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姜黑牛升任將軍之後,曾希望自己的弟弟好好讀書,將來做一個文官,但事與願違,姜黑牛的威風凜凜的回鄉模樣深深地映在了他的腦海之中,瞞著兄長和家人,姜青牛去報考了雞鳴澤軍校.等到姜黑牛知道這一情況之後,自己的兄弟已經是雞鳴澤軍校的一名軍人,此時再讓其脫離,按軍法那便是逃兵了.姜黑牛無可奈何,也只有預設了這一事實.
三年畢業之後,姜黑牛千方百計,找了無數舊日戰友,打通了無數關節,終於將姜黑牛分到了自己麾下,眼下定州軍到處作戰,無論去那支部隊都沒有安全感,而作為基層軍官,傷亡率也是最大的.讓弟弟到自己麾下,自己還可以盡最大地可能照顧他.
到了自己軍中之後,姜黑牛將自己身邊的數名親衛分給了姜青牛,這些人身經百戰,武功高強,同時戰場經驗也極端豐富,有他們在弟弟身邊,能最大可能地保障弟弟在殘酷的戰場之上活下來.
站在中軍旗下,看著第一個衝進溪水之中的姜青牛,姜黑牛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也許自己這一家血液裡都浸yin著暴力的種子,姜青牛每逢惡戰,總是衝鋒在前,自己派給他的親兵在歷次大戰之中,為了保護他已經傷亡的七七八八,現在只有兩個了.不過讓姜黑牛欣慰的是,弟弟在歷次戰鬥之中,成長迅速,現在已成為自己麾下一員難得的驍將了.
姜青牛興奮,每一次生死搏殺,他都莫名的興奮,在他的頭上,有一個耀眼的標杆矗立在那裡,他的目標是他的哥哥,自己也要成為定州軍中一員名將.
每一步重重地踏上,濺起的水花撲到臉上,冰涼涼涼,卻澆滅不了那一顆求戰的火熱的心臟,前面傳來踏水聲,吶喊之聲,兩根長矛迎面刺來,他大吼一聲,手裡的盾牌向前一擋,攔住長矛,手裡的鋼刀電光火石般劃過,將兩根矛杆斬斷,他手裡的刀是姜黑牛給他的,這種制式佩刀是定州特地為高階將軍打製,削鐵如泥,鋒利異常,但是鐵桿也會被一削而斷,更何況對手僅僅是木製的矛杆呢.
削斷矛杆,姜青牛擁著鐵盾,一頭撞了過去,手中鋼刀橫削豎劈,眨眼之間已劈翻數人,闖進了對方的人群之中.
在他的身後,一哨士兵吶喊著隨著姜青牛開啟的缺口衝了進去.
兩部大量計程車兵湧擠在溪溝中,石橋上,拼死搏殺,都想將對手逼回去.
姜黑牛的注意力並沒有在眼前的戰場上,羅培騰一萬多兵力,在沒有御陣地的前提上,對抗自己八千銳健營沒有任何勝算,可以說,只要沒有鐵甲重騎的加入,自己甚至可以穩操勝卷.問題是,李鋒那裡能不能牽制住鐵甲重騎,假如對手不管不顧地甩脫李鋒,徑直撲向自己,自己該怎麼辦?
也許,搶在鐵甲兵之前,攻入橋邊鎮,然後利用橋邊鎮複雜的地形來與敵抗衡,鐵甲重騎是不可能衝進鎮來自尋死路的.
"擂鼓激勵士兵向前,再向前,一鼓作氣,先將他們趕回鎮子裡去,然後與敵展開巷戰"姜黑牛下令道.
中軍旗下,數十面戰鼓同時擂響,將軍令的鼓曲響遍整個戰場,隨著將軍令的響起,戰場上的定州兵齊聲高呼著定州軍萬勝的口號,向前猛衝.
姜青牛已經扎進敵軍很深了,他率領的這一路已經淌過了溪溝,上了對岸,身前身後此刻都是敵軍,渾身是血的姜青牛也顧不得檢視自己是否受了傷,反正現在還有的是力氣揮刀,那麼即便受傷,也無礙大事.審視了一眼自己所處的位置,發現現在突上岸來的軍隊還只有自己所率領的這一支數百人的小隊.
"轉向攻擊那道彩虹橋."姜青牛喘了一口氣,現在整條戰線之上都無比激烈,而最接近自己的一道彩虹橋上,戰友已殺至橋的中段,自己只消殺過去,前後夾擊,擊潰橋上守軍,控制這座大橋,那麼,對岸的軍隊便會透過大橋源源不斷地殺將過來.
"殺"姜青牛凶神惡煞般地轉身衝向不遠處的大橋.
姜青牛一枝獨秀,殺上岸來,自然便成了眾矢之的,無數的羅部士兵向他這邊湧來,力圖將他殺退.
姜青牛不管不顧,眼中望著那座石橋,一步殺一人,一點點的靠近.
中軍旗下,姜黑牛看著對岸的戰局,心裡不禁有些擔心起來,姜青牛所部完全陷在敵人的包圍之中,顯然,羅培騰也看出了姜青牛的意圖,一隊隊計程車兵正開赴向石橋之前,在姜青牛的面前形成一道又一道的防線.
"將軍,青牛恐怕殺不過去,投入最後的預備隊吧,要是青牛頂不住,就糟了"中軍官看出姜黑牛心中的擔心.
姜黑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