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恨還極深,但沒有人相信,在李清的威信下,白部會冒著大不韙來襲擊紅部。
所以呂大兵的哨探小隊在看到白部騎兵風一般地賓士而來的時,第一時間不是趕回去示警,反而是縱馬向前,想去問清楚,他們為什麼突然跑到了紅部的防區,是不是大營有命,讓他們來增援紅部。
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當發現事情不對,對面的部隊殺氣騰騰的直奔過來後,他們再想圈馬逃走已是未時過晚,幾支利箭從對面飛來,力道強勁,準頭奇佳,想必是白族將領親手所射,立即將這一小隊紅部騎兵射落馬下。
當白族騎兵蜂湧而至的時候,呂大兵的前營立即便在毫無準備之中遭到了致命的攻擊,駐紮在前營的三千紅部騎兵陷入了各自為戰的境地,他們中的很多人連戰馬都來不及跨上,提著一柄刀,便撲上迎面而來的鐵蹄,在馬蹄踩上來的那一霎那,揮刀直擊,有的張弓搭箭,站在地上瞄準奔騰而來的騎兵,其實也不用瞄準,只消拉開弓將箭射出去就得了,但問題是,他最多隻能射出一箭,射倒一人,對方便會風馳電摯般奔到跟前,大刀揮舞,一刀兩斷。
這支紅部騎兵在呂大兵的數年調教下,不得不說,與先前的紅部騎兵有了質的改變,早年的紅部騎兵驃悍不畏死,但在紀律上卻差得太遠,最擅長的便是打順風仗,戰事一旦陷入困境,他們第一件事想到的便是逃跑,理由很簡單,家裡還有婆娘娃兒等著自己養活呢
但加入了定州軍序列,特別是呂大兵成為他們的統兵大將後,立刻在這一點上大下功夫,呂大兵讓他們明白,他們的家小將由定州養著,假如他們戰死了的話,但是,如果他們在戰時不守紀律,擅自逃跑,即便他們成功逃脫,等待他們的也將是砍腦袋的懲罰,而且還將累及家小,這樣的死法,定州是不會為他們的家人再支付那怕一文錢的。
定州軍紀,軍規,軍魂被呂大兵一點一點地移植到這支紅部騎兵的身上,數年調教,在今天終於看到了效果,雖然被突然襲擊,眨眼之間,損失慘重,這前營上至將軍,下至士兵,沒有一個人在這個時候轉身逃向中軍,他們知道,如果這個時候逃向中軍,必然將衝亂中軍,而敵人更會追著他們殺進中軍,那個時候,整支軍隊都完了。
沒有人逃走,而是就地展開抵抗,那怕明知是以卵擊石,明知呆在這裡是死路一條,這些士兵們仍然義無反顧地提著刀,拉開弓,為的只是爭取那麼一點點的時間。
殊死的抵抗換來的一點點時間是極為寶貴的,前營有近兩千士兵爬上了自己的戰馬,他們中的大部分人甚至來不及披上盔甲,就揮舞著武器迎面衝向了敵人。
紅部自從前任族長被巴雅爾逼死之後,就與白族結下了不解之仇,後來雖然兩軍都歸附李清,但兩者之間的仇怨也只有在李清的壓制之下才沒有爆發,而只消看到李清將一萬紅部騎兵一直駐紮在上林裡,就知道其中的用意,假如有一天,李清要清洗白族的話,那紅部軍隊對白族一定不會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前任族長被逼死,現在又毫無理由地受到對方的襲擊,每一個紅部士兵的決死之心瞬間被引爆,在沒有了任何指揮的情況下,一個個,一小隊一小隊的騎兵在廝殺中慢慢地匯聚到了一起,最終形成一個約一千餘人的陣形。前營將軍在遇襲的第一時間,便戰死在最前線,現在這一千餘人的臨時首領變成了一位名不見傳的鷹揚校尉。
納芙有些沮喪地看著突然的襲擊正在慢慢演變成一場陣地戰,她本來以為,以白族精銳騎兵突然襲擊之下,定然能一舉擊破對方的前營,而紅部騎兵一向給她的映象便是軟骨頭,沒用的孬種,雖然納芙並沒有親自指揮過軍隊,也沒有看見過紅部騎兵的戰鬥場面,但從幾個哥哥,從白族將領那裡,聽到了太多同樣的話語,所以,她根本沒有將眼前的這批紅部騎兵放在眼裡,以一萬白族精銳對付一萬紅部騎兵,她甚至以為有些小題大做了。
前營進展不順,對方的中軍便有了足夠的時間佈置,納芙聽到對方中軍中淒厲的警號高聲吹響,一隊隊的騎兵正在迅速集結,後營中的騎兵正在奔向中軍。
“公主,突襲只能取得這些戰果了,這些紅部崽子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強悍了,個個都吃了*藥似的?”巖坎燕納悶不已,嘴裡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粗話來。
納芙神情凝重,“看來要準備對攻了,巖坎燕,將副將喚過來,我有話對他說”
一匹黑色戰馬載著一名將領奔過來,恭敬地向納芙施了一禮,“公主”
“看來要進行攻堅或者對沖了,你有把握擊敗對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