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立刻興奮的嗷嗷叫起來,士氣一時便被激發到了頂峰。
“張將軍”屈勇傑坐在上位上,岷州將軍張愛收恭敬地一側相陪。
“末將在”
“這一次陛下出動了十數萬大軍進攻翼州,那是志在必得的。我把一萬宮衛軍也留給你了,進入全州之後,虛晃一槍,全力進攻翼州,要在翼州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深深地楔入翼州深處,將翼州分割開來。李清奪得金州之後,不臣之心日顯,李氏將重兵雲集在秦州一線防備陛下,在全州這一段兵力空虛之極,這一次傾城公主掌控了定州大局,定州軍隊突然撤走,將李氏側翼完全暴露了出來,李氏必然手忙腳亂,我們打得就是這個時間差,要是讓安國公從容佈置,我們這仗就難打了。”屈勇傑道。
張愛民笑道:“屈大將過於看著李老頭了吧,他再厲害,也快七十了,還能厲害到哪裡去?這一次陛下調集了十數萬大軍突襲翼州,定當勢如破竹,他的日子到頭了”
屈勇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安國公當年叱吒風雲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大頭兵吧,他的風彩你何曾見識過?我們大楚這一撥將領,有幾個沒有安國公麾下效過力,聽過命?如果是堂堂正正,當面對陣,哪怕我率十萬大軍對陣他只有三萬的翼州軍,我也不敢言必勝。張將軍,你如此心態,我很擔心,此乃軍國大事,當如履薄冰,步步小心,十個人群歐一人,十人必勝,十萬人對陣三萬人,可不見得就是人多就勝了。”
看著屈勇傑突然發怒,張愛民一驚,“是,末將知錯了”
看到張愛民認錯,屈勇傑心裡舒服了一些,那怕現在要與安國公對陣,但在內心裡,對於當年這位大楚的柱石,他仍是心存尊敬的,如今各位其主,各按心機,沙場對壘,自然是不容絲毫私情,但他卻不容有人輕辱於安國公。
“翼州重兵雲集於秦州一線,你這頭很空虛,陛下將重託寄於你肩,望你不要負了陛下期許,我去秦州那邊,指揮秦州,興州的正面作戰,你這邊打得好,我那邊就輕鬆許多。只有讓安國公顧此失彼,我們才能穩操勝卷。這一仗,要的是速勝,如果打成了相持,我們就等於失敗了。要知道,我們還有好幾個腹心之患呢”
“是,屈大將,末將定然竭心盡力,不負陛下所託”張愛民語氣鏗鏘。
秦州,周同剛剛從幾個與翼州相鄰的地區視察返回,其實從李清舉兵佔領金州開始,就已經擺明了李氏謀奪天下的野心,秦州便開始在邊境線上佈置重兵,秦州三萬兵馬,倒有二萬餘人集結在與翼州相領的長嶺縣,成德縣一帶,使這一地區的形勢驟然緊張起來,兩個縣直接成了軍事管理區,大量地徵發民夫,加高加厚城牆,修築要寨堡壘。
而在他們的對面,翼州與之相峙的將領則是赫赫有名的威遠候,如今的鎮西候之父李牧之,李牧之當年在威遠要塞,與蠻族鬥將,單騎出城,一杆鐵槍連挑七名蠻族將領,威名遠播於外,與這樣的將領對壘,作為一名新晉將領,周同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一大半的時間,倒是呆在這兩地,時刻戒備著。
今天周同是奉召返回,傳令兵說是這一次的統兵大將屈勇傑已到了秦州,興州兵也已陸續開始了集結。回到秦州,雖然鞍馬勞頓,但周同卻顧不得一身的泥漿和滿身的酸氣,急匆匆地便來拜見屈勇傑,這一段時間長嶺和成德,他已經發覺對面的部隊開始頻繁的調動,如此情形只有一點,那就是戰爭要開始了。
“拜見大將軍”周同一步跨進大廳,一句話還沒有喊完,就僵住了,裡面不僅有屈勇傑,還有天啟皇帝,天,他頭上一下子冒出了汗。
天啟,他只見過一次,那就是擊敗蕭遠山之後,天啟親自接見了,晉封他來秦州將軍,沒想到今天皇帝陛下竟然也親自到了秦州,看來陛下對這一次的戰事是相當的重視,可是自己衣冠不整,渾身酸臭,原本屈勇傑大將那是老熟人,老上司,又都軍人,不太在乎這些事情,但陛下是高居九重之上的人物,自己這一身就顯得太不尊重了。
“陛下,末將不知陛下駕到,請陛下恕罪”周同葡伏在地上,連連叩頭。
天啟坐在上首,看著身上泥漿點點,略顯憔悴的周同,眼裡卻露出欣賞的神色,這樣的人才是做事的人啊,周同在屈勇傑麾下,頗受其看重,不僅在於周同與屈勇傑一樣,出身寒門,更難得的是此人用兵持重,但在冒險的時候卻又絕不吝於拼上身家性命,誓死一搏,單看其與威遠候李牧之相持如此之久,居然毫不吃虧,能穩穩地與對方平分秋色,就是一個難得的將才,畢竟你威遠候李牧之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