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有本事就事先攔住小爺要說的話啊,等小爺把話都說出口了,再來放馬後炮砸小爺算是怎麼回事?!
嘶,真他爺爺的疼死了!
言泓指著夙軒,岔開話題道:“我們的事先放一邊,子琰,難得我們三人湊齊過來,主要是想來問問你,夙軒的問題你打算怎麼辦?難道就讓他一直這樣下去?”
白恆也道:“不是說只是暫時性的嗎?怎麼過了這麼久,還不見好?”
夙軒眉頭閃了一下,酷似青龍帝的俊目蓄著不悅,看著三位據說以前跟自己關係不錯的同窗兼同僚,聽到他們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不太舒服,那種不安感再一次浮現。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兩天子琰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平靜了。
平靜的讓他有些發怵。
今天離開皇宮時,那個太子皇兄最後意味深長的說了句:“他最多還能再忍你三天,在這之前,盡你全力去想辦法早點恢復記憶吧,否則……”
……誰都保不了你——
擦肩而過的幾個字不斷在夙軒腦海裡徘徊,他聽不太懂,又似乎有些明白。
子琰雖然什麼都沒說,從他醒來後,一直也沒有逼過他,可是他知道,子琰一直在等,等失憶前的那個夙軒回來。
太子皇兄雖然沒有明說,可那意思,隱約是在告訴他——
子琰……快要放棄他了……
“三位大人都要成親了?”夙軒在夏平把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之前,不疾不徐、溫文爾雅的先笑著問道:“定了日子沒?什麼時候?新娘子是哪家的姑娘?”
白花言:“……”
只聽“叭(叭)(叭)”的一聲,客人們的神經崩斷了。
三雙眼睛朝著夙軒冷冷一掃,眼刀嗖嗖飛出。
夙軒只當看不見,捧著熱茶,溫和可親的笑對眾人,渾然無視那刺人的眼刀。
被一個失憶的人如此公然挑釁,而且還是在子琰面前,京城三少怒不可遏。
這筆帳必須記下來,等那誰誰完全好後,扁他!
岔開的話題又被拉了回來。
夏平左右看看,把各人的神色盡收眼底。他的好奇心從來不在市井之上,可是該知道的,太府寺中那麼多張嘴,想聽不見都難。
這次回到青龍之後,各種關於白恆三人的謠言流言絡繹不絕的傳入他的耳內,要不是幾人公務繁忙,一直聚不到一起,後來夙軒又出了事,鬧的他沒有心情理會,也不會一拖就拖到現在。
眼看年關將至,難得今天大家都在,左右也沒什麼事,問問清楚也好。
更何況……
“你們中的誰,是不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問話的人眼波清澈如溪,明眸善睞,笑容清淺且貴氣,笑起來的模樣如輕風拂過般動人。
“啊?”率直的花熙詫異的抬眼望過去。
“沒有吧,怎麼會有呢?我這般美貌還用去招惹別人?一般都是別人來招惹我。”言家三公子自信滿滿。
“子琰,怎麼會這麼問?”白恆揚了揚眉。
若是夏平繼續追問他們關於成親的事情,他們倒不會奇怪,就算再不想提,他們也會如實相告的,此一生,唯有對子琰一人,不願以虛言相待。
只是,他問的卻是聽起來跟成親無關痛癢的問題,這可讓他們有些捉摸不透了,子琰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猜測著的三人暗暗思忖,嘀咕著,難道是出了什麼大事嗎?
夏平微微收斂起笑意,斟酌著自己臨回府前得到的訊息,權衡著,瞥一眼三人,簡要道:“白虎國雲王和朱雀國炎王已經前後腳進了京城,目前行蹤不明。”
白花言夙:“……”
白恆立刻在第一時間撇開嫌疑,主動澄清道:“這個不關我的事,這件事情與我無關。”
夏平看向不說話的兩個人,仔細辯析他們的神色,“那和你們呢?他們來青龍,和你們也沒有關係嗎?”
花熙嘴巴閉的像蚌殼,臉上閃過一陣心虛,此時無聲勝有聲。
言泓比他好不到哪裡去,勉強笑了笑,算是預設了。
“果然,”夏平盯了兩人一會兒,撫了撫頰側,長指輕敲,清眸一轉,“宮裡和太子府送來的訊息上說,據暗探所報,白虎雲王和朱雀炎王是在聽到‘青龍三子’即將成親的流言之後,立刻動身出發離開了國境的。方才回來的路上我就在想,這件事情是否和你們有關。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夙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