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的關係倒是倒了一個個兒,現在溫氏為大,裘氏為小。不過溫氏心腸好,也從不為難裘氏。
“六伯也過來了?我去給你們熬醒酒湯!”裘氏看到李牧之向她使了一個眼色,立馬便乖巧地找了一個藉口離去。
裘氏一出大廳,李牧之便迫不及待地問溫氏道:“玉環,你還記得清兒小時候的樣子嗎?”
溫氏一驚,看著李牧之,卻被他這一席話勾起了滿腹的心酸,眼眶一紅,“我能不記得自己兒子小時候的樣子嗎?你問這個幹什麼?我倒是想問你,你記得清兒小時候的樣子麼?”
溫氏這一反問顯得有些無禮和責怪,李牧之卻是也無法發作,誰叫他小時候對李清不大管呢,任由李清大候府之內受苦受罪,以至於最後隱姓埋名出去自己掙前程呢?
李宗華咳嗽了一聲,知道要是讓溫氏訴起苦來,那可不大好,畢竟這是李牧之的家事,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情,自己畢竟隔了一層,當下接著道:“弟妹,是這們的,我們今天碰見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牧之他心存疑惑。”
“什麼事?”溫氏訝異地問道,李宗華開了口,她也不好意思再在往事之上糾纏,反正現在自己的苦盡甘來了。再想過去的事情只不過是徒亂心意,擾得家宅不安罷了。自己可不能給清風添鬧心的事情。再說了,李鋒這個娃兒還是挺不錯的。
李牧之神色鄭重。“我今天在驛館見到了一個小孩兒。一歲半的樣子吧,好像與清兒小時候一個模樣,只是我映象中清兒的模樣有些模糊,你也知道,當年我很少在家的。”
“你在家的時候又何曾多看過他一眼?”溫氏埋怨道。
李牧之苦笑著看了一眼李宗華,李宗華的眼睛卻看在另外的地方,似乎在打量著屋裡的陳設,溫氏也發覺到了眾人的尷尬,心中不由大是後悔。家醜不可外揚,這讓老爺在六伯面前去了份,心中必然不快。“小娃娃們小時候長得都差不了太多,你在那裡看到了與清兒小時候很象的娃娃,這可真是緣份呢!該不會是你看錯了吧?”
李牧之搖頭,“我怎麼會看錯,清兒畢竟是我的兒子,雖然見得不多,但那小模樣我還是有映象的,今兒見著的那個孩子真得很像他。”
溫氏興奮地道:“真得嗎?那明天老爺能不能將這個孩子和他的父母都請來,讓我見一見,果真是這樣,倒可以當做親人走一走,這是難得的緣份啊!”
李牧之與李宗華對視了一眼,“這孩子的父母身份極不一般。”
“是誰啊?”
“定州大將王琦的兒子!”李宗華道。
溫氏扁扁嘴,“那有怎麼樣?如今我們家是什麼身份,難道跟和他當親人走,他還不願麼?”
李牧之搖搖頭,對李宗華道:“六哥,她不懂這些,我還是對他說得直白一些。”
“什麼叫我不懂?”溫氏不高興地道。
李牧之道:“夫人,我對你直說了吧,我和六哥都懷疑王琦這個所謂的兒子是清風的。”
“你說什麼?”溫氏像被一條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清風不是清兒的人麼?怎麼可能與這個什麼王琦生個孩子?”
李牧之哭笑不得。
溫氏一句話說完,驀地也醒悟過來,如果是清風與王琦生個娃兒,怎麼又會像李清呢?
“老爺,你是說這個孩子有可能是清風與清兒生的,但清風把他藏了起來是嗎?”
李牧之點點頭。“王琦當年是清風在統計調查司的絕對心腹,對清風死心踏地,正因為如此,清風才將他調往室韋,而提拔任用了威望能力都不如他的孫澤武擔任監察院特勤的頭頭。而最為關鍵的是,在前年春上,清風曾失蹤了一段時間,李清兒也說不清他到底去了那裡,監察院那邊說她去了寧州十萬大山之中,而在那邊也確實出現過清風的蹤跡。”
李宗華看著溫氏不明白的樣子,接著道:“以監察院的實力,要弄這樣一個障眼法是很容易的,清風本身就是其中高手,如果把這個孩子與清兒失蹤的時間對應起來的話,剛好可以對上。”
溫氏臉色蒼白,“如果這孩子是清風與清兒的,她為什麼要把他藏起來,這不是好事麼?”
李牧之搖搖頭,“這個孩子生下來是什麼身份?清兒是什麼身份,清風是什麼身份?而且夫人,我說句難聽的話,如果那時我們知道清風有可能有清兒的孩子話,那事情可就大不一樣了。”
“有什麼大不一樣?”
“清風要麼與我們李氏站在一起,要麼她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