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陛下,臣妾不是裝出來的!臣妾是真的腹痛!”
“朕怎麼覺得是你裝出來的?”拓拔濬冷酷的說道。
“陛下冤枉臣妾了!”乙萼急忙狡辯。
“那為何這麼巧,偏偏你腹痛的時候皇后就出事?難道不是有預謀的想要轉移朕的注意力,拖延朕的時間嗎?”拓拔濬豈是池中物。他怎能想不出這其中的關聯。
“皇后娘娘出事了?皇后娘娘出什麼事了?”乙萼佯作渾然不知。
“還在這裡裝蒜!你的人沒有告訴你嗎?”拓拔濬話中有話。
“臣妾哪裡有什麼人啊?不都是陛下的人嗎?”乙萼心裡清楚拓拔濬所指何意。
“哼!別在朕的面前裝模作樣,朕不吃這一套!以前。朕看你身懷六甲,所以對你的所作所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如果你敢傷害皇后。那就不要怪朕不顧念夫妻之情,怨朕不給
你留下活路!以後,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麗正殿,乖乖的把皇子生下來,別在外面拋頭露面惹是生非了!”拓拔濬把話說的極其明白。
“陛下!”乙萼仍是心有不甘。
“還有,轉告你的哥哥,最好也給朕老實些!否則朕要你們兄妹倆一起陪葬!”拓拔濬撂下狠話便揚長而去。
今日在林中,拓拔濬只瞥了一眼領頭的黑衣男子,便覺得那身形、那神態像絕了乙渾。之後。他回來細想,覺得此事蹊蹺,定然與乙氏兄妹倆有關,故而怒氣衝衝的去找乙萼。
雖然拓拔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可是這種獨有的判斷力乃是王者所特有的,他向來沒有判錯過。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乙萼知道拓拔濬已然知曉自己的所作所為,便派人給乙渾遞出去訊息,讓其暫停下手。靜觀其變。
拓拔濬去了乙萼帳中,小新成和馮熙又各自去調查,只剩馮清如獨自在帳中,安靜的躺著。
不知過了多久。馮清如看到一婉約美麗的女子輕輕走進帳來。她坐在馮清如的身邊,面帶微笑,玉手輕輕撫著馮清如的臉頰。紅唇輕啟,溫柔的說道:“妹妹!”
萌生姐?萌生姐!萌生姐!……
馮清如看的真真切切。聽得清清楚楚。這正是李萌生!
正當馮清如在腦海中失聲呼喊著李萌生之時,馮清如卻看見李萌生的笑顏戛然而止。瞬間扭作一團。她的眉目之間,戾氣橫生,嘴中還冷冷的說道:“你的命可真是硬啊!姐姐幾次三番這
般的陷害你,你卻都能死裡逃生!看來,這個乙萼,果然還是沒用,下手太過溫柔了!要是換做姐姐,或許妹妹早就已經香消玉殞了吧!”
李萌生說完,又溫柔的撫摸起來馮清如的發線。
李萌生話鋒直下,馮清如頓時驚呆。她的心裡涼的透徹,忽若置身寒冰地獄之中。
自己沒有聽錯!自己真的沒有聽錯!難道自己滑胎和這次遇刺都和李萌生有關?
馮清如在腦海中不住的浮想聯翩。她回想起自己吃下紫藤糕的那一幕,確確實實是李萌生勸自己吃下的。她又回想起今日在靶場內,自己偶然瞥見李萌生與乙萼的一絲陰笑。看來那也不
是她的錯覺,而是真的!
想到這,馮清如淚水湧動,既而在腦海中不住的質問著李萌生:“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忽而,李萌生苦笑了兩聲,站起身來哀而不傷的接著說道:“妹妹,你不知道,姐姐是有多麼的喜歡你的濬哥哥!只要讓我看到他對你溫柔,我的心裡就像有針扎一般,痛的無法忍受,痛
的無法想象!”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回來?如果你不回來,他遲早會變成我一個人的!我一個人的!”李萌生彷彿失去了理智一般,她猛的衝到馮清如的面前,低垂著頭,惡狠狠的瞪著馮清如。
此時,一條白皙的脖頸直直的刺入李萌生的眼瞳。
“所以,所以,只要你死了,只要你死了!姐姐就可以獨自一人享受他的愛了!只要你死了!”
李萌生眼眨都不眨,便一把伸出自己的玉手,死死的掐住馮清如的脖頸。看著馮清如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李萌生卻心裡高興,只掐的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馮清如在腦海中拼命的叫著住手。
頃刻間,馮清如只覺得呼吸越來越不順暢,彷彿自己馬上便要死去。她拼命的搖著頭,看到眼前的幻象瞬間天塌地陷,自己墜入一片黑暗之間。
李萌生竟想趁著四下無人,掐死馮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