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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對,是他的自由,可範不著明打明的以權謀私,搞花頭吧。”

黃芩凝神道:“搞什麼花頭?”

鄧大慶見他面色有變,打了個哈哈,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衙門沒丟啥東西。就是有人請他喝酒,讓他把衙門裡的一份卷宗抄錄一份帶出去,又給了他些銀子。”

黃芩停下腳步,道:“哪份卷宗?”

鄧大慶搔搔頭道:“就是林有貴一家的滅門慘案。那人說自己是江湖上說書的,專門收集此類奇案,好編成段子,說出去掙錢。”

黃芩淡然道:“你從何處得知?”

鄧大慶脫口而出,道:“是老戴在賭桌上狠贏了我一票,得意之下,自己說的。”

原來,昨日晚些時候,戴能和鄧大慶相約一起去賭。戴能不知怎的,運道極好,不光狂贏了別人,連鄧大慶帶去翻本的錢也都全輸給了他。鄧大慶心氣難平,才忍不住在黃芩面前告了他一狀。

黃芩急急問道:“那人姓甚名誰,什麼模樣?”

鄧大慶道:“據老戴說,姓江,名紫臺,是個長著張娃娃臉的年青人。”

‘長著娃娃臉的年青人……莫非是……?‘黃芩心道,腦海裡忽然閃過一人。

他道:“你先回衙門,我要去拿人。”

鄧大慶驚訝道:“拿人?拿什麼人?”

黃芩道:“就是這個江紫臺。”

鄧大慶愣住了,道:“沒見他犯什麼事啊,怎麼拿?”

黃芩一邊向“迎來送往”客棧的方向而去,一邊信口答道:“連人都不會拿,還叫什麼捕快?”

鄧大慶立於原地,“啊”了一聲,不明所以。

本來,他只道這事不大,若依黃芩平日的心性,不過對戴能小懲一下,自己說出來,為的也不過是出口氣。但此刻,聽黃芩的口氣,竟似不惜‘玩法’也要抓來那個江紫臺。他不明白黃芩為何如此,又擔心自己的小報告會替戴能招來大禍,於是,一顆心不免墜墜不安起來。

他哪裡知道,黃芩已認定江紫臺若不是和林有貴,也就是‘閃電刀’洪圖有不可告人的關聯,就是對林有貴一家的命案有特別的意圖,絕非說書編段子這麼簡單,是以才前去拿他訊問,並非為著私竊卷宗的小事。

與此同時,迎來送往的某間廂房裡,一襲白裙的梅初正替坐在床邊的雷霆梳妝打扮。

“這樣子多好。”她一邊動作,一邊道:“你明明是美貌女子,卻為何打扮成臭男人模樣?”

雷霆憤憤道:“假如我也是男人,我哥一定不會這樣對我。”

梅初手中的木梳輕柔地劃過髮絲,道:“他對你不好?”

雷霆蹙眉道:“也不是。表面上他很看重我,可一到緊要關頭,我便不重要了。我知道,不看重我,無非因為我是女子,不如男人有用。”

梅初淡淡笑了笑,道:“不管有沒有用,你註定是女子,就算扮成男人,也不過是個扮成男人的女子,自欺欺人的事又何必為之。”

雷霆點了點頭,道:“梅姐姐說的是,以後我不扮男人了。”

梅初看似毫不在意道:“聽你話裡的意思,你哥哥似乎是個大人物,身邊聚集了不少兄弟。”

雷霆想了想,才為難道:“我不知該不該告訴你。”

梅初將一枚玉製的白梅形髮釵插在雷霆的髮髻上,道:“既這樣,就不該告訴我。”

雷霆面上紅了紅道:“多虧姐姐相救,才令我沒有當眾出醜,還不曾謝過姐姐。”

梅初搖頭道:“我做事從來只為自己,你大可不必謝我,只要以後不恨我便好。”頓了頓,她眼神飄渺,道:“原先我有個妹子,情投意合,後來沒了,日前瞧見你便覺合緣,哪能容那些臭男人佔你便宜,自是要出手相救的。”

雷霆好奇道:“你那妹子……”

梅初打斷她道:“我們一室相處了這麼久,還不知你姓甚名誰。”

雷霆張口想說,但轉念又咽了回去,只道:“姐姐叫我小婷好了。”

梅初道:“小婷?婷婷玉立,真是好名字。”轉瞬她又道:“那個似登徒浪子般的韓若壁,是不是識得你?”

雷霆臉又紅了紅,想了想道:“不認識。”

梅初心中笑道:小姑娘真是連說謊都不會。

表面上,她點了點頭,見頭已經梳好,便從身邊拾出一枚小鏡,遞給雷霆,讚歎道:“你瞧,多精緻的人兒,不仔細打扮豈不可惜?”

雷霆已不記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