡還有兩枚隨時可能要了人命的秋毫針。到那時,可就徹底完了。

念頭一轉,黃芩雙腿緊緊夾住馬肚,左手抽出鐵尺,狠狠地戳了馬肚子一下,那馬兒又痛又驚,稀律律一聲長嘶,只管撒開四蹄,飛奔了起來。

人的輕功就是再好,也不可能追得上馬。

‘秋毫針’眼見馬兒剛剛起步,心知若是讓它如此狂奔,定會跑得沒了蹤跡,當下迅即反應,猛紮了一個馬步,雙掌掌力駭然吐出。

能將真氣運於暗器之上,再以暗器傷人之人,內力、掌力必然獨特、超群,否則也無法練成絕世的暗器。雖然未曾比試過,但‘秋毫針’知道,以他的掌力,想要勝過‘四柱純陰掌’管通,是綽綽有餘的。

當下這一掌,是他全力施展,威力實在非同小可。

這一掌,並非衝著黃芩,而是衝著馬兒去的。

傾刻間,那馬兒明明已遠離‘秋毫針’足有三丈開外,可吃這一記劈空掌力後,竟立刻後腿一軟,嗚咽悲鳴了一聲,就要失蹄倒地。

黃芩一見大事不好,連鐵尺也不及要了,隨手扔在了一邊,忙從馬肚下急急竄出。

緊接著,他人化作一陣狂風般,離開了官道,也不取水路,而是直掠上另一側的野草叢中,隱身遁去。

‘秋毫針’施展劈空掌力,力斃奔馬後,臉上突顯出一片潮紅,看來真力消耗巨大。他眼見黃芩逃遁而去,卻因真氣不及調和,而無法緊追,心頭一陣鬱悶。當務之急,他還是調息了一口真氣,待臉上的潮紅消退後,才飛身追逐而去。

旁邊,目睹這一切的茶水鋪子主人和一干旅客們都張大了嘴巴,短時間內是合不攏了。

此刻,黃芩的情況很是不妙。

一方面,他不得不聚起全身氣力,全速飛奔,以期逃開‘秋毫針’的追擊,避免死在他手上;另一方面,那兩枚秋毫針在他的體內,正隨著血液的流動,不斷向心髒逼近。

任誰都知道,運動得越是劇烈,血液就流動得越快。

血液流動得越快,那兩枚‘秋毫針’就會越快刺入心臟,黃芩也會死得越快。可目前,他為了逃生,只能無奈地全速飛奔,可這又無疑是在加速血液的流動,令得那兩枚針更快地致自己於死地。

這一點,明智如黃芩,又豈會不知?

眼下的處境,他心中一清二楚。

他知道自己必須趕快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凝神聚氣,運功把鋼針給逼出來,可是,剛才眼睛的餘光已瞧見‘秋毫針’僅以掌力,就隔空擊斃了馬匹。有這樣一個可怕的人物緊追身後,還能到哪裡找尋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