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過去,還是要您送過去?”紀思塵問道。
清風表情微微一滯,紀思塵才思敏捷,一下便抓住了問題的實質。
“要我送過去”清風道。
“什麼”包括鍾靜在內,房內的諸人都先是一驚,然後便憤怒起來。
“怎麼能這樣?”
“大帥太過份了”
這房中,都是清風心腹,清風與李清姐妹之間的事情,都是心知肚明,而且當初李清還為了不能娶清風在定州高層之間搞出了偌大風波,可以說,傾城沒來之前,在很多人眼中,清風就是定州的女主人,但李清眼下此舉,不是存心羞辱清風麼?
紀思塵心中也是奇怪之極,大帥此舉何意?是刺激清風,還是刺激傾城公主。抑或二者兼而有之?
在一屋子的憤怒當中,紀思塵的冷靜自然引起了清風的注意,“思塵,你怎麼看?”
紀思塵慢慢地道:“司長,這事兒只怕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吧?”
“哦,你是怎麼想的?”
“司長,你可能是當局者迷了,大帥此舉,只怕是另有深意在裡頭。”紀思塵道。
“有什麼深意?這不是擺明讓小姐去傾城那裡受羞辱麼?”鍾靜氣鼓鼓地道,在她看來,這完全是李清因為霽月的事情對清風的一種報復。
紀思塵搖頭道:“司長,您認為大帥是一個重情意的人嗎?”
清風緩緩點頭。
“著啊,司長,你與大帥患難與共,在大帥還一無所有的時候便跟著大帥,一起拼下這偌大的基業,這一路的上的酸甜苦辣,我想在座各位也都深有體會,原先大帥甚至為了要迎娶您而鬧出偌大的風波,由此可見,大帥對您用情是很深的,然此事不能如願,大帥對您又多了一分歉意。”
“由來只見新人笑,何曾聽聞舊人哭。”清風緩緩地道。
“不然”紀思塵反駁道,“大帥於您,並非薄情,只是因為前段時間因為霽月小姐之事,而與您生出誤會,今日此舉,正可證明大帥對您的心意並未改變。”紀思塵言之鑿鑿。
“何以見得?”鍾靜不服氣地問道。
紀思塵微微一笑,“傾城公主與大帥的婚姻,是一樁兩方都需要也都明白的政治聯姻。司長,大帥與傾城公主連面都未曾見過,他們之間可有感情可言?公主與大帥之間的關係又豈是能與您和大帥的關係能比的?”
清風的眼睛慢慢地亮了起來。
“傾城公主到定州,下車伊始,其手下便開始頻繁接觸原職方司人員,現在又公然索要練兵紀要,其與定州,與大帥不是一條心已是昭然若揭,而您對大帥,對定州忠心耿耿,鞠躬盡瘁,大帥又豈會不知?所以,我認為,大帥此舉,其意有二”
清風站了起來,在房中來回踱了幾步,“思塵但請明言”
“其意一,便在試探清風司長您本人。”紀思塵笑眯眯地道。
“試探我?”清風先是詫異,接著便反應過來,臉上飛起一層紅暈。她本是極聰明之人,只是當局者迷,怒火攻心之下,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力,現在在紀思塵一翻剖析之下,頭腦已漸漸清醒,此時紀思塵一提,她便立時反應過來。
“想必清風司長今天的反應會讓大帥非常高興,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此時大帥應該已知道了調查司中發生的一切。”
此話一出,房中王琦等人臉色卻是微變,紀思塵此言無疑是說統計調查司中有大帥的釘子,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卻還從來沒有人敢說出來。
“其二,恐怕便是刺激傾城公主了。”紀思塵悠悠地道。“這一年來,我們司對傾城公主的資料收集愈來愈齊全,對公主的性格,愛好等都一一做出了分析,司長應當已經都看到了。”
清風點點頭,“我明白了。”
紀思塵一笑住口,清風聰慧之極的女子,稍中點醒,便已明白了前因後果。
“其實司長沒有必要非得親自去傾城公主那裡,有時使使性子,效果反而更加好,要不司長,我替您跑這一趟吧想必大帥不會為這點事兒而怪罪我吧”紀思塵道。
“不”清風道:“我去。思塵,過猶不及的道理,你應當懂得。”
鍾靜叫了起來,“小姐,何必如此苦了自己,你就算不去,大帥又能怎樣?”
清風笑道:“此去可不是為了置氣,而是有正經事要辦,而且,傾城公主好大的名頭,我倒也想見識見識,以後還有得交道要打呢”眼中陡地露出凌厲的神色,此時的她,已完全冷靜