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聲又已顫抖起來。
但那卻並非驚懼的顫抖,而是一種銷魂的顫抖。
沈浪道:“你……你……”
朱七七突然伸出雙手,緊緊勾住沈浪的脖子,沈浪一個站不穩,也倒在那大而柔軟的床上。
朱七七將頭深深埋在沈浪胸膛裡,呻吟般低語道:“你還不明白嗎?你……你這呆子,可恨的呆子,可愛的呆子,在我沒有死之前,我要將一切都交給你。”
沈浪道:“你……你……”
他幾乎除了“你”字之外,別的話都不會說了。
朱七七溫暖的胸膛,自撕開的衣襟中,緊貼著他的胸膛,她發燙的櫻唇,也貼上了他的耳背。
她夢囈般呻吟,低語道:“我們剩下的時候已不多了,你還顧忌什麼,你還等什麼……”
沈浪突然一個翻身,緊緊抱住了她溫暖的、嬌小的,正向上迎合著的,正在不住簌簌顫抖著的身子……
四片唇,火熱。
火熱的唇,緊緊貼在一齊。
這是狂熱的時候,是搜尋,迎合,體貼的時候。
朱七七身子顫抖著,不停的顫抖著。
她怕,但她還是鼓足勇氣。
她給與,她也承受。她承受著雨點般落在她眼簾上、唇上、耳上、粉頸上、胸膛上的熱吻。
忽然,她感覺一陣奇異而熟悉的熱潮淹沒了她全身,直透過她心底最深處,她心一陣顫抖……
她猛然一口咬在沈浪嘴唇上,用盡全力,向前一推,將沈浪推得直由床上滾了下去。
沈浪驟不及防,惶然失措,道:“你……你瘋了麼?”
朱七七搶過一床被,緊裹住她的身子,瘋狂般嘶聲大呼道:“你不是沈浪……你不是沈浪……”
沈浪道:“你瘋了,我不是沈浪是誰?”
朱七七嘶聲道:“你這個,畜生,惡賊……你……你這卑鄙無恥,豬狗不如的東西,我已知道你是誰!”
沈浪道:“我是誰?”
朱七七咬牙道:“王憐花!你這惡賊,你……你……你害得我好苦!幸好我現在已知道,幸好我還……還來得及。”
“沈浪”茫然笑道:“我是王憐花?”
朱七七道:“王憐花,你好狠,你設下如此毒計害我,你……你……你不但騙了我的錢,還想要我的人……”
“沈浪”道:“哦?我騙你?”
朱七七道:“你明知你的易容術雖妙,但因我和沈浪太熟,還是怕我認出,所以只好在黑黝黝的地方見我。”
她牙齒咬得吱吱作響,接道:“你學不像沈浪的聲音,所以才裝出語聲嘶啞的模樣,好讓我以為你是被折磨得連聲音都變了。”
“沈浪”道:“是這樣麼?”
朱七七道:“你易容之後,不能微笑,就故意裝出沉重之態。哦,天呀,那天我就該知道的。我那沈浪無論在多麼危急的時候,面上總是帶著那分微笑的,我從未見到他有任何時候笑不出來。”
“沈浪”道:“真的麼?”
朱七七道:“還有,你既能想出那法子逃出來,早就該逃出去了,為何偏偏要等我來了後再用出那法子……”
“沈浪”道:“還有麼?”
朱七七道:“那大漢縱要給你水喝,用繩子吊下來就行了,又何必用竹竿?這明明是早就安排好的,好教你能用竹竿逃出。”
“沈浪”笑道:“還有哩?”
朱七七咬牙道:“惡賊,你騙了我的錢還不夠,還想騙我……你……你還嫌那地牢不……不好,再用點手段,將我騙來這裡,你……你……”
“沈浪”笑道:“不錯,那地牢陰溼寒冷,在那裡,任何人都不會想到這勾當,我將你帶來這裡,要你自己送上門來。”
直到此刻,他話中才肯承認自己是王憐花。
朱七七嘶聲罵道:“惡賊,畜生,你的心只怕早已被狗吃了!你想將我完全騙去之後,再想個法子脫身,然後我便會恨沈浪一輩子,我就會不顧一切,找沈浪報仇,這樣你不但害了我還害了沈浪。”
王憐花笑道:“正是,這就叫做一石二鳥之計,你懂麼?”
朱七七道:“除了你這惡賊,還有誰使得出這樣的毒計?普天之下,只怕再也找不出比你更卑鄙更惡毒的人了!”
王憐花笑道:“但我卻還有件事不懂。”
他不等朱七七答話,便介面道:“我這妙計既已瞞了你這麼久,為何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