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的長廊,水驀踏入一個很大的庭院之中,當中有一條彎曲的石子小路,角落有一株枝繁葉茂的蒼松傲然挺立,周圍是平坦整潔的泥地。
蒼松之下有一個人,身形完全籠罩在樹影之中,又罩著一件墨黑色的斗篷,在樹影中彷彿幽靈一樣,疑幻似真。
水驀在廊前停下腳步,月色下的蒼松確實很美,美得就像一幅畫,但他刻沒有詩情畫意的心情去賞景。
他靜靜望著樹下的人影,眼前的身影有一種和銀月蒼松相同的氣質——孤。
這個人影是如此傲然獨立,卻又如此震懾心靈,看到這樣的身影,水驀的心境突然平靜了許多,這個人也是個強大的對手,但這樣一個孤高畫質幽的身影,似乎與陰謀沾不上半點關係。
“走吧!正廳在那邊。”引路的男子說道。
水驀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隨即前移,又在樹影下掃過,但他的表情忽然一怔——剛才的身影居然消失了!而他明顯感覺到,在轉頭的一剎那有圖騰力量在空氣中飄蕩,只是一閃即逝,根本抓不住痕跡。
好決的移動速度,肯定是一位高手!不過這也很合理,畢竟他們能輕鬆抓住鋼牙和卡扎虎,看來這股勢力一定與圖騰有關,希望接下來的場面不會是一場混戰。
“就是這裡,請進!”
引路的男子己經站在正屋門前,右手扶著木門,左手指著門內。
水驀吸了口氣,緩步走到門口停下腳步,慢慢轉動身子面向屋內,兩道寒光突然迎面射來。他抬起頭迎著寒光望去,燭光照明的屋子中央盤膝坐著一個身影,正是剛才樹影中的男子,他全身上下都罩在黑色斗篷之中,只有那對眸子格外顯眼。
“請坐。”男子伸手指了指左側的坐墊。
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水驀朝他友善地笑了笑,走到坐墊坐下,眼睛朝四周掃了幾眼。
屋子很大,地上都鋪著一張極大的絨氈,上面整齊放著幾個鵝黃色的坐墊。
牆上鋪著鵝黃色的桌布,感覺很柔和,面對木門的正中央掛著一幅字,上面寫著“孤忍”兩個墨色大字,蒼勁有力。氣勢恢宏。與其下的黑色身影相互輝映,彷彿一體,讓水驀倍加感慨。
“真是奇妙的畫面,如果畫成一幅水墨畫,無疑是一幅精品。”
砰的一聲輕響。中年男子把大門拉上,悄悄地退開了,偌大的屋子只剩下水驀和那個人。
靜默的氣氛,空氣中散發著幽深的氣息,讓水驀每個細胞都感到無形的壓力,他忍不住加重了呼吸,呼吸聲傳入空中,他立即感覺到對乎的意識。
“好高明的談判手段,看來我遇上高手了。”
想到此處,他不再沉默,微微一笑,用調侃的口吻說道:“從山腳爬上來的時候,我一直在想像約見的場面,還以為會被一群彪形大漢虎視眈眈地圍著,想不到竟會是這樣高稚清幽的景象。”
“這樣不好嗎?”男子用帶有磁性的聲音反問,卻不急著掀開頭罩。
水驀聳聳肩輕笑道:“也沒什麼不好,這山莊建在山上的目的就是為了清靜,讓人們離開煩囂的都市,感受一下自然的寧靜,我自然也要入境隨俗。這裡的院落整潔幽清,又有一種孤高畫質雅之氣,就算死在這裡也沒什麼遺憾了。”
“死?”'手 機 電 子 書 : w w w 。 5 1 7 z 。 c o m'
男子第一次有了動作,他抬眼看著水驀,銳利的目光在眉目之間。輕鬆的笑容中沒有一絲雜念,卻讓人有種親切的感覺。他點了點頭,喃喃自語般輕嘆道:“果然是一脈相承,這份氣質確實與眾不同。”
“一脈相承?什麼意思?我承了誰的脈?”水驀怔了怔,臉色刷地變了。以帶有攻擊性的目光直逼著男子。
男子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追問,低著頭喃喃又道:“舉一反三,的確是聰明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影響力,果然不是巧合,的確是實力的寫照。看來我沒有找錯人。”
水驀身子微微前傾,用更迫切的聲音追問道:“我到底承了誰的脈?難道你認識我的父輩?你又是什麼人?”
“水驀,涵養功夫的一要訣就是目心平氣和,你的心已經被撩動了,這樣會對你極為不利的。”
水驀又是一愣,這口吻完個不像一個對立者,倒像是親友長輩,讓他的心潮再次被掀動了,只是對方那池水太深了,再大的風浪也一樣平靜無波。
知道逼他也起不了作用,連忙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淡淡地問道:“閣下用那種手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