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翩翩?”白塵皺眉。
貝貝側頭瞪著小眼,“啥?”
等它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離白塵太近時已經晚了,被抓住捏在手裡,貝貝嚇得整隻鳥都不好了,“你,你,你想幹什麼?”
白塵根本不搭理他無聊的問題,只問:“你聽過宗門裡的那個傳言麼?”
貝貝一臉疑惑。
“就是那個,南筠看上白……”說到這兒,白塵卻又一臉,我為什麼要跟你一隻笨鳥談這些的表情。鬆開貝貝,直接提著劍就跳上了石臺。
貝貝:“……”
貝貝:“你才笨鳥,笨鳥,笨鳥,”被嫌棄的鳥急得跳腳。
那邊南筠已經和白塵交上了手,後者自然壓制著修為,光憑劍招以對。但即便如此,南筠也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一是因為他心情不好,發揮太差,二則是白塵的劍真的很強。
哪怕不靠靈力壓制,不用劍意,那瀟灑帥氣,行雲流水一般的劍招亦是能給人十成十的逼迫。同單獨看到的,以及他同旁人交手時都不一樣,只有真正做了白塵的對手,才能感覺到那種壓力。
南筠之前自以為他並沒有小瞧過白塵,如今卻覺得……
薛櫻個死丫頭,幹什麼把一個配角也設定得這麼強。
在擊敗劍宗築基及以下弟子時,南筠有多得意,如今就有多覺得自己沒用。竟連個壓制修為的白塵都打不過,更別提傲視修仙界,讓陰陽門合歡宗這些大派也得俯首。
想著,他竟又有些怨白塵。
你這麼利害,十歲那年怎麼還那麼慘,這邏輯簡直沒有道理,但他還真就這麼想了。
南筠以自來冷靜,反應快,和劍三的小輕功做為地基,在上面建出無數招式的法子,擊敗了無數敵手。但今天他的對手是白塵,自己又已經心亂至此,自然大失水準,沒多久就被直接敲暈了。
白塵周身的冷氣簡直要結冰,嚇得貝貝哆哆嗦嗦不敢靠近。
為了白翩翩這樣?
他有一刻簡直想砍了南筠。
分明是他先招惹的他,現在這又算是怎麼回事,聽聞喜歡的姑娘心裡苦,卻又不敢上前去勸,只能自已在這裡憋屈麼?
他以前不直不信傳言,直到今天……
抱著南筠一路回屋,往床上一丟,他就又急衝衝的衝了出去。
剩下貝貝目瞪口呆,“公,公,公主抱?”
綠豆小眼瞧瞧走遠的白塵,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南筠,有限的腦細胞不足以讓他思考這麼複雜的問題。於是迷茫不解,然後搖頭糾結,最後乾脆不想了,回去餵它的小倉鼠去了。
等南筠幽幽轉醒後,已是第二日一早。
才剛坐起來就想起昨天的事情,讓他把臉一捂又倒了回去。
說來就是原主的仇,南筠也只是覺得洛青彬是個渣男,該殺而以。只因那時候他剛穿過來,其實心底還把這當成是一場旅行,或者是一個遊戲。後來漸漸融入還是在認識白塵之後,曾經因白塵的所作所為感動過,也曾痛恨過無情的皇帝和惡毒的大皇子。
那時候,情緒雖然積累得多,但也還在可控之中,直到昨天……
白長老的往事就像那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輕而易舉的連同這些日子的事情一起徹底引爆了這一切。
也把他從高高在上的圍觀者,輕易的就給勾下了場。
南筠閉上了眼睛。
如今冷靜下來,覺得昨天的自己就像個瘋子,他起身想去給打暈他並送回來的白塵道個謝。
起身出去,卻發現白塵並不在住所,也不在平時用來練劍的地方。再往遠走,到處都是努力練劍的弟子。乍一看與往常並沒有區別,但南筠卻敏銳的查覺出,他們比之前更加運功,也更迫切的希望變強。
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吧!
弟子們雖然不是個個聰明,能想得太深,卻也知道只有自己變強了,才能讓其他宗門閉嘴。
劍宗,本來就是一直在用劍說話。
穿過一片竹林,南筠抬頭時毫無預兆的看到了一對男女,白塵與白翩翩正站在那邊的亭子裡閒談。男的高大帥氣,女的優雅沉靜,皆是白衣飄飄,站在一起配上涼亭竹林,簡直就像是一副畫般優美。
南筠突然就走不動了。
可他不是來找白塵道謝的麼?算了,等晚點兒也可以。
就在這時,白塵似乎偏頭看到了他,也不知是恰好說完了,轉身朝這邊走來。南筠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