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淡淡一笑:“世伯,侄女相信,在您的帶領下,飛凰軍也能活出它自己特有的生命。告辭。”
離開了飛凰軍大營,這一趟並沒有見到李仁昌,林雪霓卻改變了主意,不打算去明著見他。
這個人的身上總感覺有很多疑點,但是被他隱藏的太好,不易察覺。
既然明查不行,那便暗訪。
他的資料上寫明他如今仍是獨身,這些年來並沒有娶妻生子,獨自住在東城的一處小宅院中。
這個時辰李仁昌一般都在軍營,正是暗訪的好時機。
林雪霓想到就做,轉念間早已朝著東城而去。
在東城附近,又正好看見正在巡防的南宮博雅,順手毫不客氣的將南宮博雅抓來,一起去做那登堂入室的勾當。
而南宮博雅很不幸的,成為了那個放風之人。
☆、贗品
二進的小宅院;不是很大,總共也就只有四五間屋子,除了一個負責灑掃做飯的老僕外,再沒有其他人。
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沒有妻兒老小在身邊;獨身了這麼長時間,委實有些怪異。
五間房子;一間廚房;一間雜物室;一間下人房,一間浴房,只有一間臥房。
趁著老僕在房中打盹的功夫;林雪霓讓南宮博雅在門口放風;自己小心的竄進了李仁昌的臥房。
臥房很寬敞,但是除了一張不大的硬板床外,幾乎大半的空間都闢出來做了書房。
說是書房,但是書沒多少本,滿牆竟然掛著的都是字畫。
一張很大的書案上,還鋪著一張畫到一半的畫作,是一副牡丹圖。
林雪霓對書畫這方面不是很懂,常年混跡軍營的人,能認識字都算不錯的了,而水墨丹青這些風雅之物,能認得出畫的是什麼,就算是難得了。
大概掃視了一眼,床上只有一件外袍,床下一雙半新不舊的男鞋再無其他物品。
書架上的書無非只是一些兵法上的書籍,翻開看了看也很普通。
除了滿牆的畫,還真看不出什麼。
林雪霓皺皺眉,又晃到門口,對站在門口把風的南宮博雅招招手,南宮博雅不明所以,卻仍縱身進來。
他卻不像林雪霓那樣不通文墨,他自小可是才高八斗的南宮家少主,如果不是身份所限,只怕狀元郎也考幾個回來了。
他在進來以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滿牆的字畫。
越看眼中越露出驚訝之色。
這滿牆所掛的,無一不是名家珍藏,隨便拿一副出去,都是價值千金、能被人搶破頭的珍品。
心中更加驚駭起來,一個小小的武官,即便他所有的俸祿加起來,一個月也不過十兩銀子;而他又非權貴、更不是皇親,他的父母只不過是尋常百姓,自然不會有人專程將這些送給他。那麼,他是從何處得來的這麼多名家字畫?
南宮博雅越看越驚,目光忽然望向最右角的一副花鳥圖上。
他訝然低呼:“不對啊!”
林雪霓挑眉:“怎麼了?有問題?”
南宮博雅喃喃說道:“這幅畫明明是我爹珍藏了許久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瞪大了眼睛,雙眸幾乎貼到了畫作之上。
林雪霓抱著雙臂也不催促他,只靜靜看著他,順便聽著門外的動靜。
南宮博雅忽然驚聲道:“竟然是贗品!”
林雪霓皺眉道:“贗品還值得你如此驚訝?”在她看來,假的就是假的。
南宮博雅搖頭驚歎:“高階贗品,幾可亂真,這是一個高手!”
看出了這是贗品後,南宮博雅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極認真仔細的去看另外幾副畫作。
一幅幅挨著看過去,許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氣,“竟然都是贗品啊!看來沒錢買真的,收點贗品也聊勝於無。”
知道這都是贗品後,南宮博雅也就沒了興趣,轉頭去看別的東西。
不盡意見,忽然發現了桌案上那半幅尚未完成的畫作。
他忽然眸色一凝,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他細細觀摩這張未完成的畫作,眉間幾乎皺成了一團。
半晌後,他直起身子,眼中盡是驚詫。
望著林雪霓,他低身說道:“這個李仁昌,竟然是一個模仿高手。”
林雪霓一挑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旁邊下人房的那個老僕起身開門的聲音。
兩人迅速躲到了一邊,那老僕卻是轉身進了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