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賄賂:“可能會。”
聽到喜訊,郭承雲別提多開心了,往張清皓嘴裡繼續再接再厲地投食:“沒關係,我要求低。”
郭承雲滿懷希望地朝屋主人身邊擠了擠,張清皓無語地垂下腦袋:“做過,用不上就沒做了。”
“你家大廚男的女的?”郭承雲把臉湊近張清皓。
張清皓朝後不露痕跡地退了退,耳根有些發紅:“……男的。我覺得他水平就那樣吧。”
郭承雲把筷子往桌上一擱:“這不叫好什麼叫好?你家大廚該不會是田螺姑娘,不,田螺小夥?我怎麼沒在廚房見過?”
郭承雲非常盡責地向他講起了田螺姑娘的故事。這故事郭承雲可以倒背如流,因為他以前給小狼播放過。
張清皓越聽臉色越尷尬:“那人不在這裡做飯,我每天都去拿而已。”
“介紹我跟他認識一下?”郭承雲狗腿地給張清皓捶背。
張清皓虎著臉拒絕了。
郭承雲有一下沒一下地給張清皓捶背,心中越想越不爽,“轟”地在張清皓背上砸了一下,砸得人差點整個趴在桌上,幾乎快吐血。
晚上臨睡前,郭承雲問張清皓:“田螺睡了沒?我想叫他明天教我煲粥。然後我煲給你,你這病號就不用自個跑去拿了。”
“……”張清皓充耳不聞地坐到床尾,擺弄鬧鐘。
“說話啊?”郭承雲玩心大起,抬起腳丫子去撥弄張清皓調鬧鐘的手,見張清皓不理,就踹了幾腳。
“你不睡覺,田……別人要睡覺。”張清皓斜了郭承雲一眼,捉住郭承雲作亂的腳丫,丟了回去。
郭承雲不再做聲,因為他發覺剛才頗有些打情罵俏的趨勢。
關燈後的短暫黑暗過去後,郭承雲看見對面的傢伙閉緊眼睛不再講話,心想,他大概真的是累了。
某天晚上,郭承雲詢問張清皓,說以前在郭家都是有家教上門教自己課,今後是否讓家教到這裡繼續。張清皓否決了,說要郭承雲跟自己一起上學去。
郭承雲看完電視,搬了板凳坐到張清皓書桌的邊角上看他寫東西,寫的是需要準備的上學用品。
張清皓這傢伙大字不識幾個,不認識的字都用同音字代替了,但寫出來的字頗是那麼回事,起筆裹鋒、收筆轉鋒,就如同他本人,一板一眼又不失精明。
“這字你絕對寫不出來,肯定是跳樓以前練的。”郭承雲說。
“嗯。”
可惜那個死亡前的張清皓,給現在的他所留下的,大概也就只有這一點少得可憐的痕跡了。
“你查清楚沒有,那天是事故、謀殺還是自殺?”郭承雲絲毫不嫌自己太過直白。
“查過了,找人謀殺自己。”張清皓同樣面無表情地說著殘酷的話題。
“你殺自己幹什麼?”郭承雲花了幾秒鐘才消化這句話,“這也就算了,更奇怪的是,明明自殺就完事,怎麼還要人幫忙……你殺不了自己?”
張清皓不願解釋了。
郭承云為了壓制那種驚悚感,趕緊轉換話題:“我上幾年級?”
“跟我同班,八年級。”
“我沒上過學,你這是讓我聽天書去呢?”
“不難的。這個學期我幫你申請不用考試了。”
“為了讓我能騰出全部力氣趕上進度,”郭承雲愉快地稍作思考,“你要把活計包攬了。司機,保鏢,苦力,金主,全部都你幹。”
張清皓轉頭過來看他,一臉無情。
郭承雲之前只是在開玩笑,想激怒他,但始終沒等來這人的反駁。
呃,這是同意了?
☆、天上掉下張弟弟(六)
郭承雲上學的第一天早晨,張清皓起得特別早,還把郭承雲也拖了起來。
郭承雲趴在椅背上,呵欠連天地看著張清皓忙裡忙外做準備。徹底醒過來後,郭承雲轉身跑回衣櫃那裡去,換了一身學院風水手服,故意蹬蹬地晃到張清皓跟前,壓了幾個弓步,等他稱讚。
張清皓從忙碌中抬頭髮現郭承雲後,木頭臉上出現了裂縫:“女生不壓弓步。”
郭承雲從張清皓的眼神中讀出了歧視的味道,上去就給張清皓腦殼拐了一掌,打得對方哎喲一聲。
郭承雲怒道:“這女生不光壓弓步,她還會揍你丫的。”
張清皓捂著腦袋,在心裡對自個裝柔弱的水平點了一百個贊,不管在外面怎麼橫衝直撞,大丈夫能伸就能屈。
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