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大約是生下來後第一次被人說廢話多,他瞬間變了臉色,眼中全是冷厲的光。我掃他一眼,懶得理會他,直接推開門,對守著門的兵士道,“你們王子已經沒事了,我現在要去睡覺,別打擾我,否則,後果自負!”
也不知道是我的後果自負有了效果,還是伊茲密乾脆被我氣昏過去了,反正我是好好的睡了一個覺,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一夜之後了。
其實,我是被餓醒的。==+
從房間裡走出來,我問比泰多的兵士要了些吃的,無非就是些乾糧什麼的。不過好在,餓的時候吃什麼東西都香,吃了些東西進去,肚子裡踏實了,我才有心情問問他們家的王子殿下怎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救了他們王子的關係,這些比泰多兵對我感覺還是比較尊敬的,問過之後立刻回答我,他家的王子殿下,在再次睡過去之後,終於又醒了過來,看起來身體已經在逐漸恢復了。
“紗織小姐,要去看看王子殿下嗎?”
我笑,自覺很是溫柔,很是聖潔,“如果可以的話,”然後,在比泰多並陡然發亮的眼光中不緊不慢的道,“我想沐浴更衣。”這兩天下來,感覺人都要發臭了。
問我話的比泰多兵聞言狠狠的愣了一下,“水的話倒是方便,可是衣服……”
我笑著攤開手,“當時走得急,我什麼也沒帶。所以,就麻煩你去請示你們王子殿下了,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去偷一件你們王子的乾淨衣服,我也就將就了。”很是和藹的拍拍他的肩膀,我道。
“偷,偷,偷衣服,還是王子的……”我好心情的看著那個比泰多士兵瞠目結舌的樣子,然後去找水洗澡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請示了伊茲密,反正送到我手裡的乾淨衣服,仍然是比泰多女子的裝束。洗乾淨之後,這一次,比泰多士兵直接把我請到了伊茲密那裡。
推門進去的時候,伊茲密正半靠在床上,仔細的研究著一張羊皮紙,我掃了一眼,可能是地圖一類的東西。
見我進來,他放下手裡的東西,抬頭望著我,眼裡全是探究的神色。我大大方方的在屋內唯一可以坐的地方,上次坐過的他的床邊坐了下來,我又不是來受他召見的,幹嘛辛苦自己站著。
“你和尼羅河女兒一點都不一樣,凱羅爾怎麼也不肯穿我比泰多的衣服。”伊茲密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初見時的清澈悅耳。他的音色,是在我聽過這麼多好聽的聲音中,最是清透的一位,如同他月光一般的銀髮,清冽宜人。
我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裙子,對他微微一笑,“只不過是一件衣服罷了,只要自己不拘泥,難道還會因為一件衣服改變什麼?再說,我本來就不是埃及人。”比如凱羅爾,最後還是被你撕破衣服逼著穿的,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伊茲密挑眉,“我能理解成為,你和尼羅河女神,沒有什麼關係嗎?”
我翻白眼,“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我以前也不認識凱羅爾,我只是知道她家人在找她罷了。”
“也就是說,你不會偏向埃及?”伊茲密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不會,是想從我這裡下手,來用什麼方法得到凱羅爾吧?
說完,不等他說話,我又道,“不管是不是,我都不想介入你們爭奪凱羅爾的鬥爭中。”
伊茲密微微皺眉,“為什麼?”
“因為啊,”我一根指頭撐起臉頰來想了想,然後很是嚴肅的道,“很無聊!”
被我的話嗆了一下,難得伊茲密黑線之後還能保持比較鎮靜的臉,“尼羅河女兒的歸屬,也是很無聊的事嗎?”
“是啊。”我毫不猶豫的點頭,“反正不管你們怎麼搶,都不能搶得過曼菲士的。”
“埃及王嗎?”伊茲密冷笑,“頭腦衝動的埃及王,又憑什麼能得到尼羅河女兒,只要得到尼羅河女兒,我就能得到埃及的統治權了。”
我搖了搖手指頭,“所以說,就憑這一點,你永遠也得不到凱羅爾。”
“為什麼?”伊茲密王子眼中閃過冷厲。
“因為在你眼中,凱羅爾並不是單純的凱羅爾,她是尼羅河女兒,是埃及的王妃,其次才是凱羅爾。就因為這一點,你就永遠也得不到凱羅爾的心。”我笑著攤開手,“在女孩子的眼中,最恨的,就是想要利用自己,算計自己的人了。而你自己,”我笑著掃了他一眼,“我有聽到你和凱羅爾的對話,你明明知道曼菲士要娶凱羅爾為妃,你卻為了在得到凱羅爾的同時,得到埃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